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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扶云錦繡

第二百章秋風(fēng)宴(下)

青梁再次瞠目結(jié)舌道:“陛下為何要召見甥兒?”

鄭德賢搖頭晃腦道:“你深入敵后奪取高藏王紅字金牌,又喬裝打扮火燒春川,最后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眼下良德女王已經(jīng)說了,她一定會將你的事跡如實上奏朝廷。

別人也就罷了,良德的奏章陛下一定會認真御覽的。”

青梁滿不在乎道:“那就實話實說,微臣惟愿仿效霍嫖姚,效命疆場,不避鋒刃,為朝廷剪除邊患。”

鄭德賢罵道:“蠢材,在陛下面前要懂得藏拙。你爹滅西戎、破儒儒,旬月之間破滅白吉藩,眼下又將扶余主力殲滅于論山,在軍中和民間的威望已經(jīng)如日中天。

你小子還再陛下面前叫囂鴻鵠之志,是還嫌陛下對你爹猜忌得不夠深刻嗎?”

青梁沉思片刻,反問道:“那依著舅舅,該如何說?”

德賢道:“你就說,小臣的娘給小臣說了一門親事。小臣想著多積攢一點軍功,好換一個像樣的官職回家娶媳婦。”

“這......。”青梁一臉不甘和嫌棄,仿佛吃了蒼蠅一般。

德賢笑道:“你小子自詡熟讀兵法。你且說說《孫子》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青梁不假思索道:“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德賢笑道:“也對,也不對。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有便宜就上,沒便宜就繞著走。就像你昨天似的,非要頂撞你爹,挨了打還喊冤,最后被吊在轅門前被人家新羅兵看了個通透。這都不是用兵之道。”

青梁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這位三舅。以前所有人都說自己三舅是個紈绔,天天就知道尋花問柳,但今日愈發(fā)感覺自己這位舅舅高深莫測。

青梁略一思索道:“好,我就按舅舅的指點辦,討到便宜方才是上策。”

德賢拍了拍青梁肩膀道:“外甥,這就對了嘛。不要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青梁還是沉痛地嘆息道:“上以心術(shù)御天下,而不以法度禮制御天下。甥兒今日方知歷代王朝為何‘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根本所在了。”

德賢不知從哪里掏出瓜子嗑了起來,滿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瓜子皮道:“小子,天子也有天子的難處。儒生說人性本善,實則是人心險惡。就比如太宗皇帝當年若不推行限田令,現(xiàn)如今老百姓哪里還有容身之地?

所以歷代王朝總結(jié)治亂興衰,采取內(nèi)法外儒的治理策略。表面是仁義道德教化,里子還是《商君書》中人性本惡那套。你要說歷代王朝為何會興衰往復(fù),歸根結(jié)底還是人心不足、人心險惡。

若不想天下大治轉(zhuǎn)入天下大亂,便不可不知人心,不可不防人心。”

青梁聽得入神,情不自禁感嘆道:“舅舅,別人都說你是紈绔,日日流連于風(fēng)花雪月。可是甥兒覺得舅舅很有學(xué)問。”

德賢聽到青梁的贊賞不禁得意大笑,忽然又長長嘆息道:“舅舅與你爹不一樣。你們家就你爹這么一個嫡派子孫,全家安危榮辱都系于他一身。

舅舅就不一樣了。你大舅早晚要承襲爵位,你二舅已然承襲西海侯。至于舅舅我再奮發(fā)有為,朝廷也不會再賜予爵位,更不會重用。畢竟陛下不可能容許鄭家獨大顯赫。

所以啊,舅舅這輩子沒別的指望,就是尋歡作樂找美女。”說到這些,德賢竟然有些悵然,慨嘆連連。

青梁并不知如何安慰人,便問道:“舅舅,你有多少女人?”

德賢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致,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胖胖的手指。

青梁一吐舌頭道:“三十多位姨娘?”

德賢興致勃勃地依次數(shù)著手指頭道:“個、十、百。”

青梁大驚,脫口問道:“舅媽就不管嗎?”

德賢縱聲大笑道:“你以為天下人都如你爹一般不懂享受?當了這么大的官,前前后后身邊才有六個女人。這豈不是白白操勞了?”

青梁嘿嘿笑道:“我爹有我娘管著,不敢。”

德賢揮揮手道:“其實你爹是操心操的。每天一睜眼,七八萬人的大軍要吃要喝,周圍強敵環(huán)伺,他哪里還有半點心情去與佳人作伴?

不打仗了,又要與朝中的王爺、重臣們搞關(guān)系,打羅圈架。你小子只看到他人前顯赫,卻不知他人后悲催。而且你爹最大的毛病就是要臉面?弄得自己特別累。”

青梁又蒙了,問道:“君子愛惜名譽,難道不對嗎?”

鄭德賢不屑地一笑道:“君子?依我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朝廷為了體面,下旨不許挖墳,你爹就真的不挖墳。朝廷要體面又不出銀子,下面具體辦事的自然不能要臉面。

可是你爹偏偏要臉面,非要窮盡辦法搞錢也不挖墳。其實挖就挖了,朝廷能怎么地?無非申斥幾句。最后軍費解決了,當兵的高興。陛下和朝中重臣收了銀子也高興,哪里還顧得上處分他?

好啦,好啦。該說的都說了,舅舅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以后你有機會獨擋一面時,就甘苦自知了。”說著德賢起身離去。

今日甥舅二人的夜談對于青梁的沖擊非常巨大,僅僅是一番談話卻將自己的偶像和夢想全部葬送。青梁忽然感覺自己啥也不是,自己的遠大抱負與現(xiàn)實相去甚遠,遠到一輩子都實現(xiàn)不了。

青梁正回味與舅舅的談話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重大問題,自己老爹明明只有自己的娘親和四位姨娘,為何還有第六位女人?莫非是錦繡公主?他頓時感覺不寒而栗。自己老爹這可是干的破家滅門的大事。

其實青梁想多了,他不并知道傅頌雪的存在,鄭德賢也沒顧上解釋。只留下青梁一人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

再說蕭干城拽著鐘侯來到帥賬中,就見姜士禎正在帳中大吃大喝。姜士禎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但人看上去精神矍鑠。他這次在后方統(tǒng)籌大軍糧草,如今仗打贏了,自然也有他一份成就。

三個人有說有笑圍坐在一起,喝起來解酒茶。不過鐘侯始終好奇干城如何為自己安心。三更時分,有小校來報,說安將軍前來造訪。

姜士禎與鐘侯都是一愣。二人在干城身邊從未見過什么安將軍。正遲疑間,就見一位小校引著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進入大帳。

干城熱情款待,招呼碧玉秋水為這位青年看座上茶。姜士禎一旁問道:“干城,這位是?”

干城連忙假裝以手加額道:“這位是新羅左大都督安正泰之子安東旭將軍。”

鐘侯見干城待安東旭如此客氣,心中便似有所悟。于是他連忙附和道:“安正泰將軍忠心耿耿,為人英勇善戰(zhàn),鐘某十分佩服。”說著連忙向姜士禎試了一個顏色。

姜士禎頓時會意,也跟著奉承起安正泰道:“原來是忠良之后。姜某感佩至極。今后有用得到姜某的地方,盡管說來。”

四個人寒暄一陣后,干城笑容可掬地問道:“今日女王與郡主遠道而來,不知安將軍是否前去拜見?”

安正泰愁容滿面道:“末將未曾前往拜見。”

干城佯裝驚訝的問道:“這是為何?”

安正泰看了看鐘侯與姜士禎。干城連忙抬手笑道:“這二位都不是外人。”

安正泰這才說道:“良德生性冷傲狹隘。末將的父親雖然為她力戰(zhàn)而亡,然良德未必感恩。我安家的封邑又在新月城以北,這次慘遭扶余洗劫。

末將恐良德會趁我安家疲弱凋零之機,削奪我家的食邑封地。眼下良德趁將軍疲憊,圍殺蓋蘇文,正是志得意滿。將軍又給她許多兵器甲胄,她很有可能先拿我安家開刀啊!”

干城點點頭,又嘆了一個口氣道:“安將軍所慮甚是,良德女王多次向陛下述說自己為國內(nèi)豪強所迫,也與本帥說過多次。”

安東旭頓時臉色一變,他當然聽得出來,良德想借助外力鏟除國內(nèi)貴族。他連忙道:“蕭大帥,您一定要幫幫末將。末將從今往后惟大帥馬首是瞻。”

干城輕輕一笑道:“我們都是為朝廷辦事。安將軍既然愿意聽從征東將軍府調(diào)遣,征東將軍府也自然會全力相助。”

安東旭連忙舉手盟誓,表示子子孫孫愿意服從征東將軍府管束。于是干城調(diào)撥給安東旭五千扶余與倭國戰(zhàn)俘,又調(diào)撥戰(zhàn)馬、甲胄兵器無數(shù)。

本來安東旭麾下就有一萬六千新羅兵。這些兵馬跟著安正泰一路從太白山退入大丘城,之后又擁立安東旭為統(tǒng)帥。對于這些官兵來說,是良德的錯誤指揮導(dǎo)致他們傷亡慘重,父子兄弟沒入陣中。

將他們從絕境中帶出的安正泰父子才是他們軍心所向之人。

干城又語重心長道:“明年朝廷將南北對進,大舉討伐扶余。屆時將軍率領(lǐng)勁旅每攻克一處切勿濫殺。可以與當?shù)睾烙覅f(xié)商,征調(diào)物資和土地。將軍可以將這些物資和土地分配給麾下將士,以籠絡(luò)軍心,鞏固新征服地域的民心。”

安東旭感激涕零道:“將軍對晚輩的恩德如再造父母,晚輩感激涕零必當以死相報。不過為將士分發(fā)財物土地,晚輩做不了主。恐怕獎賞給麾下將士的土地財物,很快便會良德沒收,晚輩恐怕也要遭到責(zé)罰。”

一旁姜士禎冷笑連連。干城瞪了他一眼,又和顏悅色道:“良德愿意沒收就讓她沒收去吧。如此被沒收財物土地的將士會更加死心塌地跟隨將軍左右。”

安東旭愣了一愣,立刻納頭就拜,連連贊嘆:“將軍智慧高深,請恕晚生愚鈍,晚生佩服至極!晚生今后愿做將軍的學(xué)生。”

干城笑著揮了揮手道:“好了,今日我累了。以后政務(wù)不決可以向姜知府請教,軍務(wù)不決可想鐘侯將軍討教。”

安東旭唯唯稱是,躬身退出帳外。

待安東旭走遠了,鐘侯一欠身道:“大帥的確高明,鐘某佩服。”

姜士禎一臉不屑道:“狗屁,這些套路我老姜也會,就是沒有這個位置。”眾人哈哈一笑,這才重又談笑起來。

十日之后,蕭干城果然兌現(xiàn)承諾,數(shù)萬新羅兵驅(qū)趕著戰(zhàn)馬、驢、騾,肩挑背杠甲胄、兵仗來到良德大營中。真德郡主與文武王子看著大批物資源源不斷運入大營,高興得手舞足蹈。良德更是負手立于轅門之前,頗有一些躊躇滿志。

只要這批裝備到位,自己必然可以大展拳腳。至少南漢江以南地域唾手可得。屆時新羅王庭直接管轄的土地人口大幅增長。王庭與地方貴族的實力對比就會倒向自己。到時候就可以大刀闊斧發(fā)動革新,將軍權(quán)、財權(quán)歸于王庭。

想到這里,她不由自主下巴微揚,嘴角掛上一抹得意地微笑。忽然她的微笑戛然而止。只見一隊新羅鐵騎滾滾而來,足有上萬人。

這支騎兵既有具甲騎兵,又有騎射兵,其中還摻雜了不少扶余騎兵。這些騎兵裝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步調(diào)一致,然而軍旗上寫著大大的幾個漢字,大晏新羅國左大都督“安”。

這些騎兵見到良德女王并不下馬行禮,只是帶隊軍官在馬上豎起兵器向她行持兵禮。良德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她死死盯著馬隊,似乎在搜索什么。

很快這隊騎兵過去之后,又有一支一萬人的步兵分成兩營邁著整齊的步伐進入軍營。這次連向她行持兵禮的人都沒有了,人人喊著號子,大步流星進入軍營。

在滾滾煙塵之后,又有一隊精騎呼嘯而來。看旗號還是大晏新羅國左大都督“安”。這些騎兵竟然人人都是一人雙馬,個個身形魁梧、衣甲鮮明。到最后還出現(xiàn)三百名手持鳥銃的火器騎兵。

不過這隊騎兵人數(shù)不多,也就八九百人的樣子,顯然是左大都督的衛(wèi)隊。

直到隊伍最后,才有一位身穿紅色錦衣魚鱗甲的青年將軍滾鞍下馬,向良德行胡跪禮。只見這位將軍雙手抱拳道:“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行跪拜之禮。”

良德仔細端詳了半晌,方才猜出此人是安東旭的兒子安正泰。

良德面色冷峻,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敢拿安正泰怎么樣。顯然安正泰是蕭干城扔在自己眼中的沙子。然而自己還就不能揉眼睛,因為實力不夠。

不過良德心中一口惡氣始終咽不下去,于是冷冷說道:“將軍的父親為了救本王卒于陣中,本王必定會善待于爾。不過爾還是太年輕了一些,不適合擔(dān)任大都督。

本王封你為前軍將軍,待歷練幾年后,再承襲大都督一職。”

安正泰面無表情,心中則是更加與新羅王庭離心離德。他只是大聲回道:“謝大王恩典。”然后默默起身離去。

良德怒氣沖沖,胸前起伏不定,一雙美如秋水的大眼睛充滿血絲盯著安正泰的背影,仿佛要將安正泰吃掉一般。

忽然一個人跪倒在她的腳下進諫:“姑姑今日削奪安正泰的大都督一職,恐怕會堅定他投靠蕭干城的決心。”

良德一怔,轉(zhuǎn)頭看向跪倒在腳邊的文武王子,方才以手加額,然后埋怨道:“你為何不早些說?”

文武王子啞口無言,心想我也得來得及啊!真德郡主此時也緩步上前,輕聲勸慰道:“事已至此,還是看看如何才能補救吧?”

良德又看向文武王子。文武王子低頭思索一陣道:“為今之計,還是盡量緩和與安正泰的關(guān)系,不要與他鬧翻才好。臣以為還是擇宗室之女下嫁給安正泰。

若是安正泰與宗室女誕下兒子,日后便可繼承安家的財產(chǎn)和軍隊。同時姑姑也可以通過宗室女監(jiān)視安正泰。”

良德連連點點頭道:“好,要多為嫁給安正泰的宗室女預(yù)備一些陪嫁的媵妾,確保安正泰的子嗣控制在王庭手中。”

就在蕭干城與良德女王相敬如賓,卻鴨子浮水--暗地里使勁之時。出海打牢秋季海鮮的征東將軍府水師在炮艦的掩護下,囂張地來到大同江出海口撒網(wǎng)摸魚。而扶余王京就在大同江上。這簡直是貼臉輸出。

不過扶余軍雖然有水師,但實在不堪一擊,于是只能靜觀蕭干城的水師縱橫往來打撈肥美的海鮮。

征東將軍府水師官兵心情舒暢,畢竟蕭大帥又要為全軍打賞。于是白天眾將士奮力捕撈,晚上就耍起了骨牌。正當眾人五迷三道、吆五喝六、暈頭轉(zhuǎn)向時,忽然有人大喊:“有情況!”

水師指揮使陳寧罵道:“奶奶的,扶余人不想活了嗎?就憑他們那幾條爛船,還想搞事情嗎?”

于是一眾將士斜穿衣服,歪戴著帽子沖上甲板。就見遠處負責(zé)警戒的偵查船上用燈火閃動進行聯(lián)絡(luò)。

陳寧這才看清對面發(fā)來的告警信息:“敵襲。敵艦隊正在向我方艦隊包抄。足有三百多艘戰(zhàn)船。”

眾人大驚失色,有人哆嗦道:“不會看錯了吧?”

陳寧從最初的驚慌中最先鎮(zhèn)定下來,心中暗想倭國水師打垮了,白吉藩也滅了,眼下能出動這么大規(guī)模的船隊,一定是友軍。

他立即命令道:“一、命令偵查船只,用燈火向?qū)γ媾炾犅?lián)絡(luò)。看是不是友軍的艦隊。二、所有艦只立即調(diào)頭向北集結(jié),以免夜間相互碰撞。”

眾人手忙腳亂楊帆轉(zhuǎn)舵,集體向北躲避。一艘孤零零的快船向急速駛來的艦隊而去,船頭燈火瘋狂閃爍,反復(fù)向?qū)Ψ奖砻魃矸荩何掖`屬于大晏征東將軍府水師,請速速規(guī)避。

熟料“轟隆”一聲,一發(fā)開花彈飛入偵查船一旁的海中。快船見勢不妙,立即調(diào)頭向北快速駛離。此時陳寧的艦隊紛紛關(guān)閉燈火撤離捕撈作業(yè)海域。給快速駛來的艦隊讓出一條道路。

只見負責(zé)聯(lián)絡(luò)的快船一邊緊急躲避,仍然閃動燈火試圖與對方艦隊聯(lián)絡(luò)。熟料更多的炮火如飛蝗般撲來。忽然一發(fā)炮彈落在快船之上,頓時船只解體沉入海中。

陳寧大怒,喝道:“娘的,所有護衛(wèi)炮艦給老子開炮。給弟兄們報仇!”

征東將軍府的水師訓(xùn)練有素,即便是在夜間仍然是穩(wěn)如老狗。陳寧的座艦發(fā)出開炮的燈火命令后,立即關(guān)燈后撤。所有炮艦并不回應(yīng),也不點燈,而是繼續(xù)借助海上星光向未知的敵艦摸去。

敵軍艦隊立即向陳寧座艦發(fā)出燈火信號的位置進行炮火覆蓋,但很快就遭到陳寧的炮火反制。頓時幾艘戰(zhàn)艦被陳寧的炮火擊中。

由于這些戰(zhàn)艦體型巨大,并沒有快速解體或沉沒,而是在海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陳寧的炮艦此時依舊關(guān)著燈,但燃燒的敵艦將海面點亮,于是乎所有隱藏在暗夜中的敵艦都在火光下暴露。陳寧手下炮艦來回穿梭,又擊中了數(shù)艘敵船。

這時敵艦中沖出一艘快船,發(fā)出燈火信號。信號內(nèi)容是:“我們是大晏駐登州水師,征東將軍府水師請速速離去。”

陳寧毫不客氣,吼道:“娘的,這會兒想起來是友軍了。給老子擊沉了再說。”直到擊沉登州水師發(fā)出信號的聯(lián)絡(luò)船,陳寧這才停止射擊,率軍向北而去。

原來登州水師正是新任平寇大將軍潘璐的麾下。潘璐的艦隊其實一開始就收到了陳寧艦隊發(fā)出的信號。不過潘璐不愿意蕭干城得知自己奇襲,以免率軍前來與自己爭功。

他這次出擊之前,威清王多次指示,此次行動既要瞞住敵軍,更要瞞住我軍。結(jié)果就這么不湊巧,碰見了征東將軍府不干正事的水師。

所以潘璐得知前方有一艘征東將軍府的快船時,毫不猶豫予以擊沉。本來他以為只有這一艘快船,熟料海上還有其他戰(zhàn)船。

不過潘璐與陳寧在海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立刻被扶余防守出海口的軍隊發(fā)現(xiàn)。于是潘璐不得不改奇襲為強攻。當潘璐好不容登陸上岸,建立橋頭堡時,又遭遇尉支文德率領(lǐng)的三萬殘兵奇襲。

潘璐腹背受敵,不得不沿著大同江且戰(zhàn)且退。此時的扶余新敗之下,無力再阻攔潘璐突圍。潘璐本來可以安然走脫,熟料倉促混亂間,寶臨翁主的座艦沉沒了!

水月聽濤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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