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于時幾個人剛抵達教室就發現今天的教室氛圍好像不太對,總感覺哪里怪怪的,雖然教室里的同學們平常都挺不正常的,面如死灰,但是今天他們的狀態好像更糟糕了。
“為什么感覺他們的黑眼圈更嚴重了,明明一直以來他們只是臉有點白而已啊?“俞章環顧四圍,有些疑惑地出聲詢問,“他們晚上也玩筆仙了?”
“你以為誰都跟咱一樣?”于時決定隨機挑選個幸運兒給予他寶貴的于時一問,他從過道開始走,好不容易走到一個沒睡覺低頭寫題的同學時他卻直接越過了這位同學,徑直走向了教室后排。
旁邊的邱駱不明所以,詢問于時:“那個不是人嗎?”
“那是班長,就是有點瘋,誰跟他搭話他給誰…”于時話還說完邱駱名就徑直走向低頭寫題的班長,“講題......”
邱駱特別友好地握住他的手,微笑地說:“你好,你是班長?對不起,我感覺你有點不配,班長這個神圣的職位還是由我來當吧!如果你同意就讓我給你講道題……”
班長:“這道題由題意可知x……啊?”
邱駱立馬接上他的話,特意用了一個麻煩的解題思路,成功地將班長繞暈了,然后他趁機將班長胸前代表“班長”身份的銘牌摘了下來別在了自己胸口的正中央。
邱駱美滋滋地坐回去了。
于時&俞章&應未眠:“.....”
服。
應未眠若有所思,盯向正在畫畫的文藝委員,只要搶了他的身份,那么自己畫的畫,就可以在全校人面前展示了,這個提議不錯,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順著這個芥蒂過來了,接著應未眠就朝文藝委員走去。
“我于,咱不管他們……沒個志向。”毫無志向可言的于時和俞章又投身在尋找幸運兒的道路中,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找到個面相還行的同學。
俞章哥倆好地摟住那個同學的肩膀,狀若不經意地問:“同學,我看你面相怎么這么的差?怎么,昨天你是沒睡好嗎?”
那個同學揉了揉酸痛的雙眼,哀聲嘆氣的:“哎,別提了。”
俞章和于時對視了一眼,有戲誒!
俞章壓住內心的激動,咳了兩聲,故作深沉地問:“詳細說說?”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惡作劇在敲宿舍門,一直敲了大概5,6分鐘也沒個消停…”
好熟悉的出現方式……
于時嘴角微微一抽。
接下來他們又接連問了幾個同學,答案無一例外都是有什么東西在不停地敲宿舍門,擾得他們不得安寧。
最后,于時坐在自己座位上,雙手佇著腦袋沉思:“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俞章也有樣學樣,一本經地開口:“我也有一個……”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個人,啊不,是鬼。
安娜貝莉兒。
當天晚上,在女生宿舍處外碰壁的安娜氣呼呼地走在前往男生宿舍的路上,她咬了咬唇,拽了拽裙擺,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一路上還嘟嘟囔囔的。
不就是跟她們個玩笑嘛,這么小氣,安娜明明那么可愛的,也不知道多照顧照顧我,膽子這小,不像真真姐姐,她就可好玩了,孟棠姐姐也知道讓著點安娜,難道她們不知道我在鬼界是人見人愛嗎?”
當然,事與愿違,事實并不像安娜描繪的那么美好陽光。
程真真第一次見安娜的時候,的確被她的可愛所折服,母心泛濫,所以當安娜請求她演示一遍如何鉆進電視機再出來時她欣然同意。剛鉆進去,安娜就拿電視擋板“啪—”地蓋住了,程真真只當她在玩,反正屋內還有兩臺這樣的電視機。她又鉆進另一個電視里,安娜又迅速蓋住,然后把第一個上面的拿了下來,就樣來來回回重復了無數次。
最后程真真才明白安娜的確在好好地玩只不過玩具是她而已……江顏和孟棠也深受安娜的摧殘。
安娜在鬼界的確有個稱號,只不過不是人見人愛,而是叫“人見人厭小魔王”。
現在小魔王又要去禍禍人類去了,她昨天沒記住于時他們的宿舍號,想找他們也只能挨個敲了,真是的,麻煩死了。
安娜在心底默默地吐槽著。
如果有什么魔法能讓我“嗖——”的一下,不是,讓于時他們“嗖—”的一下來到我的面前就好了!!
emmm,魔法,我好像有附身的魔法耶…哇,我不會是傳說的王子吧!太好了,現在!王子要去拯救無知的人類了!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挨個兒地再次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敲別人的房門,照例每個敲大約5分鐘后沒人開門的話她就換一間宿舍,有人開門的話她就迅速鉆進去。
不為別的,只為枯燥無味的人類生活最后找點樂趣,嚇嚇這群膽小的人類們!
昨天就是這樣的,她敲門了,然后門開了,再然后她進去了,宿舍內的尖叫聲連連,最后她心滿意足地出去了,這個學校的宿舍居然還帶聽不見的隔離(隔音),真是太太太適合合適她安娜了!
吼吼吼,渺小的人類們,你們的死死要到了!!!
在輪到中間的一間宿舍時,安娜突然就有了種不詳的預感,她抬起的小手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緩慢而輕輕敲了一下,剛敲完就感覺不對,扭頭撒丫子就想溜。
下一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雙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安娜擄了進來,然后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安娜:???這年頭還有擄鬼的??見過擄孩兒擄狗的,這還是第一見擄鬼的,長見識了,
頭好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是半夜醒來安娜都要懷疑人生的程度。
不是!他們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