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俏臉微醺,放倒在喜榻上通身都十分誘惑人心。
“寶兒,寶兒……”
溫柔繾綣,纏綿悱惻,目光熾熱,他向她膜拜,向她臣服,甘愿拜倒在她及地的雪絨裙下。這一生,他注定是她的臣,她一人的臣。
吞咽下那一聲聲柔柔的嚶嚀,獨享著屬于她的極致歡愉。東方魚肚白之際,懷里的小嬌嬌早已累得昏睡過去。
他眼里的寵溺與愛意都快傾瀉而出,凝視著她的嬌顏半晌,最終輕輕將唇落在她可人的櫻唇上:
“也罷,來日方長?!?/p>
————
“大公子回來了!”
天色尚早,宥海書院里也已有不少學生集聚,一聽陳轍回來了,頓時沸騰起來。
“怎么今日還來書院了?昨日才大婚,不多陪陪小嬌妻?”
說這話的是趙澤明,陳轍好友,海域吏部尚書之子。
陳轍但笑不語,只見趙澤明指著他大呼:“你瞧瞧他這個滿面春風的勁兒!”
“你以為誰都同你一般家里都有好幾個侍妾啊。”同是好友的容璽笑道,“只是我們都沒想到萬年鐵樹才一開花便結了果?!?/p>
“嘖嘖嘖,莫漓那小丫頭還真把你搞到手了啊……”趙澤明忿忿,“那我豈不是真要幫她掃兩個月的地?”
之前當著陳轍的面,他倆毫不猶豫地打了個賭,以兩個月的掃地值日為注,賭他們最后能不能在一起。
“是我去追的她?!?/p>
陳轍回答得面不改色。
“什……什么?我沒聽錯!”趙澤明還想問個所以然,卻只見他們生室外站著個女學生,遠遠地看著他們這邊。
哦,原來是這位啊。趙澤明頓時了然。
“大殿下……”
自從上回她直接喚了陳轍名諱,便被他冷漠地訓斥了一句“禮不可廢”。此后整個書院不論男女都喚他大公子,卻只有她一人被逼無奈喚他大殿下。
陳轍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光用冷漠二字來形容了,他站在原地,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聲線清冷:
“本殿警告你,別碰漓兒?!?/p>
言罷便轉身從另一側門出了本級生室,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趙、容二人見狀也只能無奈地嘆口氣,尾隨而去。
不是他們不想憐香惜玉,而是他們都太清楚之前發生過什么。
“與慎,這樣做不太好吧?”與慎是陳轍的表字,容璽略帶擔憂地問。
那景嫵好歹也是海域大家族景家的女兒。
“有何不可?是她險些弄丟了漓兒,我和漓兒隔閡如此之深未嘗不是拜她所賜?!?/p>
頭一次聽見向來冷淡的陳轍話里火藥味如此之重,二人啞然,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
看這模樣,這景嫵要是再做出什么事,景家的前程便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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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人叫我?”
因為陳轍年幼時便喪父喪母,他自幼是天帝天后帶大的,海域府中他最大,沒有什么人需要她一大早就去請安敬茶的,而去天宮請安可以晚些,她便可以借此睡晚一點。
可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默許自己睡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