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若說是被捉來的,我倒無話可說,不過既然懷疑這孩子是自愿來的,我倒是有些思緒。”
鳳玉軒揉搓著貓腦袋,眉眼彎彎道,“我有個旁系的表妹,叫鳳千苓,恰巧就拜于醫宗門下。”
“你們也知道,我鳳家乃是大戶人家。鳳千苓的祖上似乎和妖界有些聯絡,所以他們家倒是會經常養些妖獸在宅院里。”
“靈貓一族性格溫和,我想大約是她父親送來閣中給她養著的吧。”
鳳玉軒一段話瞬間解了幾人心中疑惑。
墨臨安點點頭,“原是如此。”
“為師明白了,不過——”
殷季同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上前把貓抱緊了自己的懷里,眉開眼笑。
不過剛剛還溫順的小黑不知怎么,此時卻一身反骨起來了。
它“喵嗚”了一聲,蹦進了柏瑜清的懷里。
柏瑜清嘴角微微抽搐,無奈的接受了殷季同眼紅的、試圖刀了他的眼神。
“唉。玉軒啊,明明鳳家,你這一脈才是主族吧?”
殷季同嘆了口氣,“你怎么就不能也給為師整只小寵物來呢。”
眾人看著小老頭饞的不行的眼神,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臨安,還是不放心?”
似乎是意識到墨臨安的笑未達眼底,鳳玉軒問她道。
“呃……嗯。”
“放心吧。師兄一會兒就去幫你問。”
鳳玉軒拍拍墨臨安的肩膀,“這次你做的很好。以后遇到什么事也要像今天這樣。”
“有什么事都有師兄師姐在前面幫你擋著呢。”
墨臨安被他的笑晃了神,一時間竟然還有些沒由來的感動上了心頭。
若是有可能的話,她也很希望這樣平和而安寧的日子永存。
她愿……歲歲如今朝。
……
好不容易解決了小黑的事,又把柏瑜清這尊大佛送走了。
墨臨安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的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了。
天知道她自從昏迷完了之后,整個人有多沒精神。
告別了柏瑜清后,她歡歡喜喜地推開門,下一秒就呆住了。
“明!望!塵!”
她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你、在、干、嘛!”
“……”
明望塵坐在桌前,有些心虛的放下手里的話本,正聲道,“你日常就靠這些東西修煉?”
“怪不得就修成了這幅半吊子模樣。”
“……”
墨臨安強行壓下一口氣,“閣主大人,您老身體是康復了?跑我這里來作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共患難過的緣故,如今閣主大人仙風玉骨的形象,已經逐漸在她心頭俞漸俞遠了。
什么生人勿近啊,按五師兄的話來說,這不就是當代悶騷男嘛。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來看看你。”
難得的,明望塵沒有出言嘲諷她,“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那我還真是謝謝閣主大人的關心了。”
墨臨安瞥他一眼,“您老事務繁多,居然還想起來關心我一個小小的內宗弟子。”
“說出去誰不聞聲涕下啊。”
“……沒關系。你要是很感動,也可以現在哭出來。”
明望塵也不知道是真沒理解墨臨安的話中帶刺,還是誠心想氣她。
總歸不管是哪種想法,他都成功的做到了后者。
算、你、狠!
墨臨安氣的磨了磨牙,決定寬宏大量的不跟這個“糟老頭子”計較。
“對了,閣主大人,我們喂的那潭池水,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明望塵微微抬眸,似乎早就知道她要問這個問題,“沒什么。只是一座陣法罷了。”
聯系起他們所去的位置,墨臨安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莫非是……護殿大陣?”
雖然見識不多,但是能讓閣主親自布的陣,大概也就是那種檔次的陣法了。
“嗯。”明望塵微微頷首,“大差不差。”
“具體的你沒必要知道,只需要相信我就夠了。它的存在,對你來說不是壞事。”
墨臨安望向他的眼睛,深邃的瞳眸里,她什么也看不清。
好吧。
每個人都有秘密。
師兄師姐們有,柏瑜清有,就連她自己也有,閣主大人更應該有,所以就勉強原諒他吧。
她想。
“距離武道大會還有三日,你做好準備了麼?”
明望塵隨意翻弄著話本,似乎是心不在焉地隨口一問。
“那是自然。”
墨臨安點點頭,雖然這些天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不過好在心法與劍法融合的不錯。
又幸虧四師兄給了把適合她的神兵利器,更是如虎添翼了。
就目前來說,和柴梓玥對一對線,她還是有那么點信心的。
“好。”
明望塵點點頭,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支笛子,晶瑩剔透,好不雅致。
“這個給你。拿好。”
墨臨安看著他手上的玉笛,張了張嘴,“這……看起來很貴重。”
“還好。”
明望塵見墨臨安不敢接,隨意的往桌上一放。
“這是‘玉音樓’的信物。等你贏下了武道大會的勝利,便會知道此物的用途。”
墨臨安嘴角微微抽搐,雖然贏柴梓玥她有點兒信心,可她可沒有信心代表藏寒閣出戰啊。
拜托,這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好嗎!
閣主大人你究竟是哪里來的自信啊!
盡管心里腹誹了不少,但面上墨臨安還是只能點點頭,認真道,“弟子……盡力。”
只是那神情,要多牽強就有多牽強。
“嗯。既然你也沒什么要問我的了,這段日子就別來找我了。”
明望塵起身,拂了拂衣袖,“我不在閣中的這些日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喊你師傅去找翁子實。”
“雖然你師傅天資愚鈍,也缺心眼,不過確實是藏寒閣里為數不多能讓我信任之人。”
“翁長老?”
墨臨安暗暗記在心里,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捕捉錯了關鍵詞,“閣主大人,你是要去做什么嗎?”
“與你無關。”明望塵搖搖頭,“小孩子不該知道的事。”
墨臨安撇撇嘴,現在說她是小孩子了?
他們布護殿大陣的時候,她看他是一點兒沒拿她當小孩子對待啊。
再說了,要不是她舍己為人,現在明望塵能不能站在她面前都不一定呢!
“對了。議事廳那時候,謝了。”
“還有。”
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嘴嚴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