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真是對不住啊,這幾日芳華姑娘都被另一位爺包了,您……要不看看其他姑娘?”
老鴇搖著花里胡哨的印著各式艷花的扇子,跟在身側討好地笑道。
謝芳華,晴香閣的頭牌花魁,是海域以前的一個大家族謝家的私生小姐,和自己原來也是妓子的母親流落在外多年,好不容易才可能有機會被接回去享幾年福,又因為謝家家主犯事導致謝家被抄家,她一介貧女沒法謀生只能乖乖地待在晴香閣。
當然,要做上海域第一風月場晴香閣的花魁,她的容貌自然是萬里挑一,才藝也是絕佳,引得無數王公貴族拋棄家里正派的溫香軟玉來到謝芳華門前排長隊,用外頭人的話說就是不知踏破了多少次門檻。
趙澤明聞言皺了皺眉,語氣不悅道:“老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前幾日我就知會你叫你替我多留意留意芳華姑娘,怎地現在卻被別人插了隊?”
他好不容易才勸說容璽陪他來玩一趟,而容璽會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這里有一位傳言中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芳華姑娘。
容璽性子溫和,見不慣這樣的修羅場面,他出聲摻和道:“沒事的,阿澤……”
“你不要插嘴,我倒要看看老板你能給個什么說法。”
老鴇這等精明的人何嘗不曉得趙澤明這等貴公子的厲害,怪也只怪她當初財迷心竅,心里懊惱著,但她面上卻笑得像一朵風干的菊花,脂粉感覺都要掉到地上來:
“這位爺,對不住對不住,您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要不給您……”老鴇看了一眼旁邊的容璽,湊到趙澤明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而后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容璽一眼。
容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被老鴇用這種眼神看著,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妙。
“下不為例。”趙澤明斜睨了老鴇一眼。
“自然自然。”老鴇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阿澤,那……既然見不到芳華姑娘,我就先回去了。”容璽眼見趙澤明沒有要走的意思,路上還有許多姑娘放在他們身上的火辣辣的眼神讓他十分不適。
而且全程不適的只有他一個人,趙澤明一路上都在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打趣調笑。
真是——太傷風敗俗了!
然而在風月場里是沒有這種所謂的傷風敗俗的字眼的,趙澤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說:“你這么著急著回去干嗎?晴香閣還有很多才藝極佳的姑娘,絕對不輸謝芳華!我好不容易帶你來一趟,你不去不就是虧了嗎?”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錢都花了,你想讓我給了錢白白回去,你還是不是兄弟啊?”
聽見趙澤明這般說,容璽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咳……阿澤,你應該知道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個穿著暴露的姑娘剛好從他們身邊路過,看見容璽的時候還特地拋了一個媚眼。
容璽的臉立馬不爭氣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