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們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白夜沒管他們，自己向前走去，后面兩個人見狀也跟了上去。只剩下地上那具可憐的白骨。
白夜一路上都在思考，黑無常為什么要給她這種東西。這個東西的原主人一定會很傷心吧。自己是鳥，雖然平時飛不高，但是迅速地移一下位置還是可以的。
還是說，黑無常已經預測到了竊脂會在那一天死亡，到時候我們就沒有交通工具了，被迫用上他的這個紙鳥。
她搖了搖頭。只要她存在一天，竊脂就不能死掉。這不僅僅是隊友的問題。
突然她的心口猛痛了一下，窒息的感覺緊緊一下就讓她印象深刻。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總覺得最近有東西在影響她。
“白夜，你想永生嗎？”塵囂冷不丁問道。
“想啊，誰不想。”白夜隨回答。
然后她的胸口又痛了一下。她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胸脯。
“你不舒服嗎？”竊脂問道。
“我沒有。”
但是隨后又感到了一陣難過，但這些感覺時間似乎很短。
剛剛和那個莫名其妙的黑人溝通了一下，那個人說精神世界深不見底。所以精神世界的底是什么？
往往最深層的東西，就越會表現在表面上。真的好奇怪啊，是情緒嗎？
“我給大家講個笑話。”白夜突然說。
“你怎么突然想起來這個？”塵囂饒有趣味地問。
白夜明顯感到自己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笑了，如果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邪術，那老鼠為什么會變得情緒不定，顯而易見了吧。
突然大腦中想起了一個聲音：“你一定要學會去關閉這種感覺，盡管情緒是相互的。”
白夜試著去關閉，但是并無效果。別人的情緒還是無差別攻擊她的大腦。
可惡，到底是誰發明了這種能力，簡直一點用都沒有…等一下，別人可以影響自己的情緒，不就代表著自己也可以…進而能控制別人的行為，然后是想法…
白夜覺得這不是不可能。
“你怎么不說話了？”
白夜回過神來，“啊，我忘了剛剛想要講什么了。”
竊脂一陣失落，“那好吧。”
當務之急是學會如何關閉這種東西。白夜將靈力運用起來。
“靈力恐怕不行。這已經是我們找到的第一百個人了，你一定要做到啊！”
開什么玩笑，一百個人。
“之前那些都…死了？”白夜試探著用意識和那個人溝通。
他沉默了一下，“是的。不過我覺得你會比老鼠更聰明一些，起碼不會像他一樣集合那么多靈魂，只是為了讓自己升仙。”
白夜笑了笑，心說話他這么做有他這么做的道理。
“我能聽到你的心聲哦。”
“你為什么要把這種能力傳下去？你打算在我的身體里住多久？”
“我要和擺渡者一樣，在你這里永久地居住，直到你死亡。”
白夜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
“你這個人怎么還罵人啊？我給你臉了？”
白夜沒有搭理他。
自己想得到老鼠的能力，沒想到會這么順利。這也太順利了。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黑衣人。但是她還是打算等安全了坐下來慢慢聊。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竊脂靈敏地一躲，反手扼住了那人的脖子。這是她認為最能速戰速決的方法。
果然是邪祟。但是不知道它哪里來的尾巴，一下子就刺進了竊脂的后背，濺出大量的鮮血。
“竊脂？！”白夜跑上去，但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她能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隨后對上了竊脂不甘心的眼神。
兩行淚水流了下來，她到了下來，當場喪命。
白夜的窒息感停止了。
等下，剛剛我是不是覺得竊脂會死掉？
會不會是和這個有關系…難道我想什么都有可能會變成現實？
“別扯了。”大腦之中的聲音又響起來，“你只能預知不太好的事情，被你預料到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這是什么鬼能力啊？你趕緊從我身上下來！”白夜一邊躲避邪祟一邊在心里尖叫。
“可是你剛剛在擔心我會不會一直在你身上。所以我可能下不來了。”他輕描淡寫。
“你…”白夜意識到現在并不是爭論的時候，“你和我的敵人是一樣的嗎？”
“是也不是。要是你覺得這個能力不好，你可以試著關閉它呀！”黑衣人有些發笑。
“那你告訴我怎么關閉。”
黑衣人沉思了一下，“關閉嘛…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方法。我怎么知道你的方法是什么？”
“白夜，你在想什么，專心一點啊！”
白夜想要在空中畫出一個鎮來把邪祟困住，但是那個邪祟又分開了變成兩個，好像怎么殺都殺不完。
“這一只好像不大一樣。”白夜說道。
但是塵囂面對問題的沉穩感染了她，她也不會顯得這么慌亂了。眼看著這些邪祟越積越多，白夜用力向地上一捶，瞬間白光四射，擊中了幾只，紛紛落地。
“白夜，你挺厲害的嘛。”黑衣人忍不住夸贊。看來塵囂沒有白白做事，真是血賺。
“我感覺你好像有點得意啊，我擊中了和你有什么關系？”白夜犀利地問黑衣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頓了頓，“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接下來，白夜嘗試用靈力擊打在墻壁上，這樣就可以像反射一樣四散開來，擊中更多的邪祟。
眼看這東西越來越少，白夜眼疾手快地抓住一個在手里，沒想到它翹起了像蝎子一樣的尾巴。
白夜立刻放手，但還是晚了一步。
“因為你在心里害怕那個東西會蟄到你。”
白夜用靈力做了一個罩子將那只像蝎子一樣的東西扣了起來，另一些邪祟見狀，立刻向白夜圍了上去。
看著它們順著白夜的衣服向上爬，她感到一陣反胃，“塵囂！”
他一個閃身將不知道寫了什么的符紙貼在了白夜的身上，瞬間那些東西就像煙霧一樣散去了，地上有留下了一具被它們利用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