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屋內轉一圈，沒有發現，出門看到門口掉了一個娃娃，扎著羊角辮，穿著紅色的格子裙，娃娃很開心。“看啥了？”齊惑出來看著好友立在門口看著手里，走上前“一個娃娃？”

“嗯”

“還挺可愛的，估計是她家的孩子不小心掉這了，一會兒找他們。”大夫沒接話，注視著娃娃。

“見陳好了嗎？咋還沒出來。”齊惑抬腿往中間屋走去，見陳好躡手躡腳關上門。大出一口氣。

“嘿！”耳邊炸雷，“啊！”陳好尖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齊惑笑的直不起腰：“你咋這么慫。”

陳好幽怨看著齊惑：“老子這是正常反應，誰和你這肌肉猩猩一樣，沒有神經。”恨不得咬死他。齊惑摸摸發涼的脖頸，看著對面眼冒綠光的人，艱難的咽了口水，兔子急了要咬人。

“我覺得，這娃娃是線索。”大夫行至跟前，“咱們呆這么久，別說女孩的衣服，壓根就沒聽見女孩的聲音，甚至連女孩的身影都沒見過。但這里卻有個女娃娃，太反常。”

“反常即是正常。”三人對視，看來這兩個夫婦有很大的問題。

仝毌和監管者到達孤兒院門口，和昨日翻天覆地的不同。門口的“彩虹孤兒院”幾個字歪歪扭扭，勉勉強強掛在墻上，院內本該枝繁葉茂的樹，只剩樹干，院內雜草叢生，長到小腿，很久沒有人的樣子。

沒有鳥鳴，沒有風聲，寂靜無人，兩人加快步伐，快到主樓門口時，有個小女孩在拍皮球，口中唱著不知名的童謠：“一個，兩個，三個，紅的，白的，黑的轉圈圈，一圈，兩圈，三圈，轉呀轉呀，沒有頭。”

默默聽了半天，唱童謠的女娃娃憋不住了：“喂，你們就不問問？聽了半天。”

“問什么？”

“問我唱的是什么。”

“可是我并不想知道。”監管者笑瞇瞇看著女娃娃氣成河豚。

“好奇怪的人，之前也有個人和你一樣，”女娃娃想了想：“你們是親戚嗎？一摸一樣的話。”

“？”仝毌打了個哈欠：“你認識？叫什么？”

“不知道，和他一樣，是壞蛋。”說完背對他們蹲下上。

“這里還有人嗎？”

“有一個，不過和瘋了差不多了。”

“在哪？”

“在這棟樓里，神神叨叨的，還挺可怕。”女娃娃指著大樓：“而且這首兒歌是他叫我念的，說回有人來這里，到時候告訴就可以。”

監管者神色不變，蹲下身看著小女孩：“早點回去吧，你不屬于這里。”

“我也想啊，但我被困在這里，出不去。”女孩仰著臉，黑黑的瞳仁倒映出面前的人，監管者抬起手放在女孩頭上：“你該走了，我送你走。”微弱的光從手心溢出，越來越強，最終籠罩兩個人后開始慢慢減弱，只留下監管者一人。

“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