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才三書六禮的一切費用都由月沫承擔,酒席就擺在喝吧,月沫的地盤,費用全免。聽說月雯和楊秀才成婚的那一天月老爺笑的非常高興,然后笑著笑著就中風了,這不是一個笑話,是真事。
月沫笑著將紙塞回信中,月雯和楊秀才的婚禮她并沒有去,她則和錢斌踏上了前往遼山城的路。成婚內(nèi)容的一切都是由信傳達,古代的通信很落后,當月雯成婚后信寄到月沫手上的時,月沫也快感受完古代的旅途了。
半個月的時間,除去睡覺的時間月沫都在馬車上顛簸。
月沫有些后悔,她為什么要跟著錢斌來,想要躲避月家的人也不一定只有這一個辦法,她一定是上了錢斌的當了。月沫把一切責任推給錢斌,本來出錢給月雯和楊秀才成婚是件好事,但是月家的人一定也會知道月沫如今發(fā)展的這么好。她是不想跟月家人扯上一絲關(guān)系了的,月家如今家財破敗,月老爺中風大概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
馬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晃動,沒有規(guī)律性,月沫臉都白了,她已經(jīng)忍受了十來個日夜了。
“吁——”車夫高呼。
馬車搖晃著停下來了。
“到了到了!”月沫高興的歡呼著沖出馬車。
外頭,一條道不大不小,兩旁是茂密的林子,風一吹無數(shù)落葉隨風飄落。
“啊!還沒到啊!”月沫仰天郁悶的說。
另一個馬車上,錢斌輕輕掀開窗簾對月沫說道:“怎么了?”
“老爺,馬車卡住了。”車夫說道。
月沫這才注意到馬車的輪子陷入泥地里了。
“趕緊推出來吧。”
“是!”幾個家丁聽話的去推馬車。
月沫不干了!大搖大擺走到錢斌面前說道:“大哥啊!我們什么時候能到啊!”
“快了。”錢斌笑呵呵的說道,壓根就沒有旅途的疲憊感。、
“這兩個字你說了一路了,我不想聽了。”
“月小姐真的快了,還有個把時辰我們就要到了。”此刻車夫插嘴。
月沫指了指車夫說道:“就知道給你老板說好話。”
月沫的話換來了眾人嬉笑,月沫奇了怪了,錢斌怎么可以好好的呆在馬車上!“你不無聊么,不顛簸么,屁股不疼么?”
錢斌搖了搖扇子輕松的說道:“都不。”
月沫敗了,馬車很快就給推出來了。
“月小姐,可以上車了。”錢斌的家丁呼喚月沫,月沫的身份比較特別,錢斌并沒有直接說月沫也合作老板,所以家丁們就稱月沫為月小姐。
“上車吧!”錢斌微笑的說,將窗簾放下。
月沫在背后做了個鬼臉,望著自己的馬車,月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月沫和錢斌是要去遼山城的,月沫去,北影自然也去。但是北影嫌棄跟著月沫太慢于是直接留便條給了月沫,說自己先去遼山城等她。
一路上,沒有了北影,下人們又不敢跟她玩的太近月沫當真是無聊啊!
“你,進去!”月沫沒好氣的對趕馬車的車夫說道。
“啊!”車夫驚的嘴巴張的老大。
“啊什么啊,快進去,你們老爺車都走了你再不進去等下小心你的命。”月沫直接威脅。
車夫這才點頭,茫然又惶恐的進去。
瞧見車夫進了馬車,月沫高興了,踩著凳子月沫直接坐到車夫的位置上,既然無聊就找點樂子玩玩好了,她來趕馬車。
馬車她會趕,還是蘇煜教的,記得兩年前蘇煜教她趕馬車的那一幕,想想月沫就覺得好笑呢。在古代一待就是兩年啊!她想到蘇煜教她趕馬車,想到在王府跟蘇煜斗嘴的生活,想到嫁入王府由蘇煜背著進入大門,想到她在現(xiàn)代遇到的那個帥哥,時間仿若在倒流一般。
路兩旁的林子很幽靜,偶爾有幾顆百年大樹延伸著枝椏出來,在月沫的頭頂?shù)褂吵鲆黄幱皝恚履]著眼睛感受大自然的舒適,一晃就兩年了。
殊不知剩下的路上,錢斌所坐的那輛馬車的后窗口,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月沫,包括月沫回憶性的微笑。
馬車上,錢斌不禁握緊了拳頭。
終于,抵達遼山城,遼山位于國內(nèi)南部,處于正中位置,是個四通八達之地,適合貿(mào)易往來,在遼山來往的大多都是生意人。
而月沫和錢斌要見的那個神秘人就在此地。
找了家客棧,錢斌暴發(fā)戶的本質(zhì)一展無遺。
“給我來間最好的房間。”
“不!是兩間!”月沫笑嘻嘻的插嘴說道,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二的動作。“再給我來桶熱水,我要洗個澡,還有吃的,反正你們店里好吃的好喝的上就是了,這位客官付錢。”月沫再指著錢斌說道。
錢斌微笑點頭,任由月沫說。
“哦!我們早就知道錢老爺要來已經(jīng)準備好房間了,飯菜一會兒就上,不用付錢。”
不用付錢!月沫撇了錢斌。
錢斌得意的揚起下巴點了點頭。
月沫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店里其他,掃視了一圈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每一張桌子腿上刻有錢字,汗!感情是錢斌的產(chǎn)業(yè)。
“你還沒當女主人呢,怎么就有女主人樣子了。”
走在樓梯上,月沫被錢斌的話嚇的差點摔倒。
錢斌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扶住月沫,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說道:“怎么這么虛,需要我抱你上去?”
月沫立刻搖頭。“樓梯太滑了,太滑了。”月沫笑呵呵的說道,腿腳可不放慢,一溜煙的跑上樓,看到自己的房間后立刻跑進去,關(guān)門上床就是這么的簡單粗暴。
“舒服啊!”
舟車勞頓,月沫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吱呀——”門被推進來了。
月沫本能的從床上彈起來。“錢斌,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呢!”
錢斌站在門口,倚靠在門掩上不痛不癢的說道:“我要是敲門了怎么能看到月沫你如此曼妙的睡姿呢。”
月沫的臉抽了抽,一副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打過來了的表情。
看到月沫如此,錢斌得意的笑了笑:“洗完澡我?guī)闳コ院贸缘模@里的飯菜你就別吃了。”
“知——道——了——”月沫拉長聲音說道,說到最后一個了字將身邊的枕頭一甩。
錢斌大驚,立刻關(guān)門出去。
枕頭被砸在門上掉落。
“算你躲的快!”月沫拍拍手,然后起身到窗邊。
打開窗可以看到外頭的街道。
月沫從懷中掏出一紅布條,將紅布條系在了外頭,這是她和北影的安好,北影看到了自會找來。
街道上一匹馬,馬上有一個人,馬飛快的跑開,在月沫的眼前一閃而過。
月沫盯著馬,確切的說是馬上的人探出身子。
“哎哎哎!”月沫驚呼,她差點摔出窗外。
揉了揉眼睛,月沫喃喃道:“是我看錯了么……”
窗外,亮紅的布條隨風飄動,似乎在招呼著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