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那桃花眼微微一怔,一會眼神漸漸變得有些曖昧。我渾身一哆嗦,咬著牙關認命道:“能不能快點結束,明兒還要早起。”
顧宴嗤笑一聲打橫將我抱起,一下失去重心的我死死扒拉著顧宴胸前衣裳,
顧宴將我放下軟榻上,我緊緊閉著眼睛,隨后杯子輕輕蓋在我胸前,顧宴側過去來抱著我:“睡覺。”
肚子這時不合時宜的咕嚕一聲打破了這看似美好的平靜。
“餓了?”顧宴單手撐著,寬開的衣袍露出結實的胸膛。
我看顧宴還真是有幾分當孌童的姿色以及姿態啊!
怕節外生枝的我立刻搖了搖頭:“不餓不餓,快睡吧,睡著就不餓了。”
我把被子蓋過頭頂,肚子又不爭氣的嘰里咕嚕響起來。
顧宴沒說話,掀開被子就往外走了去。
我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看著外面,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顧宴他有通房嗎?
應該有吧,顧宴堂堂王爺,怎么可能還是個雛!
如果有,那今日通房為何沒過來給她請安。
要不是現在不合時宜,怎么我也會把春兒叫來去打聽打聽。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正當快要迷糊睡著的時候,一股濃濃香味把我勾引得魂都丟了,我起身把腦袋往外一探,看見顧宴正端著一碗面走了進來。
“過來。”顧宴把琉璃碗一放。
不得不說這顧宴是真的有錢,就連吃飯用的碗都是精致的琉璃碗,筷子都是象牙筷。
我躡手躡腳走了下去坐在桌子上看著那碗色香具全的面,眼睛眨了眨然后不客氣的全造進肚子里了。
吃飽以后我還意猶未盡:“王爺,這面條是哪個廚子做的?還真好吃。”
我言外之意是改日我再吩咐他做一碗。
顧宴清冷的凝視著我:“吃飽洗漱一番,走走消消食。”
我搖了搖頭,消食多累啊,我一向都是吃飽睡睡飽吃。
“嗯?”
我立刻點了點頭:“嗯。”
最后在我在房間轉悠了小半個時辰后就困到打盹,碰床就睡過去了。
次日清晨天邊還像是潑墨一樣烏漆墨黑的我就被顧宴揉醒過來。
我睜開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看著顧宴,顧宴像是很好心情的揉著我臉上的肉肉。
顧宴見我醒了,最后輕輕用力捏了我鼻尖,我腦袋清醒過來就想到今日早晨是進宮給皇后請安的日子,激靈的坐了起來。
顧宴把我按了回去:“還早,多睡一會。”
“王爺不是說今日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嗎?”
顧宴一副吊兒郎當的輕慢樣:“不急,什么時候睡醒就什么時候去。”
我內心一萬匹野馬在狂奔,真想把顧宴按在地上狠狠打他一頓。
什么時候睡醒什么時候去?那這一大早發神經把她弄醒是什么意思??
我氣鼓鼓的極力掩藏自己的起床氣,哦了一聲就閉上眼睛。
片刻我又睜開眼睛,這算算,要是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那必然要盛裝打扮,這梳妝打扮,穿戴衣裳吃個早膳怎么也得早一個時辰吶!
正當我想起身時,顧宴湊了過來:“還疼嗎?”
我一下僵硬了,支支吾吾半響,好一個顧宴,我就好奇他一大早起來發神經為的什么,原來是打這主意。
我下意識跟他拉開距離:“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得去準備準備。”
我正準備開溜,顧宴一臉不高興壓著我:“還早。”
“不早了不早了,春兒手腳笨拙,毛手毛腳的做事不利索,梳妝打扮怎么也要兩個時辰。妾身看著這天兒也快亮了,剛合適。”
顧宴看蘇阮那小臉都快嚇哭了,壓了壓火氣,看著蘇阮慌忙起身像只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春兒打著哈欠端來洗漱的熱水,春兒問我要不要沐浴,我說不用時春兒那狐疑的眼神打量著我,語氣再次確認:“王妃,真不用沐浴?”
順著春兒目光,我瞪了一眼春兒:“想什么呢?害不害臊。”
我聲音像貓兒似的,春兒那憨憨摸不著頭腦,面色從容對我說了一句:“王妃,你是不是忘了出閣前嬤嬤教的了?她說女子的房事……”
我緊忙捂住春兒嘴巴,我的老天爺啊,快讓春兒這傻丫頭開一竅吧。
“教房事嬤嬤說的話你也偷聽?!”
春兒眼珠子滴溜一轉,誠實道:“不能聽嗎?王妃你當初也沒交代我不能聽啊,我問了竹兒,嬤嬤教八小姐的時候,她也聽了。”
我都快被氣暈過去了,我最后平復一下心情,單手扶額頭疼的嘆了一口氣。
等梳妝打扮好,春兒對著鏡子的我傻笑道:“王妃真美。”
我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玉面粉黛,眉如柳葉唇如丹朱,小臉上圓潤白皙,眉心中間淡淡一點緋色梅花印。
等準備好時已經是辰時,府中的人忙忙碌碌的,劉嬤嬤一大早就在門口外邊等著,看見我出去時低眉順眼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見了我身后的顧宴,她就更是快要把頭貼在地上了。
顧宴一向不喜歡坐馬車,他喜歡騎馬。平南王騎馬的英姿在大涼京城里傳的都快連三歲小兒都知曉了。
這每日到了傍晚時分,街道酒樓茶肆兩邊坐滿了的全是女子,為的就是一睹顧宴騎馬的英姿颯爽。
本人有幸見過一次,至今都在感慨要是我在街道旁有一家茶樓就好了,那還不得賺個盆滿缽滿。
王府門口停著一輛十分奢華的馬車,怎么形容?那就是連車輪轂都是布靈布靈的寶石啊。
興許是我太過小家子氣,看著那車輪轂上的寶石,想著要是掉了一顆那得多心疼。
我失神時顧宴伸出手來,我錯愕看著顧宴那手掌,他人正在馬車前。
“王爺不騎馬嗎?”我看了一眼那匹渾身雪紅的汗血寶馬,它似乎對我不太滿意啊。
顧宴將我攙扶上去,一句話也沒說。放下車簾子時我余光瞥了一眼,看到了春兒難以掩飾的心花怒放,還有一眾人的震驚。
馬車里面很是寬敞,就是顧宴這人坐的太近,讓我時不時撇著旁邊的空位。
“別動。”顧宴像是忍無可忍,閉著眼警告著我,我瞬間老實了。
我懷疑顧宴給我下蠱了,要不然為什么從小到大我這么聽他話,尤其是叫我別動,這么多年一叫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