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蘭芽從沒這樣驚慌過。嘩啦一片桌椅傾倒的聲音里,她只來得及慌亂中看見她幾乎已經畫就的《美人圖》跌落塵埃。墨跡還未干,冰塊那剛剛被挑起的唇角,便涎了下來。
蘭芽覺得胸悶,仿佛透不過氣來;可是她分明又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她驚得將眼睛睜到最大,才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