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毌抹了吧臉上的血：“這就沒了？”

“對啊，系統都判定了。”空格聳了聳肩：“副線和主線任務還沒做了。你們組算快的了，加上附加任務，結束應該有額外獎勵。”

走出主樓，滿地殘骸，“這天氣可真多變。”前一天是春天，今天是秋天。“也許明天是冬天？好久沒見到了。”

阿葵和洪紅走三樓，拐進樓道，光線突然變暗，寂靜無聲，“行政辦公都是這樣安靜？”路過掛有年級組辦公室門，洪紅不經意間看到屋內有個學生對她微笑，脫口而出的尖叫想到女學生的叮囑，卡在嗓子眼，好一陣捶胸頓足。“你怎么了？”阿葵扭頭就看到對方手舞足蹈，看來大家看法一致，先前質疑是她唐突了。

洪紅擺擺手，好不容易憋回去又看到阿葵背后的盤發女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烏黑的頭發緊貼頭皮盤在腦后，慘敗的臉配上暗紅色唇色，一口一個小朋友，穿著老舊中式旗袍，盤扣鎖緊脖頸，看的阿葵想揪掉最上面的盤口，洪紅開始尖叫時，抬腿飛踢，女人后閃：“警察？”

洪紅脫下鞋抓在手里，緊張躲在阿葵背后；“你是誰啊？”

“你們來到這個樓層，不知道這里是誰嗎？”

“教導主任”

女人挑眉：“我是語文組組長，主任不在，”洪紅張口，“不知到去哪了。”

搖緊后槽牙，武力值干不過，仝毌在的話，哼，分分鐘秒掉你們。

“這樣啊，那您這知道名叫李晨和的學生嗎？”阿葵單刀直入：“還有平時和她玩的好的同學。警方重啟調查，覺得有很多疑點。”

“這應該你們最清楚，畢竟是你們下的定論。”抬手指指上面，阿葵明白，看來有人故意施壓扭曲事實。“李晨和的話可以問問張艷，她是她的班主任，在樓上，”望向窗外：“還有一會，她就下班了，張老師喜歡準時。”拉開年級組屋門，走進，本來對著玻璃笑的學生，臉色劇變，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隱隱啜泣聲。

洪紅想去敲門，阿葵攔住她：“她不是壞人，那個學生有問題，走吧。”

門口腳步聲漸行漸遠，回神看著面前抽泣的學生：“好了，停止你的表演吧，咱們算一算賬。”話音剛落，學生猙獰著雙眼，撕扯身上衣物：“太礙事了。”

“沒辦法，系統想過回收，但你變異的過多，下令消滅。”取下發簪，抹掉口紅：“怪你命不好，妄想太多，156號。”刺向對方胸膛。”

離開的兩人借著月光找到年紀班主任辦公室，屋內只有靠近窗戶第二個隔間有微弱的燈光。

“咚咚咚”

“是張老師嗎？”

隔間坐著的人，緊張站起來：“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死亡三連句，啥都招了，還有比身邊這人更白癡的。

“您不要緊張，我們就是受人之托來調查一些事情”，掛上職業親切微笑，許是見對方都是女性，對方稍微放松：“我是，你們有什么想問的。”

“李晨和您知道這個孩子嗎？”

“李晨和？哦，一個很努力的孩子，就是有點不幸”，張老師嘆氣：“很可愛的孩子，很乖，但在學校，她很可憐，我曾阻止過，無濟于事，釀成慘劇。”

“能大概講講事情經過嗎？”

“起因很常見，校園中的富家子弟很多，即便我們是所公立學校。有錢人家孩子是明珠，窮人家孩子是魚目，但李晨和很努力，也很開朗，即便遇到再難堪的處境也會積極應對”，張老師放下筆：“我所帶的班級是年級重點班，靠成績說活，但前一陣有人捐了一批計算機設備，轉進來幾個富家子弟，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李晨和的處境變得很糟糕，我試圖勸阻，為此還受到校長的警告，無奈，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師，被制止干涉后，我只能每次下課叫她來辦公室躲避，但上學還好，放學后我幫不上忙”。

張老師抹著淚：“有一天突然接到她去世的消失，我很震驚，不知道因為什么，知道的估計也就她的父母，校長還有那幾個富家子弟”。拉開右邊的抽屜，從書本下摸出一枚u盤，“這是之前我偷偷錄的音，你們看著使用吧。”

“您很信任我們？”

搖了搖頭，“并不是，給陌生人萬一能成功了？賭一把而已，而且，我覺得二位面善”，張艷微微笑了下，在燈光下整個人很朦朧。

這個人估計要消失了，阿葵心一緊：“嗯，我們會好好使用的。”張艷驚訝一瞬，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回答，很是欣慰：“交給你們了。”

“您知道李晨和家住哪嗎？還有那幾個富二代的家。”

“晨和我是知道的，但富二代只有白蓮蓉還在，其他走的走，轉的轉，具體現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

拿著張艷給的紙條，阿葵走到門口，扭頭看著還在臺燈下忙碌寫教案的張艷，嘆口氣離開了。

張艷擱筆，拉開抽屜，拿出照片，上面是四個人的合照：“啊和，小姨只能幫你到這了。”起身帶上隨身包，關閉臺燈，打開背后的窗戶，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