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藝高沒得軍裝啥的,就穿了個校服,排排站著,任由著灼燒。
謝樂章自然是扛起了拿“旗”的重擔,雖然說是“登峰隊”,但叫起口號來確實是挺中二的,特別于在大庭廣眾之下,但相比于尖刀隊,那真是尬死。
教官是會整活的,吳聽然同學很快就引起了教官的注意,常常變著花樣被教官教訓著,拿來兩根旗桿就做了個十字架,嗯….曾幾何時,耶穌也這樣過。
太陽撕開了那一片云層,天光乍現,恍惚之間,迷了眼。
“嗷嗷,痛死了!”吳聽然同學大叫著,但身體又倍受摧殘著,人類悲喜互不相通啊,吳聽然的笑容沒有消失,只不過是轉移到了我們的臉上。
這叫聲并不妨礙于教官繼續“玩弄”吳聽然同學的心,反而更加。
以至于到后來,我們體驗過的,他要體驗,我們沒體驗過的,他還要體驗,跑步、俯臥撐什么的,數不勝數。
軍訓不上課,有了些許休息的時間,謝樂章也隨著同學們四處的逛逛大藝高,在榮譽墻附近,倒是還種著幾株金蓮,夏日的晚,水多有渾濁,不聞香。
這難得的休息時間也改變不了吳聽然同學的煩躁心理,近來幾日,他的脾氣也變得過于暴躁了,在寢室,常常睡得早,言語也多有過激。
女孩子嘛,總是愛漂亮的,尤其是在于夏季,盛夏當空,當然是不能曬黑了,出教室前,都得抹上了幾層的防曬霜,操場上鮮有云朵,碧藍如洗,略過了其他班級喊的口號聲,也只剩下了蟬鳴。
不過謝樂章觀察過了芥思涯,好像沒見她涂過什么防曬用具,可到后來軍訓結束,她也沒變黑啥的。
幾日來,眾人與教官相處的融洽,也就荒了訓練,自己的教官肯定是靠不住了,另謀高就嘍。
還得唱什么歌,“用你們最大的聲音喊出來嗷….這個胸腔發力什么的你們應該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一些….”講了些雜七雜八的。
吳聽然同學自然是被重點關照對象,算得上是飽經風霜了。
縱使是教官的放水,前幾日也是累的夠嗆。
能放松的時間不多,晚自修的那么幾節課,“僵尸怡,灌水。”剛一下課,吳聽然同學就拉起正在睡夢中的張淑怡,“你是水牛啊,天天灌水灌水。”
“我是海牛。”
不過是小插曲罷了,這些不太重要,經過幾天的觀察,下課時間,除了個別老師拖會兒課之外,芥思涯都是在位置上不動的。
“河姆渡文化是出現了什么啊?”
晚自習是歷史,聽班主任提起過,“石中木”老師是很受同學們歡迎的,講課也容易吸引同學吧,同學們聽的蠻認真的,嗯,尤其是芥思涯。
熬到了放學,教官早已離去,回宿舍的路上,謝樂章揀起一張綠葉,包下一片清冷的月光,一點一點地撕著,像撕下來的思念,隨著綠葉歸于大地,愿思念達至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