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沖動啊！徐姐！業務上咱倆一起努力，有我的就有你的，可得想好啊！”如雪安慰著徐琴說道。
“謝謝你對我這么好！不用擔心我！我不是因為年中獎金的事置氣才考慮辭職的，我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徐琴看著如雪，眼里有點閃光。
“你什么時候有的這種想法的？該不會是接華翔公司審計那次個時候吧？”趙如雪腦子機靈得很，一下就猜最近唯一能讓徐琴有想法的應該就是華翔那次吧！
“聰明！的確是那個時候。你說我怎么現在想起蔣總扮豬吃虎那事，我就有那種感覺呢？”徐琴一臉的忿忿不平。
“哪種感覺？”趙如雪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和你說過嗎？他陪著老娘一起興致勃勃跳鋼管舞，老娘衣服都脫了，他可倒好，偷偷地把衣服穿上了！”徐琴說完忍不住捂著嘴偷偷地笑。
“你說你啊！該不會你真想和他跳脫衣舞吧？”趙如雪也被她逗笑了，笑得直拍徐琴的肩膀。
徐琴沒有說話，扭開了膀子，吃吃地笑。
“姐，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想辭職？辭職后你有什么打算？”趙如雪止住笑，問徐琴。
“我吧！我是這么想的！通過這兩年的工作來看，審計這活還真是高智商的活，沒有像你們這樣扎實的科班出身的功底還真干不了主管，只能是個打雜的！我扔下我三寸不爛之舌的優勢去做著高智商的工作，那就只有一個結果，費力不討好。現在孩子也大了，近期房地產行業又有些抬頭，我想回去干我的老本行去！做售樓員去！”徐琴說到這里，眼里閃著光。
看著徐姐眼里的光，如雪突然意識到對于一個人來說，在茫茫人海中，都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職業定位。可是如果能夠不被外界的花紅柳綠所迷惑，找到屬于自己的職業定位，那其實是一種幸福。徐琴姐應該是已經找到了，而自己卻還在迷茫之中......
張翰接到趙如雪約他和陸誠周五聚聚的電話時已是喝得半醉的狀態，今晚王處帶處里所有的人一起來靜怡吃飯，本以為是處里聚餐。誰知道一到包間卻發現孫子竟然坐在了主陪的位置上等著他們。毫無懸念，今晚的單應該是孫子買了。
想想也應該宰孫子一次了。今天下午，在王處的囑咐下，自己將孫子重新遞交的申請材料審核通過了，王處的二審馬上就批了。速度快的讓張翰驚訝。
晚上的餐標很高，連澳洲龍蝦都上來了。孫子還是一副奴才樣，敬了王處，敬老黃，然后是劉姐，最后敬自己的時候，竟然將手搭在了張翰的肩頭，煞像很好的哥們的樣子，讓張翰覺得很不自在。
大家表面上喝得似乎很是盡興，可是張翰在快結束的時候發現老黃在一直給他使眼色，搞得張翰莫名其妙的。老黃和大家喝完收尾酒沒有坐下，而是和大家說自己家里有事要先回了。劉姐見狀連說順路，就和老黃一起離開了。王處則帶著張翰在孫子的陪同之下，坐上了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張翰沒有問去哪，他覺得孫子和王處很熟，應該是先送王處回家吧，也就沒有問什么，喝得有點多，索性先閉上眼睛緩緩酒勁。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車子跑了多久，當張翰被孫子叫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般的建筑前。
“孫經理！這是到哪里了？我們王處呢？”張翰揉了揉醉眼惺忪的雙眼問道。
“富麗堂皇啊！你...不會這里都沒有來過吧？”孫子說話已經有點大舌頭了。
“干什么的地方？”張翰下車后被晚風一吹，酒勁上來了。
“唱歌的地方！走吧！我今天陪你一起樂呵樂呵！”孫子說著挽起張翰的胳膊就往里面走。
“我們領導呢？”張翰一面被孫子拖著往里面走，一面問道。
“他...有事！晚會過來。咱...哥倆玩咱們的！”孫子繼續拉著張翰踉踉蹌蹌地進了富麗堂皇。
一進門，漂亮的迎賓小姐就引領著他們進了孫子早已預定好的包間。張翰沒有來過這么高檔的地方，一起去唱歌頂多是去去KTV嚎幾嗓子而已，哪里來過這么高檔的地方。張翰有些興奮地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眼里充滿了好奇。
“咚咚咚！”房間虛掩的門有人輕輕敲了三下，一位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把頭伸了進來。
“孫老板好！”那個女的滿臉堆滿了笑容，像極了孫子來張翰他們部門的樣子。張翰忍不住想問孫子，他那標準似的笑容是不是師承此女？
可是回過頭一看，此刻的孫子早就沒有了和張翰在一起時的樣子，儼然一副土豪的樣子，傲慢、囂張的表情充滿了臉上。
“芳芳啊！快讓姑娘們進來吧！”孫子命令道。
“好咧！快進去！”那個女的連忙推開了門，閃身順勢站在了一旁。聲音剛落，一群漂亮的姑娘排著隊面帶著和孫子一樣的笑容魚貫而入，在張翰和孫子面前一字排開。有的個別的還沖著兩人挑眉逗眼，賣弄著自己的嫵媚。
“這是？”張翰轉過頭，問孫子。
孫子一看張翰問他，剛才和那個女的說話時的嘴臉立刻像四川變臉一樣換成了標準化的笑容。
“別...多想！叫...叫個陪唱小姑娘助助興而已！總不能就聽咱...哥倆干嚎吧！老...老弟！你先點！”孫子是真的有些喝大了，竟然和張翰稱兄道弟起來。
張翰瞬間就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夜總會啊！張翰想起身離開，又出于孫子下車時說王處隨后就來，走了會不會讓領導不高興。正在猶豫的時候，孫子以為他不諳此道，摟上張翰的脖子，貼著耳朵悄聲道：“老...弟！哥...和你說，都...都是男人，來了夜總會就...放開了玩！掛綠...牌的是可以出...出臺隨便玩的，紅...紅牌就是陪..陪喝酒唱唱歌！”孫子說完呵呵地笑了起來。
張翰聽完仔細一看，還真是！有的是戴綠牌的，有的是戴紅牌的。張翰明白了里面的道道，心里也就不怕了。他怕孫子擅自做主給他點個紅牌的，連忙找了個有眼緣戴紅牌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見張翰點了她，自然很是高興，連忙小鳥般乖巧地坐在了張翰的旁邊，忙乎著給他們倒酒。
孫子也沒有多說什么，自己給自己點了一個小姐。張翰看得清楚，是個戴綠牌的。兩個人點完后，那個中年女人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后，帶著其他的姑娘們就離開了包間。
兩個女的連忙自我介紹。綠牌的叫萱萱，紅牌的叫寧寧。張翰盡管是第一次來，他也清楚這種出來賣笑的哪里會說自己真名的。
兩位姑娘倒是很敬業，也很勤快。幫張翰他們點歌，陪著他們喝酒。寧寧一看就是剛干這行不久，有點怯生生的樣子貼著張翰坐著。萱萱就大不相同了，半邊身子幾乎都貼在了孫子身上。哄著孫子和她拼酒，有時候甚至還過來敬敬張翰。隨著房間溫度的上升，萱萱的尺度也隨著加大，外面的衣服自己索性脫掉了，甩在了一旁。穿著白色的吊帶，騎在了孫子的身上，摟著孫子的脖子狂親孫子。看得張翰有些睜不開眼睛。
孫子被萱萱的一頓狂灌，舌頭也大了，頭也暈了，下面的尿意也來了，起身去了包間的衛生間里噓噓！
“嗨！美女！”張翰見孫子一進衛生間，就撇開寧寧不管，和萱萱搭起訕來！
“老板！”萱萱見張翰叫她，連忙身子貼了上來。
“別別！我不是老板！他才是老板！今晚他買單，我就是跟來玩的。你把伺候好了就可以了！老板有錢！”張翰笑著推開了萱萱說道。
“真的？”萱萱連忙問道。
“我還用騙你？我還告訴你，我們老板很好色！主要看你的表現了！”張翰笑著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謝謝老板！”萱萱高興地猛親了張翰一口，隨手拿了桌子上一瓶礦泉水小跑著進了衛生間，并且還順手關上了門。
張翰心里吃吃地笑，心想一會兒里面會不會傳來孫子尷尬的驚叫聲，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寧寧，把音樂的聲音調小了些。
令張翰吃驚的是，過了一會兒，里面并沒有傳出來孫子的聲音，相反萱萱的呻吟聲卻從里面傳了出來，叫得張翰都有些發燥。張翰轉頭看了一眼寧寧，發現小姑娘臉羞得通紅，立刻明白了。
“不好意思！哥哥！我是戴紅牌的，不能像萱萱一樣陪你那個！”寧寧看著張翰，膽怯的說道。
張翰立刻意識到寧寧誤會了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能喝酒不？”張翰逗著寧寧說道。
“能！我一斤白酒不倒，該咋樣咋樣！”寧寧一聽是喝酒，膽子似乎是大了起來。
“那你一會兒多陪我那個朋友喝幾杯，可以嗎？”張翰忍著笑。
“喝多少？”寧寧問張翰。
“把他喝醉就好！”張翰看見寧寧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拍了一下寧寧的頭。
“那可好！您不知道！我們多喝酒是有提成的！”寧寧天真無邪的說道。
“哦？真的？那你怎么不灌我？”張翰好奇地問道。
“我以為你是買單的呢！怕你心疼錢，沒敢勸你酒！”寧寧吐了吐舌頭。
“沒事！他買單，你有本事就勸他喝，我你就不要陪我喝了。和那個萱萱熟不？偷偷和她說下，不用在意老板花錢！老板有錢！”張翰笑著說道，和寧寧選了一首情歌，兩個對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