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諾算是栽了頭,認了倒霉。
她這幸運1的屬性,果然名不虛傳。
周諾嘆口氣,打開系統背包里拿出掉進河里之前收回的鐮刀。
幸好,背包還能用。
周諾勉強可接受現實。
周諾看著沾有血跡的鐮刀,伸手摸了一下,很涼,鐮刀的刀尖涼如冰塊,但很鋒利。
周諾低頭看向不小心碰到刀刃劃出口子的手指,指尖一條細長如蜘蛛絲的口子冒著新鮮的血珠,她頓時愣住。
這鐮刀好鋒利。
果然是把好兵器。
咕嚕——咕嚕——
什么聲音?
周諾從發散的思維里抽身,聽到格外熟悉的響聲,一時想不起是什么。
周諾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一會兒,咕嚕——咕嚕——
周諾隨聲將視線移到下面,瞬間恍然大悟,哦,是她肚子的聲音,她餓了。
周諾大致環顧一遍周圍,除了她自己和距離她目測有三十多米的桃林,什么都沒有。
周諾伸手拔了一把左側的草,看了一眼,這草挺綠的,長的也還不錯,不知吃起來是什么樣的。
周諾看著手里的草,頓了幾秒,喉嚨一緊,當即塞進嘴里,周諾嚼了四五下,猛地嘴角一斜,眼睛瞬間瞪大,嘔——
好難吃!竟然有股她最討厭的海參味。
嘔——
周諾受不了,立刻將嘴里的草吐了出來,又伸出舌頭,拼命的漱口水。
周諾吐了三四分鐘,覺得嘴巴里的味道少了點,又看了一眼剩下的草,不由地皺起眉,將其扔掉。
周諾看著沾了草的手,立即又往身上告了告,見手心還有一點青色,極為嫌棄地撇撇嘴。
草不能吃,身體不能動,退出游戲也不行,這是要玩完的預告啊!
周諾真想問候一下老天它媽。
不過,周諾頹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她背包里應該還有點剩余的獵物。
周諾馬上迫不及待的打開背包,從背包的低部找到上次走的匆忙沒有全部扔給那個白眼狼的母雞。
周諾拿出母雞,母雞的羽毛很厚實,再加上她如今手腳不方便,只能用左腳壓住母雞的脖子,左手舉起鐮刀給了它一刀,肚子劃破一道口子,雞血流了一地,沾了她一身。
雖說她開兔子時也沾了血,但當時她一直注意著,沒沾多少,打了一桶井水清洗地面時,順便就洗掉了,可目前,別說身上,臉上被噴的都是,血腥味撲了她一鼻。
本就惡心的胃,又是翻涌不止。
周諾當即干嘔幾聲,又大口吸了氣,憋住呼吸,繼續用鐮刀小心地挑出里面的雜東西。
周諾花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勉強清理干凈。
這時候,她全身上下臟亂污垢又蓬面。
周諾沒有火,清理好母雞,便是內心掙扎不斷,但理性的意志被活著的欲望壓了一頭,周諾掂著沒毛破肚的母雞,頓了許久,到底鼓起勇氣閉上眼睛,將母雞提溜近點,一口咬下去。
生肉很難下咽,皮肉未分開,一口嚼了很久,也只咬斷了里面的成結的筋膜,透明的筋膜雖然軟但不好吞咽,一個不注意,便會卡在喉嚨,使得咽喉管上下不通氣。
這就是吃飯不注意導致噎住窒息的簡易版。
周諾吃的艱難,在吃第五口時,牙齒已經沒了力氣,咬肌更是疼得厲害。
周諾強忍著干嘔,將嘴里的生肉生硬地呑了下去。
隨即,眉毛和眼睛痛苦地擰皺在一起,表情像顆海膽,又青又猥瑣,一下子臉部分不清主次,只覺得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