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今天做起工作來感覺超級順手，覺得大學四年所學的東西終于派上用場了，學有所用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爽。
“媽的！終于能感到我把大學給上了！”如雪想到這里感覺好笑，不知道是不是受張翰的影響，想法竟然這么齷齪。
“看來以后得多跟陸誠一起待待，吸收點正能量了。要不非讓張翰給拐到胡粟地去了。”想到這里，如雪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如雪，你和我來一下！”李蔚佳叫了趙如雪一聲，就回了自己辦公室去了。
“好咧！”趙如雪一路小跑樂顛顛地緊隨其后。
“坐吧！”李經理指了指桌子對面的貴賓椅，微笑著說道。
“哦！經理，您找我有事？”如雪小心翼翼地問。
“昨天你和你們部門主管徐琴一起去的華翔談的業務？”李蔚佳面部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一臉的微笑，看不出任何信息。
“啊？是的！”如雪心里一驚，心里立刻回放著昨天下午和徐姐開小差逛過的地方，難道李經理也碰巧看見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的第一個單子就接得這么順利，不知道這算不算開門紅，呵呵！”李經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的第一個單子？昨天那個華翔？不是的，那應該算是徐姐的，我就是跟著她去鍛煉去了，李經理。”如雪連忙解釋。她深知，如果李經理說是她的第一個單子，雖然可能會有了這個業務一點提成，但是，她和徐琴之間就無形中多了一堵墻了，所以她寧可不要這個功勞。
“謙虛什么啊？協議都簽下來了。”李經理笑著理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真不是謙虛！我說的是事實。你可以看看協議的落款會計所的代表都是簽的徐姐，不是我。”如雪連忙擺了擺手。
“是的，我知道。可是華翔的蔣總已經打來電話了，指定他公司的這次審計由你來負責。”李經理開門見山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啊？指定我來負責？沒搞錯吧？那他算不算違約啊？”如雪驚得嘴邊張得大大的。
“從法律的角度出發，和華翔簽訂協議的主體是我們所，徐琴只是個代理人而已，華翔有權指定我們所里負責操作的具體人員，不算違約的。所里出于業務方面的考慮，自然也不會太堅持的。”李經理給如雪解釋道。
“那我也覺得不合適，對徐姐不公平！”如雪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真實的想法。
“你真的這么想？”李經理面不改色地問趙如雪。
“嗯！我真的是這么想！李經理，這個業務我能不能不參與了？我怕徐姐會有想法！”趙如雪坦誠地說。
“那可不行！你不參與，華翔如果不接受，單方面撕毀協議，所里肯定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那么所里對你甚至對徐琴都不會有好臉色。”李蔚佳笑著搖了搖頭。
“不就是一筆業務嗎？不至于吧？李姐！”如雪對著李蔚佳撒起嬌來。
“華翔公司是我們的新客戶，該公司又屬于上升階段。你們這筆業務做得好了，那么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我們的長期客戶了！如果這樣看的話，你還認為這就是一筆業務嗎？”李蔚佳的臉上笑意更濃了。
“長期客戶對于我們員工有什么好處？”如雪不清楚所里的具體政策，索性就直接問李經理。
“很簡單！只要客戶認可你，你做一次就有一次業務提成。所以，你大可不必有什么顧慮，好好做好這次業務，一定把華翔發展成為我們的長期客戶。”李經理收起了笑容，嚴肅地和如雪說到。
“那徐姐怎么辦？”如雪還是有些擔憂徐姐的反應。
“她那邊我自然會去和她說，你只管做好你的工作就是了。她如果能接受，我會在這次業務結束后單獨給她申請一部分獎勵，如果不能接受，那她可以選擇走人。”李蔚佳的話讓如雪渾身一顫。
“那樣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如雪小聲叨咕道。
“企業是講究利益追逐的，沒有太多的人情味可講。如果你和徐琴換一下位置，那么你覺得徐琴會怎么做？”李蔚佳提醒趙如雪道。
“我還是覺得這么做不合適！”如雪固執地搖了搖頭。
“那如果你知道公司想先讓你冒頂個主管的頭銜，然后做完這筆業務華翔成了我們的長期客戶后，就立刻提升你為主管呢？你還會堅持嗎？”李蔚佳詭秘地一笑。
“李姐！那是后話了！您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華翔找蔣總談談后再和徐姐談？我想試試！”如雪渴望地看著李蔚佳。
“可以，但是請注意分寸，別把這筆業務談崩了。否則，走的人很有可能會是你哦！”李蔚佳略帶警告的意味提醒到。
“明白！您放心！那我出去了！”趙如雪說完，起身離開了李經理的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經理找你干什么？”徐琴湊了過來，輕聲問趙如雪。
“沒沒事！就是一些雜事。”如雪沒敢和徐琴實話實說，她怕徐姐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信息。如雪覺得還是等下午她去找蔣總談過后再說吧！
中午休息的時候，趙如雪沒有和同事一起吃飯，而是和李蔚佳偷偷打了個招呼，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華翔公司的樓下。
趙如雪在華翔公司樓下的商鋪附近轉悠了一圈，考慮到現在還是午休時間，趙如雪沒好意思立即上樓找蔣總，而是找了一家咖啡店要了份甜點和飲品，坐下來等到下午一點半上班后再去。
咖啡店的咖啡很香，吸引了很多的白領午間來此打發時間。店里可見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趙如雪因為是自己一個人，索性就坐在了窗旁的吧凳上，獨自占著一整條的吧桌，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思考著下午如何和蔣總談談業務上的事。
“咚咚咚！”一頓有節奏的敲窗聲把趙如雪拉回了現實。
“嗨！趙如雪！我從外面路過，一眼就認出你來了！哈哈哈！”蔣總從正門走了進來，滿臉堆笑地說道。
“蔣總您好！”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趙如雪連忙站起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怎么？來附近辦事？”蔣總或許是上次見面時記住了趙如雪獨特的打招呼方式，也想學著給趙如雪來個“嗨”式，可誰知道趙如雪卻主動伸出了右手。
兩個人一時弄得都很尷尬，幸好蔣總反應快，連忙換了姿勢，伸出了右手，握了握趙如雪。兩個一起在吧凳坐了下來。
“一杯拿鐵！謝謝！”蔣總似乎是這家店的常客，連菜單都不看對服務員說道。
“來這邊干什么？趙小姐。”蔣總似乎并不見外，開門見山問道。
“哦！我來確實是來找您有點事，怕打擾您午休，所以就在這里先坐一會兒，想著等您上班了再上去找您。”趙如雪解釋了一下。
“哦！真是來找我的？哈哈哈！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啊！說說吧！什么事？”蔣總笑了笑。
趙如雪索性拋掉了事先想好的無數的開場，直截了當地把所來的目的以及可能會對徐琴造成的不良影響和蔣總挑明，臨末還不忘對蔣總的認可表示了感謝。
“哈哈哈！原來是這個事啊？這事很好辦，一會兒我就和你們李經理打個電話，要求我們公司這次審計工作由徐女士和你一起完成就是了。不過，你可得想好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次的工作提成就不會拿太多了。”蔣總像哄小孩子一樣地口氣逗著趙如雪。
“也不會有太多的提成，再說了我看重的是歷練。真是謝謝您了！”如雪很高興事情這么圓滿地解決了。
“不用太客氣！也是我考慮問題太不周全。倒是趙小姐對利不動私心的態度很讓我敬佩啊！”蔣總充滿敬佩地看著趙如雪，搞得如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那么看重你，提出由你來負責這次審計嗎？”蔣總忽然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么？”其實趙如雪對此也是深感不解，當初蔣總可是和徐姐相談甚歡啊！
“我對你最后所說的理念很贊同，你的專業基礎扎實，雖然經歷不多，但是看得出你的母校把你培養得很出色！”蔣總說出了原因，令趙如雪很是驚訝！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土包子，不可能懂你們會計專業的事？”蔣總似乎看出了趙如雪的不屑，直接點破。
“哪里哪里！蔣總您要是土包子，那我就是饅頭了！”如雪連忙說道。
“看來我真得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了，鄙人蔣揚名，畢業于山東大學會計學專業。”蔣總的簡單介紹驚呆了趙如雪。
坐在回來的出租車上，趙如雪是又羞愧又慶幸。羞愧的是她和徐姐一直把人家當成了暴發戶來對待，特別是徐姐欺負人家不懂，提出了什么狗屁增加項目優惠。敢情人家是扮豬吃虎，深藏不漏啊！慶幸的是，幸虧自己為人實在，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和人家介紹了審計工作。要不恐怕這個業務泡湯不說，自己還會讓人家背地里嘲笑。
“嗯！還是老爸說的對，到什么時候都要踏實做人。”趙如雪想到這里似乎找到了一絲安慰，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