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再香,也漫不進失意人的心間。
—魏無忌
再往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臺上,祖龍右手還握著弓。他倨傲地看著臺下花容失色的阿難,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絕美的瞳眸射出一股凜冽的殺氣,像是直接射穿了阿難的心臟般。
不禁讓人打了個寒噤。
“你個混蛋!技不如人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暗算我!”阿難氣得臉色鐵青。
“誰敢對信陵君之女不敬?”祖龍不屑道:“我射靶而已。”
阿難瞥過頭來,只見方才射來之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臺下頓時又響起潮水般的掌聲。一波又一波的,延綿不絕。波浪打的阿難剛才還自以為是的心碎的跟把沙子似的。
祖龍微揚嘴角,冰冷的眼角滿是得意。一把拉住櫻月,在大堂所有賓客的艷羨中絕塵而去。
獨剩阿難站在原地,受盡眾人冷嘲熱諷。猶是她城墻還加塊磚厚的臉皮也架不住這么丟。
櫻月在男子的懷里,仰視著絕世的少年,看著他剛毅英俊的側臉,竟然是望癡了。心中掠過一絲甜甜的感覺,雖是寒冷的夜晚,卻感覺被春光沐浴到了骨子里,很是暖心。
這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么?
夜,靜謐得如水一般。
瀟雅閣。
不同于瀟雅樓,它是間客棧。但是同于瀟雅樓,因為它的主人同樣是月。月的商業(yè)帝國版圖遍及七國,在大梁有幾家極品高檔的客棧也不足為奇。
在頂層的豪華房間里,祖龍斜倚著窗臺,長長的睫毛被夜的薄霧籠罩上了層細細的水珠,很是靈動。
就這樣靜靜地微仰著頭,他像極一個脫離塵世而存在的天使。
可是呼吸著俗世的空氣,又怎么會是表面看起來的與世無爭。
神秀說:“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慧能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p>
門吱呀一聲開了。
檐上安謐地睡熟的鳥兒被驚醒,拍打著翅膀飛進了深的夜中。
一襲白衣,沒有任何粉飾,顯得清麗淡雅,是櫻月。
祖龍沒有回頭,仍舊望著窗外,只兩個字:“出去?!北鶝龅膬蓚€字像是瀟雅樓外冰涼的湖水般,涼透了來人的心。
櫻月一愣,此等絕色美女站在他面前,他竟然連頭也不回?
對于從小在瀟雅樓長大的櫻月而言,男人無非分兩種,好色的,更好色的。
她輕揚嘴角,慢慢地走向祖龍,如桃花般粉柔的臉頰往祖龍身旁倚靠,貼在他耳邊呢喃道:“讓我替你更衣吧?!?/p>
言語間盡顯嫵媚,話語間卻將身體貼近了祖龍。
他依舊冷若冰霜,“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p>
空氣中彌漫著的一股寒意順著皮膚浸潤進了血液,讓櫻月心里不禁打了個冷顫。這人肯定是南極偷渡回來的小企鵝,要不怎么這么冰呢?
可是作為十二月中的第二席,她又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被擊潰。
對于男人,她從未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