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某一日起,港口黑手黨于五大干部之上出現了一個少主。
神秘的少主不知名姓與模樣,卻被賦予了與首領同等的權利。
守護在首領門外的黑西裝們心有揣測,畢竟,他們見證現場的人。
陷入瘋狂的首領蝸居首領辦公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突然神采奕奕的走出來,還親自打開大門送出來一個小孩子。
這姿態讓他們越看越覺得眼熟……
咳!
這不是他們對上級領導的態度嗎?
居然從首領身上看到恭敬!???
嗚——,
還是對著那個蘭堂干部養的,被首領召見,預計要敲打干部的小孩子!
這世界——太玄妙,太不可思議了!
恰逢值守的小林田一深感世界玄幻,他剛剛還因為聯想到家中的妻兒心生憐憫感慨,轉眼形勢逆襲……嗚呼!果然是臥虎藏龍的橫濱!
不過不論心底是怎樣翻江倒海,面上依然一動不動,身姿越發挺直如同立柱,權當自個是個擺件,全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只恨不能原地消失。
畢竟……有種死法源于,你知道的太多了!
面目肅穆氣勢猙獰,渾身肌肉的大漢,飽滿的胸肌挺出,胸口衣扣緊緊維持著,本是一副極有氣勢的畫面。
然而……
唐藍卻清楚看見大片藍色黑色在蔓延,幻視里是一個個瑟瑟發抖的猙獰大漢。
嗯?
時刻觀察唐藍的老首領察覺到唐藍的注意力轉移,了然。
揮手,一隊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黑西裝們就要上前,拿住看守的護衛拖下去。
見狀,那兩個站在門口值班的大漢更加瑟瑟發抖,大片藍色黑色完全暈染,兩團顏色緊緊保住……
小林田一:……!!!
吾命休已!
就要大喊“首領饒命!”
忽然,外面一片熙熙攘攘嘈雜聲音傳來,夾雜著武器碰撞、人體撞擊還有嗚咽痛呼聲。
從高樓向外望去,黑壓壓一片,兩方對峙。
或者說是一個人對峙一群。
站著的一個人,不停搓手跺腳。他一個人便演繹了寒冬臘月的嚴寒,人之不可承受,使觀者幾乎要與之感同身受。
如果忽略身上宛如雨下打濕的棉衣的話。
柔弱,不能自理,瑟瑟發抖
躺倒在地的黑西裝們:……
抬頭瞧瞧燦爛的陽光,眨眨眼,再看看
大哥,這是艷艷驕陽啊!
果然,異能者多變態……又一則關于異能者的傳言奕奕發揚傳遍橫濱,愈傳愈烈。
眼看港黑大樓的護衛就要全軍覆沒,頂著槍林彈雨的淡金色空間屏障堅定向前,一往無前,長驅直入。
兩道新勢力入場。
“蘭堂干部——”
“你是要反叛嗎?”
兩個明顯地位更高的人大聲呵斥,面前是一地躺倒的黑西裝手下們。
一個是滿身肌肉,充滿力量感,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的酷哥,狀似爽朗沒頭腦的樣子,另一個瘦瘦高高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頗有一種斯文敗類感覺。
他們是與蘭堂同等地位的港口五大干部。
“……那個是石田井中,帶眼鏡的是小野慎一”
老首領默默的介紹,但唐藍沒記,主要是他們相貌平平,太沒特色了,以唐藍被蘭堂養刁的審美來看。
暼了眼滿臉皺紋的老首領,他年輕時也算是個健碩型男,相貌不夠氣勢來湊,而且對于老年人就不要那么嚴格嘛!
人都是會老的,唐藍從善如流的想著。
唔,蘭堂那張俊臉也會爬上皺紋,衰老,強大的推演能力迅速在腦內模擬出年老蘭堂的模樣,五十歲,六十歲……從風韻猶存的俊老頭到容顏褪去沒有一絲俊朗痕跡滿臉褶皺,血肉褪去,只剩松弛的皮膚掛在骨架上,白皙有活力富有彈性的皮膚慢慢爬滿老人斑,不見曾經容顏。
最后剩下骨架腐朽在時間歲月中。
唐藍心如止水,沒人能想到此刻專注關注樓下那大放異彩無可阻攔的強大異能者,空寂的眼眸映照人影,似乎滿心滿眼是他的監護人收養人的孩童的關注對象,已經在他的腦內死亡了一遍。
甚至有些期待蘭堂的死亡,死了,靈魂就到手,完全被自己掌控了,有些期待哦……
只有身邊時刻關注唐藍的老首領嫉妒羨慕的情緒翻滾,狂信徒的占有欲,唐藍漫不經心。
嗯,姑且稱他們干部一號、干部二號好了,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干部的地位同等,并且由于蘭堂是個摸魚怪,整天裹著大襖圍著圍巾喊“冷”,瑟瑟發抖的病弱模樣,沒有威懾力。
這不……抓住機會就要坑他一筆。
一唱一和,就要定下罪名,就差振臂一呼圍剿叛徒了。
到時候他們就是及時馳援剿滅叛徒蘭堂的功臣,功勞簿上添一筆,要是首領再“不幸”逝世,不是……呵呵
算盤打的賊響。
成天喊冷,一向是最好說話的干部蘭堂帶著毛茸茸耳垂的棉帽,白絨絨綿軟的球球襯得白皙的俊臉柔軟可親。
卻是肅殺模樣。
殺氣益重,透過眼眸涼涼的升騰,直直刺向眼前的阻礙者。
金色的立方體在盤旋,上下懸浮。
身后尸橫遍野,端的是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兇厲人物。
勢不可擋、威嚴赫赫
“蘭堂,你可是受首領賞識才有今天的,咱們混黑道的,講得就是忠義啊……”
“首領英明神武,這,有什么事不能攤開講呢?”
“何必搞得這么難看呢?”
“不至于,不至于”
一面是冷厲呵斥,一面又是軟和的勸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眼看蘭堂金色的立方體空間方塊盤旋防護四周,武力值超出預期,一時半會兒拿不下。
空間系,就是麻煩!滑不溜手的……
肌肉強壯好似大老粗沒心眼的干部一號一手全力轟出一拳,金色的空間壁壘微微顫動,歸于平靜。
靠……(臟話)
不由在心里暗罵,該死的空間系異能!
眼光一嫖身邊意圖勸降的干部二號。
又是一拳轟出,
這次拳頭上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轟——
無效攻擊!
行了,異能也用了,也該退場了。
隨手轟出幾拳,滿臉憨厚的石田爽朗一笑,“大家都是同事”,“呵呵”,狀似老實人,沒心計的純武斗派干部摸魚中。
也難為他能把刀疤刻面的猙獰面容扭轉成憨厚老實的氣質,老戲骨了。
'該死,石田這個混蛋,居然先退了'
以崇尚計謀自居,一向鄙視這些粗人的干部二號暗罵不好,發現蘭堂的主意力轉移自己身上,趕忙后退。
我可是個文人謀士,從不親自上場打斗!
堅定自己智謀派干部人設不能崩的小野摻笑著打個圓場,謹慎退后,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