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唯有家務。
拖地的時候放藍調,吸塵器配合重金屬,擦桌子就只剩第八套廣播體操了有沒有!
當唐爾踏著音樂的節拍第三此推門來到書房對于正在和老爹談工作孟冠然視若無睹,敲著他配合著自己放抹布的角度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上司一句:“唐爾怎么啦?”
“不知道啊,”唐玉仁抬手掩著嘴巴小聲說:“大概是受刺激了,這是今天第八遍了,家里的桌子都能當鏡子使了,我剛出去澆花,看著地面兒都頭昏,不過,習慣就好了。呵呵。”
“爸,誰告訴你用手遮著嘴巴人家就聽不到你講話的。”唐爾手持抹布一手叉在腰間面無表情的問:“你當我是假的啊。”
“呃……這個……”唐玉仁一時語塞。
“回答不上來?”唐爾不懷好意的笑著走近指了指他的鼻尖:“那你老花鏡兒拿下來我給你擦!”
“不要!”唐玉仁護著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新配的啊女兒,要不你還是去擦餐桌吧……好歹只能擦薄了不會擦斷啊……”
唐玉仁一邊說著軟話,一邊察言觀色。猶記得上次女兒幫他擦眼鏡,眼鏡腿斷了一只,上上次幫他擦,鏡片碎了一片,上上上次幫他擦,更慘,鏡架是直接從中間截斷的。
她生氣的時候擦東西用力,唐玉仁實在是不敢在這種非常時期接受她這樣無私而詭異的孝心。
“哎,那你的給我擦。”她不甘心,只好捅了捅孟冠然,張開手掌放在他面前。
暗涌,在燈光明亮的書房里波動。
唐玉仁看看女兒,又看看神色如常巍然不動的孟冠然,只好低下頭,已經準備好要把自己的眼鏡拿下來給她了。
壞就壞吧,誰讓她是自己的閨女呢,唐玉仁悲哀的想。
“你今天看見林丞尉了?”孟冠然的眼睛一絲精光乍現,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一語中的。
唐爾身形一凜,剜了他一眼,把抹布甩在他臉上,轉身跑了。
唐爾一直懷疑孟冠然是穿越來的,在他穿越之前的世界,一定復姓諸葛。
她非常確定今天孟冠然沒有跟蹤他,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見過林丞尉呢?
孟冠然拿著一疊資料從書房里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自從唐爾恢復的差不多,他就開始接手公司的事情,所以說前面的蟄伏不是無用功,至少得到了老板的信任。
唐爾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根本沒發現他已經出來,直到孟冠然把毫不留情的把抹布蓋在了她的頭頂上。
“你在干嘛?”他站在她身后居高臨下。
唐爾揮著手中的抹布對他怒目而視:“你在干嘛?”
“我在報復啊,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孟冠然聳聳肩。
“哎,你要不要這么小氣啊,你是男人哎。”
“你要不要這么不淑女啊,你是女人哎。”他學著她的語氣,分毫不讓。
“都幾點了你還不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安得什么心?”唐爾不甘示弱想辦法趕他出門。
誰知道不說還好,一說他倒是大搖大擺走到她身邊坐下了。
沙發隨著他的動作深陷一下,唐爾差點沒穩住倒在他懷里。
“孤男寡女?”孟冠然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狀似思索道:“難道你在說我和柳媽么?”
唐爾:“你才是男的呢!”
孟冠然:“嗯,謝謝。”
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