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寒倒也沒有拒絕,徑直地把車子停在甬道上,而不是像往常一樣開到車庫里面。
“這是什么地方?”她撫著暈眩的腦袋,努力睜著干澀的眼睛。眼前的建筑不像是酒店一類的,一般情況下男人不是喜歡在酒店度過自己的一夜*****嗎?
“你認為這是什么地方它就是什么地方——”
“我……我以為我們會到酒店去!”
酒店?歐陽逸寒揚了揚眉,饒富興味地看著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下的嬌憨模樣,嘴角不由地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梢钥隙ǖ氖撬褪菫榱藢ふ乙灰骨椤?/p>
“你看這房子不像酒店嗎?”
鐘碧兒甩了甩頭,“是有點像酒店,可是——”
“你不想走進去看看酒店的格局嗎?”他不著痕跡地誤導她。
噢——鐘碧兒待歐陽逸寒替自己松掉安全帶,迫不及待地想跳下車,腳步卻是不聽話地歪歪斜斜,幸好有歐陽逸寒一把攬住她的腰,才不至于一下子跌倒在地——
“我還是覺得在哪兒見過你——”兩人貼得很近,她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卻無奈都是雙重影,哪里會看得清楚。
“這說明我們很有緣——”歐陽逸寒邪肆地咧嘴一笑,一把抱起她走向主屋——
“你……你可以放我下來嗎?我自己能走——”感覺自己被抱進一棟黑暗的屋子,鐘碧兒不由得一陣心慌,酒也醒了大半。
她從來沒有讓男人這樣抱過自己,這種近距離接觸的感覺讓她止不住一陣臉紅心跳,男人吹拂在自己耳際的呼吸更是讓她一陣陣地心慌意亂,怎么會有這種激烈的感覺?
終于知道害怕了?黑暗中,歐陽逸寒嘲弄地勾起唇角,并不打算放下她,所以根本也不用回答,不過他可不認為這是她的第一次,從她飲酒的姿勢,可以看出她應該是在風月場合中呆過的,居然喝了那么多的酒,還能這么快就清醒過來,實在不是一般的淑女能應付得了的。
甩了甩頭,歐陽逸寒抬起修長的腿,輕車熟路地走上樓梯——
鐘碧兒見他——不,是聽不到他回答,因為這個屋子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更不用說看酒店的格局了,所以他根本就是騙人的!他究竟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鐘碧兒忍不住掙扎起來,卻發現越是掙扎反而被他箍制得越緊迫,只好放棄似的再次想看清他的容貌,然而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立刻被黑暗吞沒——
“你為什么不開燈?打開燈來好嗎?”
話音剛落,只覺身體忽地一下被轉了個方向,腦袋也跟著眩暈了一下,感覺他已經走完了樓梯,轉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