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許春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就接起來了。
“喂,春秋,怎么啦?”程似玉一邊收拾畫具,一邊拿起手機接電話。
“你能不能……來找我……”許春秋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想說一句話都難。
程似玉立馬放下畫具,“怎么啦啊,你在家等我。”
掛完電話,程似玉看向對面的人,“Ella,可不可以幫我保管一下畫具?”
對面女人從畫畫中抬起頭來,說著不怎么熟悉的中文,“好的。”
程似玉連衣服都沒換就跑去許春秋家了。
到許春秋家門口已經氣喘吁吁,她按門鈴,很快,許春秋開門了,眼睛紅紅的,很明顯哭過了。
程似玉本來打算抱許春秋,結果發現自己身上衣服沒換,全是顏料,有點尷尬的收回手,臉上也有顏料……
許春秋吸了吸鼻子,直接抱上去,程似玉也沒辦法了,拿手拍著許春秋后背,“沒事了沒事了。”
許春秋情緒終于穩定下來,程似玉看著顏料蹭到許春秋身上,開口,“換身衣服吧。”
“你也換。”許春秋拉著她到臥室,給她找了套衣服,讓她順便去洗臉。
程似玉換完出來,發現許春秋不在臥室里,她環視了一圈,一下就發現桌上的藥,她走近一看,過敏的。
程似玉眼眸微深,她很久沒看到許春秋哭了,上一次哭還是幼時,想了想,程似玉走到客廳。
“春秋,告訴我,怎么了?”程似玉問。
“我沒事。”許春秋明顯不想說。
程似玉眼珠子轉了轉,“你的書什么的都還在學校吧?我去幫你拿?”
許春秋想了想,“好。”
程似玉在去學校的路上,縱使她不想去那學校,但是許春秋的事,不得不管。
程似玉到學校找保安問許春秋班級在哪里。
程似玉在去班級的中途去了趟辦公室找陳靜,陳靜一看到她,“似玉啊……太久不見了,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陳靜心酸啊,這孩子,苦啊……
程似玉拉著陳靜坐下,“陳老師,我是春秋的朋友。”
“春秋,也是個好孩子,可以可以……”陳靜看著程似玉,“你是來幫她拿東西的嗎?”
“對。”程似玉點頭。
陳靜搖了搖頭,“你走出來了就好,走吧,我是春秋班主任,我帶你去拿東西。”
“好。”程似玉笑了笑。
陳靜帶程似玉來到班里,班里一群男的都沸騰了,“小靜,又來新轉學生啊!”
“長得挺好看。”
“安靜。”陳靜拍了拍講臺,全班都安靜了,陳靜轉頭跟程似玉指了個位置,“那是春秋座位。”
“好的,謝謝老師。”程似玉說。
祁寒從始至終都看著程似玉。
剛好,鈴聲響了,有人先說了,“下節體育課都先下去吧。”
霎時間,班里只剩下三人。
程似玉,祁寒以及周懷謝。
程似玉抿唇,頂著兩個人的目光收拾東西,剛想走,響起兩聲她都不想聽到的聲音。
“回來。”周懷謝和祁寒兩人同時開口,說完兩人又愣了,不過周懷謝很快就走上去叫程似玉。
“許春秋怎么樣?”
程似玉想了想,這人問許春秋,頂多是他害得春秋過敏。
程似玉才不想跟他多說,“不勞您費心。”
程似玉說完就走了,祁寒連忙追上。
程似玉剛準備下樓,就被祁寒拉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啊?”
祁寒一直問,程似玉走到哪跟到哪,突然,程似玉停住了,祁寒疑惑抬頭,順著程似玉的目光看過去,是蕭木槿和她朋友。
蕭木槿正跟朋友哭訴著,“我又沒發現她過敏,為什么周懷謝把責任都推我身上啊。”
她的朋友一直安慰著,同時又說著許春秋的不是。
程似玉聽著咬唇,好啊,就是這倆人,她把許春秋的書包丟給祁寒,“拿著。”說完就朝那邊走過去。
“誒,你干嘛?”祁寒說著擔心的跟上去。
蕭木槿正裝著,突然有人打了她一巴掌,連她身邊那朋友都給嚇著了,“你干嘛!打木槿干嘛?”
程似玉甩了甩手,無所謂的說,“找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