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少年笑了，“我不說，你們也那我沒法子。”他張開雙臂，“反正我也活膩了，能在這里效勞，也算是盡了我的一份力了。”
這一幕直接讓塵囂血壓飆升。他感覺自己平靜的感覺又找不回來了。是啊，這個世界本來就殘酷，不如讓那些導致殘酷的人直接死掉就好了…
白夜突然感到不妙，“塵囂，你冷靜！”隨即跳了上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塵囂用蠻力將那人向上一扔，他便飛了出去，撞到了對面的墻上，留下了清晰的血印，又滾落倒地上。
竊脂連忙俯下身來查看傷勢。
“你干嘛，他死了我們還要換一個離中心更加近的地方，這樣做只會更危險！”
月光映照著他的臉，瞳孔縮小，面部扭曲，整個人處于瘋掉的狀態，“說不定，我們能在他的衣服里找到呢！”
兩個人跳下去，發現竊脂已經開始熟練地舔食眼前的人。
“他已經死掉了，再為我做一下貢獻吧！”
白夜剛下來，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竊脂已經開始用嘴吃，而不是用肚子里的爪子吞噬了嗎？
她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那人的衣服里摸了個遍，最終翻到一張小紙條，上面刻了一個鎮的圖案。
好奇怪，白夜從來也沒有在那本書上見過有這樣的一個鎮。
“這是什么東西？”
“就是你胡亂說的，你不是說有可能在這個人的身上嗎？”白夜說。
“這可不是我胡亂說的，這是我親眼看見的。老鼠剛剛接觸邪術的時候，就是和他在一起。
但是，邪術好像不是邪祟包容的范圍。聽說研究這個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怪不得老鼠會選擇用靈魂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來掩飾，原來是害怕被發現。
也就是說，溫柔鄉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邪術實驗室，然后身為邪術實驗材料的她殺掉了邪術的“主辦方”自行逃離，這怎么說都很詭異。
白夜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面上畫出一模一樣的圖案。
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對啊，自己是怎么一口咬定這就是邪術？有可能是最近研究出來的吧。
“你怎么這么多嘴，害得我差點以為那就是邪術了。”
他們一群人悻悻的走了，準備尋找下一個邪祟的藏身之地。但是身后的鎮發生了變化。
這是白夜的大腦里響起了一個聲音：“又有新的客人要來了嗎…我已經等不及了！”隨即一陣劇痛貫穿了大腦，白夜痛苦地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竊脂立刻走上去關心。
“快，快幫我看一下周圍的環境，我感覺我要進入精神世界了！”
“白夜，是什么困住了你？”塵囂說這句話，試圖讓她開始思考。每當自己不冷靜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問自己：“是什么困住了你，塵囂？”
但那招數似乎有點太幼稚了，白夜躺在地上，眼睛禁閉著。
“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吧。”竊脂提議，拉著白夜去了一個安靜無人的墻角，耐心地等白夜醒來。
劇痛之后，她感到有人拉起自己的手，自己就被這樣扶了起來。
她睜開眼，眼前出現了好多只黑色的影子，耳邊變得嘈雜不堪，腦袋里感覺有無數只螞蟻在爬。
她冷靜地看向拉她起來的人。那是一個用一塊黑布蒙住全身的人。它蒼老的手從黑布底下伸出來，緊緊握住白夜的手。
“我的客人……嘿嘿嘿…小姑娘，坐…”
你來到我的精神世界，不應該是你是客人嗎？
白夜這才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個凳子。她緩緩坐下，眼前的場景驟然變成了室內的樣子。
“這是我的精神大殿。歡迎來到！”
啊？那我的精神世界怎么辦？
還沒等白夜說話，那個神秘人先開口了，“你有沒有發現精神世界有一些問題？也許，這里并不存在精神世界。”
“不存在……”白夜有點懵，在嘴里喃喃地又說了一遍
“你想一下，這種東西不僅可以里外聯通，而且還套娃。你進來之前，是不是有一個可以獨立思考的大腦？”
白夜點點頭。
“你進來之后也是啊！如果你進入的是你的精神世界，你怎么還會有思想？這里是你思想的世界！
精神世界是無窮無盡的，就像一個無底洞。”
這句話如炸雷一樣在白夜的腦海之中落下。
無窮無盡的。就像一個無底洞。
難道，現在我見到的這些，都是精神世界之外的東西…那真正的精神世界是什么…
“根本沒有真正的精神世界。因為人們根本沒有去看過。”黑衣男語氣平淡地說道。
白夜徹底呆住。就連自己，也很難去打探自己的內心。
“但是，我可以幫你做到。看透人的內心，你肯定求之不得吧。”
聽到這句話，白夜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光。一道瘋狂的光。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不可多得的機會。
她剛想說“我想好了。”但是她謹慎地想了一下，不能這么做。
于是她說：“你為什么要選擇我？”
“不，我們要合作。”它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哦？”白夜一揚眉，“什么條件？”
“你幫我滅掉邪祟，他困擾我很久了…如果成功，我會一直跟著你。
如果失敗，那我就讓你做我一輩子精神上的奴隸。”
白夜思考了一下，“成交！”
她的大腦又傳來一陣劇痛。她忍著痛苦。
能看到別人在想什么，而且可以操控，大多數人都會瘋掉的吧。
普通人擁有了以后，肯定是要利用人性大開殺戒的。
所以老鼠有了邪術之后，眼神慢慢變得呆滯，是因為他這一輩子聽了太多別人的聲音。說不定，他知道了家族想要干的事情…對他不利？
白夜也只能這么想。
看見她很快醒了過來，兩個人都很高興。
“我們繼續趕路吧！”竊脂說到。
白夜選擇沉默，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精神世界深不見底…若是全部剝開會是怎樣…
她看了一眼地圖。
“我們直接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