“追!”白夜厲聲喝道,率先一個追了上去。他們兩個也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那女孩跑地極快,就算是白夜在用力追趕,她還只是殘影。白夜咬咬牙,化身成銀色鸰?竄上去將她撲倒。那女孩尖叫一聲,在白夜的懷里掙扎著喊道:“不要,你們一群壞蛋,我是個人而已,你們是不是眼瞎?”
白夜冷眼看著,直到那人冷靜下來,直勾勾地看著白夜,突然回過神來,小聲說:“你我看著好眼熟,好像是聽別人說過,什么我族長女?你是合歡嗎?”
白夜聽到此,微笑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是。你的父母也葬身火海了吧。”
“沒有。家里出事的時候,我和父母在外地。這幾年一直隱居生活,害怕被人發現。”
“那真是太好了。”白夜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加入我們吧。”那個小家伙抬頭,撞上白夜溫柔如水的眸子,還有塵囂、竊脂鼓勵的眼神。
“你真的是長女?要是你真的是,你今年應該奔三十了呀。”白夜一陣汗顏,“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好。”
那個小女孩一甩膀子掙脫了白夜的懷抱,“我先回家去了。”
“你等等啊!”白夜匆匆忙忙跑過去,“讓我也來,我和你一起回去。”
女孩高興的看著白夜。這個姐姐在她出生之前就沒見過,因此也沒有什么感情,只是覺著白夜是一個特別平易近人的長女。
“爸爸媽媽,看我把誰帶來了!”她一進門就興奮地大叫。她的爸爸坐在一個小破板凳上借著微弱的燈光讀報紙,媽媽已經準備上床睡覺了。
那位爸爸本來象征性的抬頭一看,結果卻怔住了,他感到渾身的血液凝固了片刻,隨機站起來,任由那幾張報紙散落在地上。
“你是。。。你是!媳婦,快來看那!合。。。合歡!我們家合歡回來了!哎!”他走上前去端詳,老淚盈眶,“沒想到你還活著!”
女孩的媽媽聽說是合歡來了,就立刻從臥室里沖了出來,一見到白夜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合歡,合歡!我們家的長女喲!”
白夜也抱住阿姨,“好久不見。”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沒想到能夠在這里遇見流落在他鄉的族人。
等他們都安穩坐好,白夜把自己的遭遇都講了一遍。他們聽得入神。
“我們回家吧。原來那個家。”
聽到此處,女孩的媽媽掩面哭泣,她爸爸嘆了口氣和白夜說:“萬萬不可回去啊!”
是這樣的,白夜想。現在回去的話,不知道故鄉的情況,萬一哪里已經被那些邪祟據為己有了,怎么辦呢!
“說的也對,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這。。。”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死寂。
“合歡,我覺著我們這樣活著也挺好,畢竟人類看不出來。”小女孩說道。
“胡說!我們鸰?從前是名門望族,是走到哪里都有人尊敬的民族,為什么現在就落寞了?我一定要復興!”白夜語氣強硬。
小女孩垂著頭不說話了。
“阿姨,能否和我們一起去攻堅克難?”白夜問道。
“當然可以!”小女孩一家很爽快地同意了。
白夜滿意的笑了,“非常好。”
“白夜,我們的族人十分零散,很難聚齊。雖然外傳是都被殺掉了,但是仍然有一些像你我一樣的鸰?生存。
他們以不同的形式生活在這個世界里。我們要把他們找出來,是一件很難的事。”
“沒關系,難可以慢慢來。”竊脂在旁邊補充道。
“我們先走了!”白夜站起來揮手告別。
“留下來睡一覺吧!”
一覺到中午。“我會時刻幫助你們打探消息!”“一路走好!”
“你們要平安!”白夜同樣喊話那一家人。
白夜打開手中的紅布,翻出來了一張紙條:“時空旅店,我找我的病友。”
竊脂和塵囂湊上前去,發現這是一幅畫。看這粗略的畫技,就像是小學生畫出來的。
“我知道哪里有時空旅店。”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先住在那里,然后順便完成那人的愿望?”
“重要的是時空旅店可以給我們一個暫時安身的地方。”
一路無話,白夜路過一家商店時,順手從里面買來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有了之前被認出來的經驗,她更加精明地用黑色斗篷的帽檐遮住自己的半邊臉。
塵囂覺得自從那次在沙漠里遇見那回事之后,白夜的性格變得捉摸不透了起來,他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沒敢去問。
到了旅店里面,那個老板一看是塵囂來了,便熱情接待:“喲,常客常客!”塵囂朝他點了下頭。
這里面各色的人都有。有來自天堂的,也有地獄的。人類一般不會生活在這里,而且這里也很難被發現。白夜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偏僻的地方,不要再讓她見到討厭的人類了。
他們定了一個大房間,塵囂睡一個床,剩下兩個人睡一個床。
白夜推開臥室的門,率先走了進去。這里的裝置真的讓人感到儀式感滿滿。“我去,你還知道這里?”白夜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
“你沒有呀。”
“這一路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帶路嗎?”
“你在開什么玩。。。”塵囂突然想到,那個滿是孤魂野鬼的地方是不是刺激到她了。
“你沒事吧?”塵囂小心翼翼
“我沒事啊。”白夜夸張地一聳肩,“你別瞎想。”
是你在瞎想!塵囂在心里吐槽道。他出去端水去了。
白夜向落地鏡走去,在鏡子面前欣賞自己美麗的容顏。老娘還是這么漂亮。
突然,鏡子里浮現出那個擺渡人的身影。白夜一愣,那個少女向她魅惑一笑,隨即消失在了鏡子之中。
“我回來啦!”塵囂快樂的端著三杯水回來。
“塵囂,你覺著我們下一步是找到族人還是先回家?”
“當然是同時進行啰!”他說著就把托盤放在桌子上。但是他突然意識到白夜的表情很嚴肅,又正襟危坐,一副思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