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請你放開我!”蘇子輕硬著頭皮,故作憤怒地說著自己都覺得可笑、荒誕的謊話。
他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就說明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也許,他什么都知道。
可是,她早已經在兩年前就已經無路可退。
“總裁,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你,如果你覺得我眼熟,那可能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大眾臉,但我并非你認識的那個人。”
“是么?”
江馳聿挑著唇角,每一絲的笑容都充滿了蓄謀已久的味道,他問:“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那么一個月前的那天晚上,是誰?”
那一場噩夢。
一個月過去了,蘇子輕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可他一提起,那一晚的每一幕都是那么地記憶猶新,仿佛已經被刻在心上。
撕心裂肺的痛,意亂情迷的性……
他是那樣地殘忍,將你竭力想要封存的傷疤狠狠撕開,然后假意好心地問你:疼嗎?
蘇子輕咬牙,臉上神情冷得讓人如同置身冰天雪地,她說:“那次不是我本意,還請總裁不要再提起,我也會全部忘記!”
“可我要是非要提起呢?”
“難道總裁覺得睡了下屬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要是你真這么認為,那我也沒有辦法!”蘇子輕冷笑道。
江馳聿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就連她用激將法,他也只是收了收臉上的笑,深深睨著她:“我睡的,好像不是我的下屬,是我的亡妻吧?!”
“我說了我不是……”
“驗DNA!”
蘇子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粗魯地打斷,他的視線鎖著她,如同鎖著一只張著翅膀想飛,卻飛不出去的金絲雀。
緊接著,江馳聿臉色變得深沉,道:“如果真不是,就去驗DNA,你沒什么好怕的。”
是啊,真不是的話,就去驗DNA,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問題是――蘇子輕就是兩年前的蘇子郁!
“怎么?你不敢?”
她沉默,他便步步緊逼,陰鷙的眸光閃爍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蘇子輕怔怔地愣在那里,半晌都說不上話來。
左邊是萬丈深淵,右邊是刀山火海,選哪一邊,結果都會死得很難看。
她抬眸,倔強的視線微閃,繼而變得堅定,“好,那就去驗DNA!如果驗出來不是,還請總裁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江馳聿安靜著,雖不言語,可那一臉的自信狂妄,他強大的氣場,都令人難以招架。
蘇子輕推開他,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