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這一切,蘇木兒對于眼前的打斗,如果說生氣,倒不如開心。那兩個人的武功,還真是不錯呢!不過,鴛鴦和胭脂更勝一籌!
另外兩人……
蘇木兒將視線轉移到梅與蘭的身上,她們的表情沒有絲毫恐慌,看蘇木兒的眼神閃過掩藏不住的殺意。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們并沒有動手。蘇木兒在心里想,如果現在動手,除了小梳子外,自己未恢復的功力是不可能打贏她們其中一人的。
那邊打得火熱,這邊看熱鬧的群眾已經將視線轉到樓下了。眾人還以為是四大君子精心策劃的演出,看到精彩時仍不住喝彩。
蘇木兒掩藏在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
葉并沒有出樓,只是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而柳氏姐弟倒是用輕功飛了下來,柳成詩想到蘇木兒的身邊,卻被柳成月阻止了,只得作罷。一雙眼睛擔心的看著蘇木兒。
蘇木兒眼神四下轉悠,她想從那群人中找到主謀者。雖然梅與蘭的眼里帶著對她的殺意,如此好的時機卻不動手,明顯讓人起疑,這當中到底還隱藏著什么陰謀呢?
突的,蘇木兒的視線在見到人群中一位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停住了。那個男人,她見過嗎……
蘇木兒思考的當頭,胭脂鴛鴦與菊竹的打斗已經結束了。菊的左手肩膀被胭脂用劍劃傷了,血流得很兇,看來胭脂出手并未留情。
竹則被鴛鴦點住了穴道,定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見打斗已經結束,蘇木兒輕聲叫道:“怎么,還不出來。我與你無怨無仇,殺人也得給個理由吧?”
聽聞,那個穿藏青色的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走出群眾之中,出現在蘇木兒的面前。說道:“怎么?蘇木兒,你不認識我了?我只不過換了一張臉,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蘇木兒一聽,眉頭突然深深的皺起,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平凡的男人,有些驚訝的說道:“我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啊?!?/p>
男人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朋友這么久不見,怕你想不起來,所以來了個特別的見面禮。”男人的聲音有著對蘇木兒的熟悉。
蘇木兒笑了,發自內心真心的笑?!昂?,還真是特別呢,如果不是我丫頭功夫好,我怕早就一命嗚呼了?!?/p>
“哎呀,如果不騙梅蘭竹菊你是我的敵人,演戲的話一定會被你看穿的,那可就不好玩了?!蹦腥寺牶?,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解釋著。
聽男人這樣一說,梅蘭竹菊臉上盡是疑惑??此齻冎髯拥臉幼?,似乎與眼前帶面紗的女人很熟?
“言博,你就是因為這樣愛開玩笑,所以當年才會被人追殺的?!碧K木兒皺著眉頭說道,這么多年了,男人的個性一點也沒變。
“那是那些人開不起玩笑嘛!我也只不過是捉弄他們一下,結果一個個就當了真?!蹦腥说谋砬橛薪z委屈,他的個性就是如此,想改也沒法。
小梳子插了句:“小姐,他難道是言爺?”
“嗯?!碧K木兒點了點頭。
“言爺,真是好久不見了。記得上次見面時是三年前。看言爺的樣子過得很好呢。久別重逢言爺就送了如此大禮,讓人真是無法笑納呢?!毙∈嶙酉裱誀敻A烁I恚Z氣有著對“大禮”的埋怨。幸好不是仇家追來,否則她家小姐一定會有危險。
“哎呀,小梳子的話里帶刺呢。言爺也是怕你家小姐忘了我這號人物,才不得不如此啊?!蹦腥诵Σ[瞇的看著一臉埋怨的小梳子說道。
“那言爺早點現身,不就沒事了嗎?何苦叫您的手下白受這傷呢?”小梳子嘴上并不饒人,要知道她剛才可是把心提到嗓子上了,怕的就是小姐出事!
言博看了一眼受傷的菊,仍是笑瞇瞇的樣子?!皶軅痛砟芰Σ恍?,可不能怪我。不過菊受傷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嘛,胭脂只傷了她的肩,想是手下留了情吧。對了,木兒,你有沒有想我???離開你三年,不見你的日子里,深夜可是很難熬呢。”
言博向蘇木兒的方向靠去,手不規矩的摸上她的肩。蘇木兒除了皺了下眉頭,倒沒有阻止言博的意思。
“要到我住宅去嗎?”蘇木兒問道。
“當然了,這三年來想死你了!能去木兒的香閨,可是求之不得呢?!毖圆⑻K木兒的一縷發絲拿在鼻邊嗅了嗅,嗯,如記憶中的一樣。
“那就麻煩你了?!碧K木兒說完,便昏倒在言博的懷中。
見蘇木兒突然昏迷,言博手忙腳亂的問道:“怎么了?你身體沒這么弱吧?”
小梳子馬上回答道:“小姐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到現在還沒好呢。偌不是言爺那么一鬧,小姐動了氣,才不會變成這樣呢!”小梳子一臉埋怨的看著言博。
聽完小梳子的話,言博又是一臉委屈的樣子,“我怎么知道嘛。早知道就等木兒身體好了再來嚇她嘛!算了,現在還是先帶她回去吧,順便找個大夫來看看?!闭f完,小心的抱著蘇木兒使用輕功離開了。
小梳子見狀,馬上跟了上去。胭脂與鴛鴦對望一眼,也跟了上去。
留下梅蘭竹菊還沒對眼前的情況反應過來。倒是唯一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帶面紗的女人與爺是舊識,而且關系曖昧。
樓上,靜靜看著這一幕的葉,面無表情的離去。
柳氏姐弟見引起這樣大的騷動,只得認命的留下來善后。柳成詩眉頭深皺,對于那個言爺與蘇木兒的關系很在意。
而梅蘭竹菊則是趁亂離開,她們才不想留下來應付眼前的人群!
到達竹園,將蘇木兒放到床上后,大夫被小梳子一路領著用輕功飛來。心還在剛才的驚恐中未反應過來,就得馬上為床上的蘇木兒看病,可憐他六十歲的高齡被這么一折騰所剩無幾了!
為蘇木兒把了脈,大夫對房子里一臉關心的幾個說道:“小姐沒事了。只不過是動了氣,還好沒多大的事。不過,她先前的風寒未好,可能又要加重了吧。我開幾副藥,小姐只需在床上躺上個把月就可以了?!?/p>
一聽老大夫這么一說,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到言博的身上。
言博被看得心里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