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將軍府的大門,就遇到了一群著急狂奔之人。我攔下一人,問發生了什么事。只聽那人十分著急地說:“今日是芳馨閣的紫雪姑娘出來接客的日子。”說著,那人就焦急地跑走了。
“芳馨閣,紫雪姑娘。”我重復著,頓時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
突然,空中洋洋灑灑地飄下了雪花,紫色的。細看,原來是人工的,紫色的碎紙片而已。
“大哥,帶我去芳馨閣好不好啊。”我好奇地問著。
“女孩子不能去這樣的地方。”大哥一本正經地說著。
“那,既然女子不能去,男子總可以吧。”說著,我便拉著大哥到他的房間。把他關在門外,自己則找起了適合自己的男裝。待穿戴完畢后,不等大哥發表任何意見,我就拉著他隨人流走動著,朝芳馨閣而去。
但凡是貌美的女子接客呢,總要先造一下氣勢,宣傳一下,然后裝一下神秘。來到芳馨閣,紛紛擾擾的人群頓時嚇了我一跳。“想不到,竟然有這么多人呢。”我自言自語地穿梭在人群里。
“紫雪姑娘就似仙女下凡搬的超凡脫俗。”旁邊一個男子在和其他人交談著。
“超凡脫俗?難倒仁兄見過?”另一個男子疑惑地問著。
“能得見紫雪姑娘,我死而無憾。”那男子接著說。
我聽后,不免覺得背脊發涼。本想接話,誰知卻被大哥拉著離開了這個地方,“凝兒,我們走。”
“不嘛不嘛,大哥,我們再看一下。紫雪姑娘還沒出來呢。”我撒嬌道,卻在心底為我的行為而干嘔著。
“那我們找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坐下來,不許亂跑。”大哥見我如此,便不忍心拒絕,只好在人比較少的地方觀看著芳馨閣里的發展。
“各位,各位,大家安靜。”芳馨閣的女老板見慕名而來者眾多,不免兩眼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打把的銀子在眼前。
終于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只見女老板馮紅煙面帶微笑地說:“各位,紫雪姑娘今天第一次出來見客,各位安靜地觀看紫雪姑娘的表演。還請各位捧場。”
話音剛落,身著紫色連衣長裙,面帶翠綠面紗的紫雪姑娘終于姍姍來遲。在場的人不禁驚呼著,隨著音樂的響起,又陷入了安靜。音樂聲起,優美嫵媚的舞姿隨即吸引了眾人的眼球。一曲終了,眾人紛紛高呼再來一個,只聽老板娘雙手一擺,含笑道:“若得佳人在懷,必先經過考驗。”說著,只見二樓有一副字從上而下的展開,氣勢磅礴的字體,蒼勁有力,不似女子之筆。再看上面的字詞,不似現在人之作。
“黃胄之臣,不是人間富貴花。”
我看著這一句,頓時深感疑惑,再看看臺上娉婷而立的女子。不僅疑惑重重。“難道……”
“只要誰能對的出此聯,并得到紫雪姑娘的認可,便可以與紫雪姑娘把酒言歡,共度良宵。”馮紅煙看著臺下眾人的反應,接著說。
眾人皆嘗試著回答,但是皆不對稱。
我慢慢站起來,想要朝臺上走去,卻被大哥拉住了,“走吧,我們回去。”
聽到大哥的話,我不禁一怔,“回去?回哪去?”
“凝兒,你怎么了?”大哥疑惑地看著我。
我不理會他,而是向店小二要來筆墨,在上面寫著:“朝臣之子,我是人間惆悵客。”
焉天徹不解地看著我,而我則會心一笑地看著臺上那紫色的倩影。
紫雪在看到我寫的答案時,眼睛里微微一怔,然后向我投來了探索的眼神。
“紫雪佩服,還請公子,閣內說話。”紫雪婀娜地身姿伴著鶯靈的聲音,就這樣的穿透全場,進入我的耳朵里。
“凝兒,你……”大哥擔心的看著我,不只所措。
“大哥,頂多半個時辰,我就回來了。”我對大哥焉天徹保證著,就跟隨著紫雪上了樓。
半個時辰后,我出現在沒落的焉天徹身旁。“大哥,走吧。”
“凝兒,你……”
“哈哈,走啦。”我打斷他的話,拉著他離開了芳馨閣。
“大哥,玩了這么久,你還有吃飯呢吧。我們去哪里解決一下溫飽問題呢?”突然想起此次出來的目的,不免有些歉意地看著焉天徹。
焉天徹寵溺地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不緊不慢的說:“走,大哥帶你去個地方。”
那么恍惚地一瞬間,看著緊握著的雙手,我突然想,這樣對不對呢?
天香樓的雅居里,清新淡雅,幾縷幽香慢慢地彌散開來,給人說不出的舒適。
“焉少爺,請您稍等,菜馬上就來。”店家小二恭敬地說著。
“哎,大哥,你什么時候點的菜呢?”我聽著,好生奇怪地問。
“呵呵。我不用點菜。”
“啊?不用點菜。那……”
“凝兒忘了嗎,大哥是這家店的老板啊。”
“呃……”出乎意料地回答,讓我對這個大哥不免地崇拜起來。我干笑幾聲,不知該如何作答。
“凝兒,你當真……”焉天徹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讓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的確,如果是焉天徹的親生妹妹的話,定會知道她的親生哥哥的事情的吧。可是,我終不是她,所以,我果然還是有很多的漏洞的。
“凝兒。塵月把我離開時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我了。放心吧,大哥會保護你的。就算你失去了記憶,我也是你的大哥,不是嗎?”焉天徹淡淡地說著,并沒有注意到我凝視他的目光。
“塵月?”我無意識地念著,仿佛明白了一些,又更加疑惑了許多。
菜就在我們談話的過程中一道道地上齊了,可是面對著這一些的海味山珍,我們并沒有動筷的意思。
幾聲敲門聲終于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把視線看向門口。伴隨著焉天徹的一聲“進來。”一個家臣進來連頭也不敢抬的恭敬地說:“大少爺,奴才奉命來請大少爺回去。皇上正在府邸。”
聽到“皇上”二字,我們便也明白了幾分。看著這一桌子的山珍卻沒有動筷,不免有些可惜。但是皇命難為,還是趕快回府的好。
回到將軍府,得知皇上是來串門子的,我也便沒有了要請安的意思,徑直地回了倚秋院。
來到倚秋院的門口,看到塵月、惜月等六人正在門口等著,臉上是焦急還有心甘情愿受罰的表情。我看著他們,知道他們是無心的,便讓他們都各自忙各自的去。自己則坐在院子里,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許是夜風有幾絲寒意,自己便去廚房拿了一些酒,然后就舉杯邀明月,把酒言愁起來。
酒入愁腸,思緒一點一點地飄遠,一點一點的苦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