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休息。
月沫和北影一大早就在門口等候淘沙伯了。
淘沙伯牽著三匹駱駝來,駱駝很高大也很聽話,在淘沙伯的教導下月沫可算是上了駱駝。
出了富裕關后,沒走多久就可以看到遠處一座座金黃色的沙丘。
是沙漠。
明明蒙著面紗,風尤其的大,眼睛裸露在外頭,風吹到皮膚上楞是跟刀割的一般疼。月沫只能低著頭瞇著眼睛,頭頂的太陽很大,四周干干的一看就讓人覺得口渴。
太陽明明很燦爛,可是月沫卻覺得很冷,風很寒。
“這里的風大了些,你們這些中原里頭來了的細皮嫩肉的可要忍一下了!”淘沙伯大聲的喊道。
月沫困難的點點頭,在這里她話都說不出來,感覺一開口就有風沙吹進嘴巴里。
突然,月沫的身上一重,看向身上多了一件黑外套。
月沫抬頭看了眼騎在身旁的北影。
這是北影的披風。
北影沒什么表情,雙眼看向前方,眼里有隱約的警惕。
月沫張了張口,說什么,說謝謝么……北影應該不需要聽吧!
“還有多久能到!”月沫開口詢問,聲音一發出來就變被風吹散了,變成了嗚嗚的回響。
“你說什么!”淘沙伯問。
“我說!還有多久可以到,不是說不遠么!”他們已經走了一個上午了,四周只有沙子就是沙子里,從太陽升起到現在太陽掛在頭頂上,這可不是所謂的不遠!
到現在為止月沫都沒有完全的相信淘沙伯,她和北影并不認識這里的路,在沙漠上非常的吃虧。
“是不遠!但是今天天氣不好!風大,速度慢,沒有辦法啊!”淘沙伯回道,聲音模模糊糊的,月沫聽不大清楚。
月沫抬頭看了眼自己頭頂上的大太陽,陽光刺目的很,西北軍在西北苦寒之地。
月沫來的是架空的時代,平時沒有注意過,所以她不確定這里的太陽是東升西落的。月沫把目光投向北影。
北影似乎感覺到月沫在看他,便將目光看向月沫。月沫偷偷伸出手,指了指頭頂上的太陽。
北影抬頭,再看向月沫點頭。
兩年的時間,月沫和北影的默契度非常高了。
月沫垂頭,方向是沒有問題的……
三匹駱駝,每兩匹都是相連的,淘沙伯走在前頭月沫和北影的駱駝都是由他牽扯到。
如果說方向沒有錯的話,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到,如果說是因為天氣不好,為什么要選擇今天入沙漠。
月沫沒有那么聰慧,那些個陰啊謀的她是想不到,很多事情她不是靠想的,一部分是見多了,一部嘛,是女人的自覺。
想到這里,月沫摸了摸懷中的銀票,三十萬兩,她可是身負巨款。
越往前走,風越發的大,月沫已經開始用手遮擋眼睛了。
一根巨大的枯樹從沙丘上滾下來,高處的勢力變成動力直接朝月沫等人滾來。風沙很大,看不太前前面的路,等月沫等人看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駱駝受驚開始不安分起來。
淘沙伯騎在最前頭,枯樹滾下來直接砸在他的駱駝上,駱駝摔倒在地,他們每兩只駱駝都用繩子連在一起,一只駱駝的倒下牽連了其他。
月沫所騎的駱駝前腳直接跪地,月沫受力直直的摔了下去,北影也沒多好,亦是吃了一嘴的沙子。
淘沙伯翻滾著朝他的駱駝奔去。
枯樹撞到了駱駝終于停下來了,巨大的樹壓在了駱駝的身上讓駱駝動彈不得。
北影直接把劍而出割斷了駱駝與駱駝之間的繩子/
枯樹很巨大,整棵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樹是空的,木頭很干。月沫靠近用力推了推,很重,樹紋絲不動。
在沙漠里駱駝是很寶貝的動物,駱駝對水源,綠洲以及沙暴,都有本能的預測它可以在沙漠里帶著人們生存。
“我推不動。”月沫看向北影。
北影運功,枯樹才動了動。
有戲!月沫眉心一喜。
突然,其他兩頭駱駝開始不安分的動起來了。
月沫慌亂的站起來問淘沙伯。“怎么了?”
“風暴來了。”淘沙伯黑黝黝的臉上滿是惶恐。
“風暴!”月沫抬頭看向天空!天空好像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晴空萬里沒有一片云朵,一半黑漆漆的滿是烏云。
異常的天空非常的恐怖。
“我們得快走!”淘沙伯驚呼道。
淘沙伯率先要跑,可是發現月沫和北影都沒用動。
淘沙伯疑惑的看著月沫。“怎么啦?”
月沫瞇眼看向淘沙伯說道:“就連動物都知道原地不動了,你還要帶著我們跑。”說著,月沫看來眼四肢都跪在地上的駱駝。
淘沙伯臉上滿是尷尬。
月沫猜不透淘沙伯要干什么,但是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要的是財,月沫身上的財產。
四周空蕩蕩的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了,壓根就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駱駝安分的跪在地上,把腦袋深深的埋下。
“北影!我們躲樹下。”這顆樹滾來的正是時候。
月沫和北影一起到樹下蹲好,雙手死死的抓住樹。
淘沙伯愣在當場,風沙吹在他厚厚的臉皮上顯的有些狼狽。
風又大了許多,月沫可以看到地上的沙子開始在空中旋轉成一個圈,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
淘沙伯不再多想,也躲在了枯樹下,他也知道壓根就跑不過風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可以躲避的地方等風過去。
呼呼的風聲越來月沫,月沫把整個臉都埋在自己懷里,狂風肆虐,沙子亂飛的打。沙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什么你是風兒我是沙永遠只存在電視劇中。
身子一重,背上有個身影遮住了風沙。
月沫微微抬頭,北影將他的身子依靠在月沫背上,替月沫遮擋住大半風沙的襲擊。
“北影……”月沫吃力的說道。
“不要說話,我們會平安的。”北影說。
“你說什么!”月沫大呼,聲音很模糊她聽不起。
北影不再多說,將月沫的腦袋深深按入懷中。
風很大,呼嘯著如同張開利齒的猛獸。
月沫緊緊的閉上雙眼,不知道是身子被吹開了還是地上的沙在流動,月沫只覺得自己在緩緩的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