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不放開我!”她低哼一聲,感覺到他的力道小了,便一把推開他。
“墨,我在上面!”她回眸睨著他,“白癡,我看你是不是要變成爛菜花了?”
他攤手,無所謂地笑著,又恢復了方才的玩世不恭:“沒關系,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展晴語略整了整衣物,但見軒轅墨走了上來,“晴語,你到上面來了!咦,表哥也在。”
表哥?
展晴語挑眉,這家伙是軒轅墨的表哥?
他見她臉上微變的神色,笑意更深:“是啊,表弟,我方才在上面欣賞風景睡著了。還嚇到了表弟妹,真是失禮了。”
轉眸,他似笑非笑地拱手道:“沐流殤給表弟妹賠禮了。”
展晴語哼了一聲,“豈敢豈敢,沐表哥,我打擾了你清眠,還是我的不是呢!”
搞了半天原來這家伙是軒轅墨的表哥。
軒轅墨不知其內情,笑道:“表哥,你就不必多禮了,你特意來參加我的婚事,我還沒給你正式介紹內人晴語。”
“已經見到了,表弟好福氣,表弟妹國色天香,名至實歸。”他又拿那雙紫眸凝視著她,話語里更多幾分調笑的味道。
展晴語心中冷哼,要不是不想讓軒轅墨跟他起爭執,她才懶得跟他這忍著。
“墨,你不是說要帶我到處走走的嗎,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就不打擾表哥賞風景了。”她走上前挽住軒轅墨的手臂,大方地下樓。
“表哥,那我們先走了。”軒轅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沐流殤勾唇,那嘴角的笑容仿佛凝滯住了。
眼見他們出了水閣,他站在窗口凝視著。
展晴語忽然回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沐流殤忽然心情大好,卻不知道為何有些悵然。
她是軒轅墨的妻子啊。
指尖仿佛還有淡淡的香氣遺留下來,讓人悵惘的味道。
他邪氣的在指尖一吻,送給她一個飛吻。
那雙眸子里的怒意更甚,光芒四射,那光芒幾乎快要灼燒他的雙眸。
“小辣椒!”
他玩味地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那家伙是你表哥?”她低咒一聲,她很想現在回去揍掉他臉上可惡的笑容。
“是啊,是我舅舅的長子,舅舅一家在齊州,表哥難得能到京城來,這次他能來參加我的婚典,我還沒能好好招待他呢,便留他多住幾日。”
還多住幾日?
展晴語正要抗議,忽然想到什么。
好啊,讓他多住幾日,她要是不報今日之仇,她就不叫展晴語!
她嘴角上揚,想到這兒心情大好,跟軒轅墨一起逛了逛庭院,直走到累了,便在涼亭中坐下歇息。
軒轅墨在陽光下看著更近乎慘白的容顏讓她有些擔心。雖然是這么美麗的臉龐,可卻像易碎的瓷瓶,說不得哪天就會碎了。
“你呢,別老在屋子里呆著,平時多出來走走。你看看你臉色多蒼白。”她伸手撫著他的臉龐:“有件事我挺奇怪。”
他微微一笑:“好,以后我多出來走走。”他溫柔得讓她心頭蕩漾。
“你!”她的手滑向他的胸膛:“本以為你病怏怏的身體該很瘦弱,怎么,身上倒很結實?”
像是長期鍛煉的結果。
“是霍鷹他教我練五禽戲強身健體,只是我這病,卻是治不好的。”
他微微嘆了口氣,又咳嗽起來。
“你別灰心。五禽戲不是華佗教人的那個戲嗎?聽說可以強身健體。霍先生既然懂得這個,為何還不能治好你的病?”她蹙眉。
軒轅墨搖頭:“我這病是治不好的,不是霍鷹無法醫治,他本是神醫,有許多人千里尋醫,只為請他治病。但他也治不好我的病。”
“好吧,你也不要這樣說喪氣話了。我想終究能治好的。”
說到這里,便有丫鬟過來回稟,說是太后請他們入宮去。
“我們該入宮拜謝母后了。”他起身道:“母后肯定很開心見到你。她一貫疼愛你的。”
展晴語斂眸,只怕沒這么簡單吧。
她倒覺得這場婚事,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有時候分明能夠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兩人換了身衣服才做了馬車去皇宮。
出了府門,展晴語回眸看去,但見上面匾額上寫著“瑞王府”,原來他封號是瑞王。
這還是展晴語第一次看到古代的街道,但見車馬粼粼人聲鼎沸,道路兩旁更是商鋪無數,鱗次櫛比,屋宇儼然,道路筆直,行人也是衣衫華麗,果真是京都風采。
“出了京城只怕沒這般繁華吧?”她好奇地問。
軒轅墨見她一臉好奇地東張西望,笑道:“洛城是都城,自然是繁華之處,但慶隆王朝建國數百年了,國富民強,天下九州,無不繁華。”
見她仿佛見到新奇事物一般的樣子,他斂眸:“晴語,你真的把什么都忘了啊?”
“是啊,待會在太后面前,還要你提點,不然我可要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