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鶯剛出去就被一個人拽過去,拿了一條毛巾捂著她,許長鶯暈了過去。
周懷謝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他回去了,突然他的電話響了。
“你要找的人在我這。”
周懷謝神色一緊,“不要動她。”
“我發你個地址,限你三十分鐘內拿著五十萬過來,最好別報警。”
周懷謝幾乎毫不猶豫的去籌錢偷偷報警去了。
——
許長鶯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個很老幾乎已經白頭的老頭了。
他看著許長鶯的臉:“是真像啊。”
許長鶯挺害怕的,但強裝鎮定,總覺得這個人她見過。
秦深哈哈大笑,“連神色都一樣呢。”
許長鶯皺眉,她不解。
秦深這時才停下笑容開口:“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周懷謝他總是盯著你看。”
許長鶯覺得這人來者不善,但她沒開口,她確實疑惑。
男人說說:“我叫秦深,有個女朋友她叫陳沁,我們很相愛,她有個外甥女,叫許春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疑惑那個女的怎么不在他身邊,她自殺了。”
許長鶯聽到這,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所有人都認為她自殺了,但其實……”秦深神色近乎瘋狂。
許長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是你害得。”她就算強行鎮定但是聲音還是顫的。
秦深又哈哈笑了起來,“聰明,但只能怪那丫頭承受能力不行。”
許長鶯覺得這人精神出問題了。
秦深拿出了一把刀,自顧自的說,“沁兒的死,是她害得,非得去參加什么舞蹈比賽,看她忘了這事,我就幫她回憶,誰知道她不僅沒自責還跟兇手的兒子搞在了一起。”
秦深玩著刀說:“我看不得她過得好,于是我就一直在提醒她她小姨的死是她害得,她活該,她該死,她更應該不得好死。”
“可是啊,她的承受能力不太行,竟然拿刀自殺了,她應該生不如死。”
許長鶯看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竟然不是同情這個叫‘許春秋’的人,而是聽到‘陳沁’心里更酸澀了。
還有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許春秋這角色里,更是不受控制的開口:“我沒錯。”
秦深頓了頓,開口:“果然啊,你就是許春秋,真沒枉費我一直找你。”說完又疑惑開口,“不對啊,我親眼看到你被送去火化,怎么又活過來了呢。”
許長鶯覺得這人越來越奇怪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最肯定的一點,他要殺她。
周懷謝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場景,看到秦深拿著刀在許長鶯臉上恐嚇她。
周懷謝沖上去把他推開,兩人扭打在一起,沒一會,秦深敗了,他本來就老了,自然打不過,外頭有警報聲響起,警察來了。
秦深笑著,那笑像是解脫,又像是嘲諷。
他說:“沁兒,我幫你報仇了。”
一時之間,有兩三個黑衣人拿著槍走出來朝著許長鶯和周懷得開槍。
當許長鶯認為自己就這么死在這里的時候,周懷謝則是拿出了槍飛快的把兩人打下,秦深看情況不對,立馬向周懷謝開槍,并不是朝許長鶯。
因為這次本來就是沖著周懷謝來的。
許長鶯不知道什么時候掙開了繩子,趕緊擋到了周懷謝面前。
“長鶯!”
許長鶯笑了,還好,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不是她。
——
秦深被抓了,并沒有立即判死刑。
許長鶯住進了ICU,遲遲不醒來,醫生說,“她這個情況按道理可以醒來的,可到現在大概是只能成個植物人了。”
周懷謝看向醫生,“您有辦法可以救的是不是,是不是?”
周懷謝向醫生跪下了,醫生一驚,“周先生先起來,這個只能看病人的求生欲。”
周懷謝查了,許長鶯是孤兒,從小就父母雙亡,靠自己長大,所以并沒有親人來找她。
周懷謝整天守在她身邊。
許長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她特別活潑,父母對她很好,她很愛舞蹈,她……叫許春秋。
她有個小姨是陳沁,是個女強人。
還有那場車禍,以及她瘋了。
后來她忘記了所有事,去了s市,遇到了周懷謝。
還有后來的種種。
在她25歲那年拒絕了周懷謝的示好后,經常收到郵件提醒她陳沁是她害得,甚至寄許多以前她愛玩的東西,終于有一天,她受不了了,精神崩潰了,拿起刀自殺了。
轉瞬間,她看到了她的葬禮。
所有人都在哭傷心,她沒法安慰。
——
許長鶯已經昏迷了三個月了,從ICU轉進了普通病房。
周懷謝對著手機屏幕說:“春秋,我要往前走了。”
許長鶯醒來的時候是新年的第一天。
周懷謝看到她,喜極而泣。
許長鶯則是對著他說:“你老了,周懷謝。”
周懷謝愣了好久,終于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春秋,是你嗎?”
許長鶯笑了,“是我。”
周懷謝那天抱著她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