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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宿命之繭:解縛救世預言

第二章病院囈語

醫院的儀器不斷地發出“滴滴滴”的聲響,在靜謐的病房中顯得格外清晰。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灑在病床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黎媽媽滿臉焦慮,額頭上的皺紋愈發深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擔憂和恐懼,焦急地呼喊著:“醫生!醫生!”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急切與不安,仿佛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她緊緊握著病人的手,感覺到手心中的濕潤和冰涼,心中更是一陣慌亂。此時,病房外的走廊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醫生和護士們迅速趕了過來。立即投入檢查。

“怎么樣?”黎媽媽迫不及待地問,聲音里充滿了擔憂。“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不用擔心,明早她就會醒過來的。”醫生安撫道。黎媽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淚水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一周后

消毒水的氣味里混著鐵銹味,黎音睜開眼時,發現輸液管的滴壺里懸浮著一枚金色鱗片。母親撲過來擁抱的力道讓她肋骨發疼,父親站在床尾擦拭眼鏡,鏡片折射出的光影在墻壁上拼出短暫的龍形。

“昏迷了整整七天。“主治醫師用激光筆照射她瞳孔,紅光掃過時那些漂浮的龍鱗幻影突然消散,“腦電波顯示你在雷擊瞬間經歷了類似瀕死體驗的γ波爆發。“

黎音低頭看著自己蒼白的手腕,靜脈處隱約可見發光的紋路。窗外的梧桐樹正在違反季節規律,本該凋零的葉片邊緣泛起翡翠光澤,葉脈里流淌著類似黃山蒼龍的鱗紋。護士拔針時棉球滲出藍色血液,但轉眼就恢復成暗紅。

“這是雷擊后常見的認知失調。“心理醫生遞來的問卷上,選擇題選項正在緩慢游動,“可能會產生幻視、幻聽,甚至......“

尖叫聲打斷了診斷。走廊里推過的急救床上,渾身碳化的病人突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裂變成琥珀色豎瞳。黎音看到他燒焦的嘴唇開合,發出的卻是黃山暴雨夜蒼龍的雷鳴。醫護人員驚慌后退時,那具軀體突然汽化成量子塵埃,只在床單上留下焦黑的龍爪印。

只見還躺在病床上的黎音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起來,身體懸浮在半空,像一片被狂風卷起的枯葉。他的四肢僵硬地伸展,皮膚上泛起詭異的藍光,仿佛有無數電流在皮下脈絡中奔涌,電弧在指尖與床單間跳躍,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整個病房仿佛被卷入一場無聲的風暴。輸液架搖晃著傾倒,藥液瓶在空中劃出顫抖的弧線;心電圖儀的數據線痙攣般扭曲,波形圖驟然飆升至紅色警戒區;氧氣面罩掙脫固定帶,懸浮在半空旋轉,金屬連接管發出尖銳的嗡鳴。所有物品都像是被磁場所操控,在混沌的空中懸停、碰撞、碎裂。

她的頭顱突然向后仰去,脖頸彎成不自然的弧度。電流瞬間潰散,藍光熄滅如驟然掐斷的燈芯。她重重摔落在床墊上,頭部歪向一側,發絲黏在冷汗密布的額上。

懸停的器械與物品同時墜落——藥液濺濕地面,碎玻璃扎進床單,監護儀砸在墻角發出悶響。

“快!準備除顫器!”主治醫師的聲音撕裂了短暫的死寂。護士們慌亂地沖上前,卻無人敢觸碰那具仍微微抽搐的身體。

有人調高呼吸機參數,有人試圖重啟失靈的心電圖儀,但所有設備屏幕都詭異地閃爍著雪花狀干擾。

她胸腔的起伏愈發微弱,仿佛連最后的呼吸都被某種神秘力量抽離殆盡。

病房門被撞開,急救團隊推著推車涌入,腎上腺素與電擊設備在金屬托盤上叮當作響。他們圍成一圈,將病床圍得水泄不通,卻無人能解釋這場憑空發生的異變。唯有監護儀上的心跳曲線,仍在絕望地掙扎,如一道即將湮滅的閃電。

晨光透過ICU病房的百葉窗縫隙,在蒼白的地面上割出斑駁的光條。黎音睜開眼時,喉嚨里塞滿消毒水的氣味。

她試圖轉動脖頸,卻發覺頸椎像被鋼筋焊接般僵硬——記憶的最后畫面,是身體懸浮在藍光與電流的漩渦中。“星星!”監護儀突然響起的心跳聲驚醒了守在床邊的父母。母親踉蹌著撲向床沿,保溫飯盒從手中滑落,紅棗粥濺在瓷磚上,她卻只顧攥住女兒冰涼的手指。父親沉默地站在身后,指節發白地攥著病床欄桿,眼下的青影濃得像淤血的痂。

黎音的視線掃過病房:碎裂的輸液架尚未清理,心電圖儀的斷線蜷縮在墻角,氧氣面罩的金屬殘片仍嵌在床單褶皺里。這些殘骸像一場夢的證物,但她能清晰感受到,皮下仍有電流殘存的刺痛感,如無數螞蟻啃噬神經。

“您感覺如何?有哪里疼痛嗎?”主治醫師推門而入,白大褂的衣擺掀起一陣風。醫生身后跟著三名同事,手中捧著病歷本與檢測儀器,目光交匯時帶著壓抑的興奮——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剛蘇醒的病人,而是一臺待拆解的謎題機器。

“我……沒事。”黎音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醫生們卻并未離去,反而將各種儀器探頭貼滿他的軀干。

監護儀的波形平穩得過分,但主治醫生的眉頭越皺越深:“肌肉纖維有細微震顫,但儀器檢測不到異常電流……這不符合生理規律。”

母親顫抖著撫摸他發燙的額頭,指尖停在昨晚電弧灼傷的淺疤上:“昨晚醫生說你差點……差點就沒氣了,他們用了所有辦法……”她的哽咽卡在喉嚨里,父親忽然開口打斷,聲音粗糲如礫石:“孩子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

醫生們退至門口時仍在低聲爭論:“或許是量子級的生物電異常?或者……磁場干擾?”

“可病房監測器從未顯示過磁場波動。”

“那數據消失的三十分鐘,到底發生了什么?”

黎音閉上眼,病房的噪音逐漸模糊。她摸到枕頭下藏著一枚發燙的金屬碎片——昨夜懸浮的器械墜落時,唯獨這塊弧形鐵片嵌進了床墊。它像一塊燒紅的炭,灼痛她的掌心,卻又讓她莫名感到,某種力量仍在暗處涌動。

母親的手仍在發抖,指腹撫過她額頭的傷痕時,黎音忽然握住那只冰涼的手腕。監護儀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像某種倒計時。

黎音的指尖仍在摩挲母親的手背,皮下電流卻突然如毒蛇般竄向脊椎。

監護儀發出尖銳的警報,她猛地攥緊床單——記憶如碎裂的玻璃刺入腦海。她看見自己被懸在無數電纜交織的穹頂之下,電流從每一根導管注入軀體。

骨骼在皮肉下發出瓷器開裂的脆響,聲帶卻發不出任何慘叫。一個機械質感的聲音在顱腔深處轟鳴:“找到你了……找到你了……”那聲音帶著某種遠古的黏稠感,仿佛從深海淤泥中爬出的章魚觸須,纏住她的靈魂。

實驗室無影燈的冷光劈開視線,那些穿著白袍的身影不再是醫生。他們的面孔模糊如融化的蠟像,手術刀劃開她的肋骨時。

她聽見此起彼伏的歡呼:“快成功了!神經元重組進度98%……能量場共振峰值突破臨界點!”

解剖臺上的金屬器械泛起詭異的藍光,與她此刻病房墻角碎裂的輸液架殘光一模一樣。

“不……”黎音在記憶漩渦中掙扎,現實中的監護儀警報聲與回憶里的電流雜音重疊。母親的手掌突然按住她的額頭,體溫燙得驚人,“星星,你在發抖!醫生!快來!”她的呼喊聲像一根繩索將他拽回現實。她咬住舌尖直到血腥味漫開,強行將記憶壓回深淵。

病房門被撞開的剎那,她最后瞥見記憶碎片中一道扭曲的身影——那人戴著布滿電路紋路的金屬面具,胸前刻著一個逆時針旋轉的三角符號,與實驗艙墻壁上反復出現的圖騰如出一轍。

“只是低血糖。”她對著沖進來的醫生們扯出一個虛弱的笑,皮下電流已悄然蟄伏。母親被護士攙扶著坐在陪護椅,她望著她顫抖的脊背,突然意識到那些實驗者口中的“成功”,或許正是將自己變成一具承載神秘力量的容器。而此刻,容器正在他的血肉里蘇醒。

“媽,我真的沒事。”她試圖坐起身,卻被母親慌忙按住肩膀,“別動!醫生說你……你身體還在恢復。”她眼角的淚痕還未干透,睫毛上掛著顫動的光點,仿佛隨時會再次崩塌。

黎音望著母親鬢角新生的白發,喉頭哽住。記憶里那個總能將所有意外化為“小事”的女人,此刻卻像一片被颶風卷起的枯葉。

她緩緩將母親的手拉到胸前,那里正貼著心電監測貼片,綠光在皮膚下幽幽閃爍——皮下蟄伏的電流似乎感知到情緒的波動,隱隱開始竄動,但她咬住舌尖將刺痛感咽了下去。

“你看,心跳很平穩。”她故意讓聲音輕松些,指尖輕輕摩挲母親的手背,“我連夢都記得很清楚……夢里我飄在空中,但總覺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她停頓了一下,望向母親驟然睜大的眼睛,“是你們的喊聲把我拽回來的。”

母親抽噎著將臉埋進她的掌心,淚水洇濕了她的手腕。黎音能感覺到她顫抖的呼吸掃過皮膚,電流在血管里愈發躁動,卻像被某種溫暖的力量壓制了下去。

她悄悄將枕頭下的金屬碎片攥進指縫,那塊灼熱的殘片此刻竟微微發涼,仿佛在與她的情緒共振。

“別怕,媽。”她另一只手撫上母親的脊背,力度輕得像安撫一只受驚的貓,“說不定那些醫生說的量子電波、磁場波動……都是因為我做了個太離奇的夢。”

她瞥見墻角碎裂的輸液架,藍光殘片在陰影里忽明忽滅,像某種不肯熄滅的監視者。母親終于松開手,用袖口胡亂擦拭眼淚。

黎音趁機將金屬碎片塞回枕頭下,動作卻被母親余光瞥見。她伸手欲摸那塊殘片,卻被黎音按住指尖:“只是個普通鐵片,可能是病床零件摔壞的碎片。”監護儀突然發出輕微的電流雜音,黎音的皮膚下涌起一陣酥麻,母親卻渾然未覺。

她望著母親紅腫的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獲得了某種“異常”——能夠承受電流灼燒而不死,在瀕死之際被神秘力量拽回,甚至能感知到金屬碎片的溫度變化。但這些秘密,此刻都成了她必須獨自吞咽的荊棘。

“我會好起來的。”她加重了語氣,皮下電流竟漸漸平息,仿佛應和他的決心。母親終于露出一個破碎的微笑,像一片勉強拼湊的瓷器。

窗外,晨光已徹底撕開云層。黎音知道,這場“蘇醒”不過是另一場未知漩渦的開端。

病房門“咔嗒”一聲閉合,隔絕了黎音母女低緩的對話聲。

走廊消毒水氣味中,主治醫師王濤的眉頭仍未舒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病歷本邊緣。“老張,你見過這種病例嗎?

他側身壓低聲音,目光掃過護士站正在整理儀器的李護士。后者手一抖,輸液管差點脫手,“病人體征突然波動,電流從皮下組織自發涌動……監護儀曲線像被高頻信號干擾過。”

“噓!”張護士拽了拽他的白大褂下擺,瞥向走廊盡頭監控攝像頭的紅光,

“院長親自交代的特級護理,不該問的別問。”她的橡膠手套在金屬托盤上蹭出刺耳聲響,

“上個月302病房那個突發心肌梗死的男人,家屬鬧著要尸檢,結果第二天就簽了保密協議,你忘啦?”

王濤喉結滾動,想起那晚在太平間瞥見的詭異痕跡——死者指甲縫里嵌著類似電路碎片的藍黑色殘渣。

此刻黎音的母親正用毛巾擦拭女兒額角的冷汗,監護儀卻詭異地恢復了平靜

“基因檢測報告下午才出結果。”他故作鎮定地翻頁,

“但剛才的電流涌動模式……和神經科三年前封存的那批實驗記錄有些相似。”

李護士突然插話,聲音發顫:“我查過檔案,黎音父親當年在‘寰宇生物研究所’工作過,就是那個被吊銷執照的機構。”

她調出平板電腦上的模糊新聞截圖,“當年爆炸事故里,所有實驗數據都被列為機密,但幸存者家屬名單里是有黎音的名字。”三人沉默對視,走廊空調出風口突然爆出電流雜音。

王濤脊背發涼——剛才黎音抽搐時,他分明看見病床金屬欄桿浮現出逆時針旋轉的三角圖騰,與研究所事故報道中提到的神秘符號一模一樣。“

專家組明天就到。”院長的聲音從背后突兀響起,三人猛地轉身。男人西裝袖口露出一截電子紋身,在冷光下泛著幽藍,

“把07號病房所有監控數據加密傳輸,家屬問起就說設備故障。”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漸遠,李護士盯著王濤發白的指尖:“你說……黎音是不是……”

王濤的手指在病歷本邊緣猛地收緊,他喉頭滾動,喉結在蒼白的光線下格外顯眼,最終只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帶著火藥味的嗤笑。“瞎猜什么。”

他倏地轉身,皮鞋在瓷磚地面碾出尖銳的摩擦聲。那不滿的瞥視像刀片掠過李護士的臉——后者正愣怔著,輸液管還懸在半空,水珠凝成晶瑩的弧墜向地面。王濤的白大褂下擺掃過她手背,留下一道無形的冷痕。

“老張。”他頭也不回地朝走廊盡頭走去,背影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張護士見狀,立刻用橡膠手套拍了拍李護士的肩膀,力度重得驚人。“不該問的別問。”

她壓低的聲音里裹著砂紙般的糙感,眼尾的皺紋在消毒燈下褶成陰影,“院長親自管的病例,多一句嘴就是給自己挖墳。”

李護士的指甲掐進掌心,想起上周夜班時瞥見的怪事:黎音的輸液袋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動搖晃,袋壁上浮現出轉瞬即逝的熒光代碼。

但此刻,她只能咽下喉間的疑問,任由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碾碎所有思緒。三人間的空氣突然稠得像膠,空調出風口噴出的冷氣都帶著窺探的寒意。

遠處,王濤在轉角處頓住腳步,余光瞥向頭頂的監控攝像頭。他忽然摸出胸袋里的鋼筆,在病歷空白頁上龍飛鳳舞地寫下“寰宇生物”四個字,墨水在紙面洇出詭異的蛛網紋路。筆尖戳破紙張的剎那,他聽見自己心跳聲在走廊回響,像某種古老的倒計時。

紅太陽的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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