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苗子使勁兒捂著我的嘴巴,傻笑著把我拖到身后,像是要藏起來。
“嘿——”不知道是誰,拖長了尾音兒,聲音有點兒熟悉,他說:“是你?!”
我趕緊點頭,是我是我,可不就是我!再不是我,我就得被苗子憋死啦!我趕緊掙脫苗子的手,又掏出一搭優(yōu)惠卡,念叨著:“收好收好,七姑八姨的都可以來,我們醫(yī)院婦科也很厲害。”
“蘇繡!!!”韓寶珊怒吼!一使勁兒,把我扯到一邊兒,“消停點兒,苗子,看好她!”
跟我說話的男人,痞里痞氣的笑著:“小嫂子,這你同學(xué)?夠逗啊!哈!”
韓寶珊不好意思的對我眼前的男人說:“職業(yè)病職業(yè)病!”,然后又跟
她男人說:“你們男人的事兒,你們自個兒解決,我可不摻和。”說著拉著我還有苗子,就往一邊兒走。
一邊走還一邊對苗子說:“她這病,得治!”說完,還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我們在離男人不遠的一桌坐定,其余的人,都開始向阿寶靠攏,都是一臉的羨慕,從他們的竊竊私語中,我知道,阿寶的男人是徐家的老二,徐家嘛,京里的人沒有不知道的,雖然為人低調(diào),不參政,可人家就是有大將風(fēng)范,那磁場穿透力很強,就瞅那一堆男人里,就屬他最顯眼,成熟,穩(wěn)重。
苗子和我被這幫兒超級八卦的人擠出來了,我倆就端著杯子做點歌兒臺那兒,苗子無聊的手觸著小屏幕,我則不時的瞄著那群人,看他們一杯一杯的灌,就跟喝水似的,好像不要命一樣。
眼睛蕩來蕩去,忽的和一雙杏眼對上了,我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這眼睛,有點眼熟,沒有細想,我猛的閉上眼睛,轉(zhuǎn)頭對苗子說:“月亮之上!”
“恩?”
“跟我合唱!”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我拿起麥,把苗子拉起來,苗子貌似還沒做好準(zhǔn)備,抓起身邊兒的麥,隨著我一起到舞臺的中央。
當(dāng)舞曲戛然而止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擱在這臺上,為什么點這首歌兒,只是因為它只用吼的,我清了清喉嚨,等著音樂的響起。
當(dāng)我把麥放在嘴邊的時候,音樂卻換了,一首柔和的極富傷感的調(diào)調(diào)蹦了出來。
苗子狡黠的一笑,我身上莫名的打了一寒顫。剛想伸手招呼他們換首歌兒,苗子卻抓住了我的手,她用麥說:“蘇繡深情演繹——如果沒!有!你!大家鼓掌歡迎!”說完她就下臺了,留我一個人。
“啪啪啪!!好——”坐在下面的人都嗷嗷的叫著,我也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硬著頭皮,開唱了:
“Hey~~我真的好想你
現(xiàn)在窗外面又開始下著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
燈光晃得剛剛好,緩慢,柔和。其實我這個人不太愛記歌詞,唱著唱著,偶爾看看大屏幕,偶爾瞅瞅臺下,那雙杏眼依舊盯著我,而我的眼睛卻四處瞄,唱歌兒的時候不能分心,可就我這么個爛樣兒,估計早把人家這小曲兒給弄跑了,不過苗子說,還行吧,起碼調(diào)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