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艷情明白明月的意思,這一路下來可沒少見布局精巧的各類機關(guān),不過白艷情還是決定博一下。
手指剛伸進去,白艷情仿佛被電擊中一般連忙抽回手,只見手上似乎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個口子,有血跡滲出。
“主子!”明月驚呼,連忙查探,見不是中毒方才稍稍安心。
“里面有東西!”白艷情卻道,還是會咬人的東西。
“你膽子也太大了。”身后一個男聲,微微低沉磁性的嗓音。
白艷情戒備的看向來人,這個人是誰?身形很熟悉,可是在宗地里自己有熟悉的人嗎?
“提醒一下,這里面的東西不要亂動。”那人說了一句,已經(jīng)自顧自離開,仿佛過路者看不慣白艷情的行為罷了。
這個男子蒙著面巾,看打扮應(yīng)該是彩云宗地的人,但是為什么沒有阻止白艷情的行為,也沒有任何的疑問?
還有,彩云內(nèi)不是大多是女子嗎?忽然出現(xiàn)個男人還是令白艷情有些奇怪。
“主子,你看,你看。”明月的欣喜叫聲打斷了白艷情的思考。
白艷情回身,那個鳳臺竟然開出一個口子!
裂口慢慢的張開,白艷情看見了一張紙,看來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沒有錯了。
白艷情拿出紙條,上面都是人名,看來就是這個了。白艷情以驚人的記憶力全速記下上面的內(nèi)容,然后拿出火折子燒了這份可能會害死人的名單。
“主子,現(xiàn)在怎么辦?”明月看著那個口子問道。
白艷情也覺得難辦,因為它張開后也不愈合。
難道把手伸進去再給里面的什么東西再咬一口?白艷情覺得這個辦法不好,因為方才的感覺很不好,這令白艷情本能感覺還是不可以。
拿出匕首,白艷情劃開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這令白艷情奇怪起來。
明月原本還在想也許白艷情就是傳說中得鳳凰之血,但是對于傳說,明月只是一知半解,見這一次白艷情滴進去的血沒有反應(yīng),心想應(yīng)該不是。再說這鳳臺被塵封肯定不是沒有緣由的,如果真的那么神奇,又為何一直塵封?
“算了,我們先離開,反正名單已經(jīng)毀了。把灰塵、祜枝蓋上去,這里來的人很少,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白艷情見此只好做這個下策。白艷情只能寄希望于這個鳳臺既然已經(jīng)被塵封,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通常情況下白艷情不會做這種留有尾巴的事情,特殊情況下只能看運氣。
見鳳臺基本恢復(fù)了原樣,白艷情二人方才又潛出去,不過這一次沒有進來那么順利,那兩個原先被襲擊的宗地人員被發(fā)現(xiàn)了,這會子開始戒嚴,明月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白艷情示意明月不要擔心,先看看形勢再說。好在明月大場面也見多了,開始安定下來。然而接下來,白艷情發(fā)現(xiàn)很棘手了,因為她看見賀蘭敏兒向她們走來!
賀蘭敏兒是認識自己的,白艷情微微蹙眉。
就在白艷情決定如果賀蘭敏兒認出自己,那么只好一搏,把計劃提前的時候,宗地的地面忽然搖晃起來,劇烈的震動給白艷情帶來了機遇。
白艷情與明月以極快的速度原路返回,等到趕到接應(yīng)處與小玉會和的時候,地面還在搖晃。白艷情三人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現(xiàn)在對于三人來說,還是盡快離開為妙。
“等等,拿著這個。”身后忽然有人說道,這個人就是剛才在鳳臺遇道的男子,他到底是誰?
“這是什么?”白艷情問道。
“你想要的東西,出去的路已經(jīng)被封鎖,走明道,知道怎么走嗎?”男人說道。
白艷情自然不知道,不過明月卻點頭道,“知道。”
不過明月疑問的眼神看向白艷情,可以相信他嗎?
“按照他說的,我們現(xiàn)在走。”白艷情回答,一面對那名男子說道,“謝了。”
男子只是點點頭,不再多言,在白艷情三人走后,他則按照白艷情進來的路出去。
這邊白艷情三人走在所謂的明道上,明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聲對白艷情說道,“主子,方才的情況看來,我們進來的路肯定是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我們走這里出去,那邊沒有人出去,我們照樣出不去。這是宗地的規(guī)矩,若是發(fā)生變故,變故沒有解決之前,任何關(guān)口都是密封的。”
白艷情皺起眉頭,那方才那名男子是什么意思?
“先走,走不出去再說。”直覺告訴白艷情,方才那人不會騙她,反正沒有更好的辦法,先試試看也未嘗不可。
情況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白艷情三人出來得很順利。
“明月,這又是怎么回事?”白艷情的意思明月明白,按照明月方才說的,這會子她們應(yīng)該不容易出來才對,但是事實上卻很順利。
“只有一種可能,方才發(fā)生的變故不是因為我們。”明月回答。
白艷情卻心中一動,臉色微變道,“我大概知道了,走,我們回去剛才進去的洞口接應(yīng)。”
明月與小玉十分驚訝,主子要去接應(yīng)誰?
但是明月、小玉還未來得及問,白艷情已經(jīng)往那邊去了。
白艷情猜想,如果自己沒有猜錯,此時那名男子一定是在幫他們過關(guān)!那么就是說現(xiàn)在身處險境的是他,所以才有她們的安全出來。
沒錯,白艷情猜的沒有錯,不過情形比白艷情想的要好很多,因為這名男子足夠了解宗地的情況。
白艷情趕到的時候看見的是那名男子已經(jīng)出來,身上沒有傷,他是怎么辦到的。
對上白艷情的疑問,男子只是說道,“我是梅主,快走吧。我也要走了。”
“是誰的人?幫我的目的。”白艷情問道。
“青云國。”男子說罷,人已經(jīng)離開。白艷情三人也沒有停留,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三人回到明月的住所,這才松了一口。
白艷情拿出男子給她的資料,里面有一份是詳細的彩云宗地布局圖,上面畫得很詳細,還表明了不清楚的區(qū)域。有三塊地方是他不清楚的,而且看起來區(qū)域還不小。
彩云宗地設(shè)有梅、蘭、竹、菊四個等級的管司,按順序以金字塔的形式掌管彩云宗地,最上層才是宗主。
也就是說方才自稱是梅主的男子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不過梅主分有兩人,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不知道他是主內(nèi)還是主外的,白艷情總覺得這個人自己一定是認識的。
但是這個身形的男人,白艷情回想起來,有可能是青鸞,但是青鸞又要稍微瘦削一些。是安云青?不過這個想法馬上被白艷情否決了,他是一國之君,就算他要來,青鸞和滄江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白艷情暫時不想,還是先看看這些資料,雖然自己不在意當不當宗主,但是總不能讓毒害了自己母妃,還毒害了自己父王的賀蘭家得瑟。
若是蘭陵家,那還算了。既然是賀蘭家,看起來還是一直欺負母妃的,這就不能怪白艷情要開始動手了。
小玉和明月見白艷情看的仔細,不出聲打擾,一個去沏茶,一個去做點心。她們倒是了解白艷情的習(xí)性,想東西的時候要吃東西。吃的不多,但是很挑剔,只要清茶,只要小玉做的點心。
白艷情通宵迗旦把所有的資料看完,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對策。閉上酸澀的眼,白艷情有些疲憊。
“主子,歇會吧。”小玉勸道。
白艷情沒有回話,看樣子好像是睡了。小玉和明月相視一眼,決定扶白艷情去床上睡。
“還是抱過去好了,扶起來恐怕驚醒了主子。”小玉提醒道。明月點點頭,明月的身材比較高挑,所以這個動作由明月代勞。
白艷情是真的累了,方才她不僅僅是看資料,也是記資料,這樣的腦量負荷很高。不過照說白艷情也不會這樣就睡過去才對。
明月給白艷情蓋好被子,小玉仔細的給白艷情擦了臉,二人這才退到外間守著。
“主子太累了。”小玉感嘆,主子才十三歲。
明月點頭,這些日子白艷情到底有多操勞她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毎天都要去給老主人擦洗,還不讓她們幫忙。有時候說是有靈感,一直鼓搗那些瓶瓶罐罐到清晨。有時候看見主子一個人在拔草,但是她們知道主子是在想事情。因為有時候拔出來的是菜,而不是草。
“你先去歇著,起來的時候換我。”明月對小玉說道。小玉點點頭,沒錯,主子醒來一定會有任務(wù),保持好精神才能完成高質(zhì)量的任務(wù),這是主子常說的。
小玉才走出門,卻撞見了青鸞王。
“咦,小玉?你家公主呢?”青鸞王問道。
“噓!公主才剛睡下。”小玉被青鸞王導(dǎo)演,也稱呼公主。因為知道白艷情睡眠一般很淺,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知道,所以小玉說得很小聲。
“哦,來的不是時候,先出去。”青鸞王也很小聲的回答,然后退出去。
“怎么才睡下?”青鸞王出來后才正常發(fā)聲問道。
“看了一晚上的文案,很累的樣子,這才剛睡下。”小玉心疼白艷情。
青鸞王點點頭道,“那我先等著,別管我,你該干嘛干嘛。”
“那王爺自便,小玉先下去了。”小玉雖這樣說,還是給青鸞王上了茶點,這才去歇下。留下青鸞王在院子里看太陽升起來,然后一點一點的爬上高空。
“青鸞,怎么不叫我。”白艷情的聲音終于把正在神游的青鸞王招回來了。
青鸞王目光有些迷惘的看著白艷情,看起來等得快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