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月沫一覺睡到大天亮,她就知道百里煜會折回來給她送吃的,也不知道百里煜采的什么草藥敷上去肚子都不疼了,好吃好睡。
月沫醒了不久尹哲就直接推門而入。
“嘿,你怎么門都不敲啊!”
“我的地盤還需要敲門么?”尹哲好生傲氣的說。
“我可以你的救命恩人!”月沫氣氣道。
“你這一刀是無意還是有意你心里最清楚了。”
“……”月沫瞪眼。
“你倒是睡的蠻愉快的嘛,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醒。”
月沫白眼,一副要你管的表情。
“快起來,我要送你回王府了。”
“啊!!!我還受著傷呢?!”月沫大驚,她腹部的刀傷還沒有好就要把她送回去啊!
“莫非你還想呆在這里?榮親王府的小王妃住在使館,這傳到皇上耳根子里不單榮親王府遭殃,你們月家也跟著遭殃!”尹哲說的非常嚴重。
月沫細細一下,皇帝的心思可難猜咯,她還是小心為上,百里煜不希望別人知道月沫受傷,尹哲也不希望別人知道月沫住在使館那定是有原因的。
“那我要怎么回去。”
“走回去啊!”
什么!!!
尹哲說的輕松簡單,無非是讓月沫忍住腹部的疼痛自己回到榮親王府,還得裝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一個時辰過去了,月沫才從住處走到了使館的后門口。
“不行不行了!”月沫扶住墻,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腹部有血留下來,雖然說在起床前她的腹部上了許多止血藥又綁了厚厚的繃帶,但是血流出來的感覺她可以感受的到。
為了以防外衣,尹哲則讓月沫穿上了紅色的衣服,外頭套了層白色的薄紗,這樣既可以遮住流出來的血也沒那么明顯。
“外頭有馬車,你上了馬車就沒是了。”
月沫癟嘴,忍住疼痛上了馬車,馬車倒是走的非常平穩,月沫一絲都沒有感到顛簸,尹哲為了避嫌也沒有送月沫回去。
馬車并沒有在王府的大門停下而是側門。
月沫小心翼翼的下馬車只見百里煜已經等在側門了,百里煜的神色很是嚴重,月沫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怎……怎么了?”
“你隨我來。”百里煜鄭重其事的說道,然后掉頭就走。
“好……好吧。”月沫皺眉,忍痛加快腳步。
書房里。
百里煜從桌子上拿起一份信遞給月沫。
月沫結果,瞟了眼,兩個字,休書。月沫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種什么心情呢?才一覺的功夫她頓時覺得什么都變了。
“什么意思?”月沫盯著百里煜問道。
“沒什么意思,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百里煜沒有直視月沫的眼睛,而是默然的看著窗外。
月沫真的很討厭百里煜這樣的神情,她寧可百里煜像之前一樣兇她罵她也不想要這樣陌生。
月沫故作鎮定,打開信封。月沫被休的理由很簡單,犯了七出之條,淫,為其亂族也。
“我不同意!”月沫極其憤怒的將休書拍在桌子上。
“你同不同意這休書是給定了!要怪只能怪你擋了那一刀。”
月沫深吸一口氣。“百里煜!我是想要離開王府我是不想做這個小王妃,但是我不是要這種污蔑的理由來讓我離開王府。”
“污蔑?!沒有污蔑!你,和傅竹清。”
月沫瞪大了雙眼,她和傅管家?!真是好笑!“我和傅管家清清白白!何來**之說!!!”
“夠了月沫!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只有一次機會,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說罷,百里煜一把將桌上的休書甩在了月沫的身上。
紙像秋天的落葉,飄旋著掉落,安靜的躺在了月沫的腳邊。
百里煜走到門口,停下。
“還是說,你習慣了王府的錦衣玉食的生活,舍不得走了?信封里有一疊銀票就算你回不了月家也夠你生活下半輩子了。”
好一個激將法!
月沫明明知道百里煜是用話來激她,可是憤怒的她明知道卻也吃這一套。
“我沒有!你放心,我會走的!”
百里煜不再多說什么,頭也不回的離開。
月沫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尹哲要這么匆匆忙忙送她回來了,為什么百里煜要說要怪只能怪她擋了那一刀,她不過是個炮灰罷了!
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物,看過這么多宮斗劇卻還是輸給了古人。
她在這么多人面前受傷雖然沒人知道她是誰,但是流言蜚語也是會有的。榮親王府和皇帝的關系那么緊張,要是知道是榮親小王妃擋的那么難免會懷疑榮親王府和尹哲的關系,月沫和尹哲根本沒有交集過最可能的猜測就是榮親王府與他國關系匪淺……那么后果就是榮親王府滿門受災。
所以她不過是替死鬼罷了,成為了榮親王府和皇帝之間斗爭的炮灰。
月沫想清楚了,只是她明白的晚了點。
蹲下身子,拾起信封,信封里果然有一疊銀票,全是一萬兩的銀票。
“呵呵!”月沫自嘲的笑了笑,什么盟友全是騙人的!
她月沫是要錢,但不會稀罕這樣得來的錢財。
手一甩,銀票紛紛漫天飛舞,只留下一個堅挺的背影。
月沫用手摸了摸腹部,是血,紅的刺目。為什么腹部不疼了呢,為什么心那么悲涼呢。“”
她得走出去,驕傲的走出去,不為其他,她沒做過光明正大。
快到門口的時候,月沫看見了一臉黯然的傅竹清。
“傅……管家。”月沫有些哽咽的說道,對于傅竹清他的心里充滿了內疚,畢竟他是被月沫連累的。
“小王妃。”傅竹清沖月沫點頭微笑,笑容異常苦澀和無奈。
大概他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月沫心里猜測。
傅竹清的背有些佝僂,似乎他肩上的包袱沉甸甸的,但他的包袱卻是小的不能再笑了。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無奈,有屈不能說,只能垂頭一步步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走出了王府。
對不起。
月沫沒錯,錯的就是在王府里與傅竹清關系過好,連累了他。
站在王府門口,月沫回頭看了眼王府的牌匾榮親王府這四個大字金燦燦的好生貴氣。
她的愿望實現了,她終于離開了,為什么她卻高興不起來了呢,委屈有可更多的是難過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