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方赫和倪御山只是萍水相逢,自不會將自己的底細告訴他。至于說方赫說是銀壇人倒也沒有問題,他的戶口一直掛在凌家。當年為了幫他搞個城市戶口,一元道人可是很費了一番心思。
“不知倪師傅……,我聽令侄女說,你是金陵玄門的理事,真是幸會!”方赫在說話之時,沖著倪御山抱了抱拳,一臉的恭敬之態。
倪御山聽到這話后,狠瞪了侄女一眼,他本想試探一下方赫的來歷,誰知不但什么沒問出來,反倒被人家摸了底。
倪御山無奈之下只得輕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御山只是浪得虛名,不比小兄弟這樣的世家子弟?!?/p>
以方赫的年齡能新手布置出九宮八卦迷陣,只有一個可能,他出自那些隱世家族。
正如倪御山口中所言,華夏國玄學界有很多隱世家族,而這些家族都有完整的傳承,這是最讓人忌憚的。
當年那場浩劫使得華夏玄學界的傳承十不余一,很多風水師遠避云港、奧門、臺彎,有些人甚至遠赴歐美,這也是近些年華夏玄學界式微的原因所在。
那些隱世家族由于不為人所知,并未受到太大的沖擊,完整的傳承,加上世家子弟心無旁騖,一心修煉,如此一來,他們的實力便會異常之恐怖了。
方赫剛想否認,卻見張家強從超市里走了出來,跟在他后面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兩人如賽跑一般徑直向他們立身處走來。那中年男子身形太過肥胖,盡管竭盡全力,但依然落在了方赫后面。
撲哧!看見那中年男子的樣子,倪雪晴實在按捺不住了,笑出了聲來。
“方大師,那什么,你休息好了吧,要是好的話,我們就走吧!”張家強在距離方赫五、六米處便出聲招呼道。
方赫剛想開口,那胖子卻搶先說道:“小……小兄弟,我有件事想向你請教一下,請問……”
說到這兒,那胖子實在堅持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方赫見狀,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張家強。
張加強沖他輕擺了一下頭,然后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車,那意思讓方赫別理這胖子,直接上車走人。
胖子一連喘了好幾口氣,這才緩過勁來,連忙開口道:“小兄弟,我想請問一下,你答應張總去魔都解決華運大樓的事了?”
“沒有,我只是答應過去看一下,并沒有……”方赫實話實說道。
方赫剛說到這兒,胖子便一臉興奮的說道:“張總,這下你還有什么說的,我在這之前便和倪大師約定好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問倪大師?!?/p>
張家強見狀,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的說道:“行,李總,你們先走吧,祝你馬到成功!”
李總聽出張家強話里濃濃的羨慕嫉妒恨的味道,臉上笑的越發燦爛,口中則裝腔作勢的連聲說道:“承讓、承讓!”
上車后,方赫才搞清事情的原委。
那胖子名叫李秋生,南山建設的另一股東。在這之前,南山建設的老總陳廣成和他們三位副總有約定,誰先到魔都,誰便先出手。張家強本就在李秋生后面進的服務區,再加上方赫之前的那話,現在只得讓其占先了。
張家強現在后悔的不行,早知如此的話,他說什么也不進服務區,直接趕到魔都去了。
方赫本來解決這事便無多大的把握,現在聽說倪御山先出手,心里反倒踏實了下來。倪御山既然是金陵玄門的理事,想來很有點手段,他如果能順利解決,方赫便多了一次學習的機會;他若解決不了,方赫也能汲取其失敗的教訓。如此一來,無論出現哪種結果,對方赫都有利無弊。
將近兩小時后,李秋生和張家強的車一前一后進入了魔都市區。
李秋生給張家強打了個電話說,這會先去南浦新區,等看了華運大樓的情況后,再確定下一步該怎么辦。由于李秋生那邊先出手,張家強一點也不著急,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意思。
方赫數年前曾雖師父來過一次魔都,但今日的魔都較之往日,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粗鞑幌⒌能嚵骱徒j繹不絕的行人,方赫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兩輛車穿過市區,徑直南行,約半小時左右,便進入了南蒲新區,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之間,一幢數層高的爛尾樓顯得尤為突兀,不等方赫詢問,張家強便示意其到地了。
方赫剛從車上下來,倪御山便沖其說道:“方師傅,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這地方……”
倪御山說到這兒,停下了話頭,抬眼看向方赫,很有幾分考究之意。
“倪師傅這兒的氣場很怪異,不但紊亂,而且很強勁。我若是建筑工人,給再多的錢也不干,錢再多,也得有命去花?!狈胶罩毖圆恢M道。
倪御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在這之前,他只是聽侄女說方赫能信手布陣,并未親眼所見,故有一探虛實之意。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方赫這話一出,倪御山便再無任何懷疑了。
“叔叔,你們這是說的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明白?!蹦哐┣巛p聲問道。
倪御山并未理睬侄女的問話,和方赫一起朝著前方的華運大樓走去。
由于沒有工人施工,保安們也懶散的狠,三人正聚在傳達室里打牌,猛的見張家強和李秋生走進去以后,臉色都變了。
李秋生冷聲沖著三人喝道:“還不快點把門打開,我和張副總要進去看看!”
三個保安見兩位老板沒有責怪之意,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去打開了大門。
走進工地后,方赫頓覺氣場叫之前又猛烈了幾分,有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倪御山也感覺到了這點,臉上的神情較之前嚴肅了許多。
方赫注意到在建的華運大樓的正前方有四、五幢大樓,背面則是滔滔的黃浦江,如一條銀白色的綢帶緩緩流淌。在這寸土寸金的黃浦江邊要想拿下這塊地建大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