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決定要把我拉上岸,就不要給我希望。
——穆靈梔
沒有了穆靈梔的海城最近變得很奇怪,本該晴朗的夏天一下子竟下了好幾天的雨。
只是這天雨下的格外的大。
一夜之間,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那天晚上的海城幾乎沒有人入睡。
雷電交加,像是什么猛獸掀翻了天頂。
雷聲更是震耳欲聾,伴隨著“咔嚓”的閃電從眼前一閃而過,幾乎要照瞎了眼。
凌晨三點五十分,駱知白被一道閃電照醒了。
刺眼的光讓他眼睛短暫的失明了一下,而后他的房門被打開,駱瑾時走了進來。
“哥你怎么樣?”
駱知白揉了揉太陽穴:“還活著。”
反正怕的人不是他。
“轟隆——”又是一陣響雷。
駱瑾時直接條件反射的撲到駱知白的身上。
“我說駱瑾時,你至于這么……”這么膽小嗎?
話還沒說完,又一個雷插了進來,蓋住了他要說的話。
好吧,確實挺嚇人的。
是不是奧特曼在打怪獸啊,他們打的怎么樣了?那怪獸長的是不是很丑?
駱知白這么胡思亂想著。
“知白!你怎么樣?”有一個駱瑾時就夠了,還來倆。
駱知白:……就無語。。
陸詩韻想去開燈,結果摁了半天燈也沒亮。
“停電了。”
“那怎么辦?”駱瑾時急得不行。
“現在是晚上,你用什么電?”駱知白奇怪的看著自己這個傻弟弟。
只是在駱瑾時跑進書房想要找手電筒時,差點被腳下的門檻給絆一跤。
“……你小心點。”
知道了實情后的駱知白嘆了口氣,倒不是心疼,而是實打實的不想管他。
要不是自家老媽讓他管著駱瑾時,他都懶得管。
不過說起來……
駱瑾時什么時候這么失控過?
罕見,真是罕見。
他搖了搖頭,企圖把雜念甩開,皺起了眉。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胡思亂想過,這樣的異常讓他感到十分不適,想要逃避此時此刻的狀態。
“找到了!”駱瑾時興奮了,又往他身上撲。
“……”
“駱!瑾!時!”駱知白咬牙切齒。“你給我下來!”
駱瑾時像只小狗一樣,嗅了嗅駱知白的脖頸,賤兮兮的問:“哥你是不是涂香水了?”
駱知白提著他的衣領,把那只不安分的企圖脫他上衣的爪子扒拉下來,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還不是拜你所賜!”
想到白天他就牙癢癢,駱瑾時打翻了一瓶香水,大部分都沾到了他衣服上,熏的他睜不開眼睛。
“趕緊的!看個信還那么磨磨唧唧的,跟你老爸一個樣!”
得,這是把自個老爸也說進去了。
駱瑾時這次倒是沒廢話,把手里疊成方塊的紙重新展開,捋平以后低聲念了出來。
“……
我叫莫云。
她說這是最后一次給你寫信了,因為她要離開移民國外了。郵差不到國內。
……
止還說,謝謝你愿意傾聽她,她很高興認識你。她跟我說讓我轉告你讓你以后按時吃飯,別一直等她的回信。
她不會回來了,讓你保重。
……
2022年6月19日
莫云”
“這就是你說的筆友?”駱知白詫異地問。“你們這樣多久了?”
駱瑾時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差不多一年了吧。”
“所以?你打算跟你小女友說嗎?”難得逮著一個機會逗他,駱知白怎么會放過呢。
“……我不知道。”他搖了搖頭。“不說了吧,說了小哭包又該哭了。”
“那就不說吧。”
只是看著信中提到的“止”,駱知白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