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此時,只見天空起黃光,籠罩在蘇府之上,一只鳳凰展翅,盤旋了半晌后,才消失,而天空黃光亦被漆黑代替。
“太玄了,一點也不科學。”蘇淺歌輕聲說著,她從不迷信,但卻喜愛古物,而身為殺手,時常接近古物,以盜古物殺人為生,卻不料,自己有一天,也被古代迷惑,解不開其中的秘密。
那只鳳凰,她看得很真實,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定然不相信,還有那個水晶球,居然融進她的手掌中,她伸手摸著樹枝“差點被燒死了。”
她的話才落,只見那顆樹,居然被燒了起來,火光沖天!
蘇淺歌看著燃起的火,嚇得后退幾步,連忙往前奔跑,消失在黑夜中,急急回到自己的舊房中,鉆進被子中。
腦海全是一片茫然,那顆樹,居然被她摸一下,就燒了起來,但她現在摸著被子,又沒事!
蘇府,中院
蘇正雄派出幾組侍衛,也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好象人是憑空消失的。
“老爺,怎么回事?”蔣青青披頭散發沖了過來,管家也在其中,看著蘇正雄慌亂的模樣,她不由得關心問道。
蘇正雄身為將軍,什么場面沒見過?哪怕遇到剌客,也會淡定從容,但此時,他的臉呈現出異樣,再加上之前天空現鳳凰,而鳳凰卻展翅離去,這是否意識著,那個預言,無法再護蘇家了?
“老爺,妾身剛看天呈鳳凰,是不是有人知道長君快成太子妃,所以,才闖進府內?”她細心的分析著,看著那鳳凰呈現,她都嚇壞了。
鳳凰呈現,必定有人母儀天下!
曾經,那個預言,真的要出現了嗎?
“此事,不可再提。”蘇正雄很焦急,但心里明白,再急又能怎樣,水晶球已經消失,他……拿什么去交差?
“可鳳凰現天空,恐怕此事,瞞不住了。事到如今,皇宮里定然也會起流言,長君注定是要當太子妃了。”蔣青青并不慌,她覺得鳳凰出現,蘇府必定光宗耀祖,到時蘇長君一旦成了太子妃,她必定也會被扶正,到時……她還怕什么?
“你為什么肯定長君就是預言中那人?”蘇正雄一直猶豫,他不能肯定,因為當初,明明預算出是蘇淺歌,但她的言行舉止,都不像。
蔣青青淺淺一笑,伸手拉著蘇正雄的手:“蘇府,除了她之外,就只能是溪青,難道你覺得那個癡傻的人,能母儀天下?如今,太后都遺棄她了,哪還有皇子愿意娶她?再說墨亦景本就是太子,他與長君又兩情相悅,你說呢?”
經她這一提醒,蘇正雄似乎清醒了不少,預言還不是靠人說出來的?如今天現鳳凰,只他一口咬定是蘇長君,那么……
蘇府內
蘇長君,蘇溪青,蔣青青,蘇正雄四人全部聚在書房中,今夜之事,已經令他們無法再入睡。
“爹,為什么是姐姐?”蘇溪青眼中含淚,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正派,她模樣可憐楚楚,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爹娘。
她比蘇長君年幼,樣貌亦比她長得好,但為什么爹說到時母儀天下的人,是姐姐,而不是自己?
這些年,娘親一向疼愛她,但到這種關頭時刻,卻棄她。
蘇長君一身碧綠色的長裙,坐在椅上,輕喝著茶,聽完爹娘的話,她神情變得冷傲驕,嘴角的笑意亦更深。
母儀天下?這四個字,她盼了多年!
“這是注定的,妹妹你就莫再爭了。”蘇長君長嘆口氣,她眼里盡是笑意,小手輕輕拂著秀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蘇溪青不甘心,她坐回位置上,有些賭氣!
蔣青青看著蘇溪青不悅的模樣,她厲聲說道:“青兒,你怎么可如此對姐姐說話?你們當中,只要有一人當上太子妃,蘇府日后的風光,會顛覆以往,到時你還怕嫁得不好?只需你想要,還怕得不到?”
她的野心,自然是有。
蘇正派的心思,卻不在這。他腦海一直想象著,水晶球不見,那么,拿走水晶球的人,才有可能是預言之人。
若是他們一口咬定是蘇長君,若到時被發現,恐怕蘇家就走到盡頭了,欺君罪名,他怎可背負得起?
“預言,拿到水晶球者,才可得天下,而此人,絕不可能是長君,若真是她,那么今晚盜物之人,也必定是她。”蘇正雄正色說道,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蘇長君,只見她錯愕,顯然此事,不是她所為。
“爹,你是說水晶球被盜了?”蘇長君這時,才回過神,被娘喚來這里,一直稱她日后必定會母儀天下,卻不知事情的原由。
再者,今晚府上都稱有剌客,可見那樣東西確實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蘇溪青也嚇著了,雖然年紀小,但畢竟在這里長大的,那些流言怎會沒聽過?
水晶球,是蘇府唯一的希望,而皇家如此看重蘇家,亦是這個原因。
“會不會是蘇淺歌偷的?她最近……”蘇溪青脫口而出,她想到蘇淺歌那囂張的模樣,必定不安好心。
想著自己被欺負,她又覺得不甘,便將苗頭轉到蘇淺歌的身上。
卻不知,她如此懷疑,那么,不是白白將那身份往她的身上按了嗎?蘇長君白了妹妹一眼,真是胸大無腦!
“來人,把蘇淺歌帶來。”蘇正雄怒了,拍桌而起,管家欲要去請人,卻被蔣青青阻止。
“東西被盜,除了我們之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恐怕蘇府會有麻煩。”蔣青青冷聲說著,這個蘇正雄,四肢發達,頭腦卻簡單,這種事,他居然都沒有考慮到
蘇正雄坐在位置上,卻陷進自己的沉思中。
而今晚,天象發生變化,而蘇府更是黃光籠罩,整個京城之人,都陷進了猜測中……不知到底是何意。
深夜!蘇淺歌從床上坐起,伸出兩手,看不出任何異樣,她掀被走下床,拿過一只茶杯放在掌上,輕聲說道:“碎。”
只見茶杯,瞬時在她的掌心中,碎成粉沫。
她大吃一驚,從那回來后,她一直猜測著,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身邊更不可能有高人在!莫非是東影幫她的?可越想越不對勁,想到她只說了一句,燒死你!
所以,她大膽一試,卻試得心驚膽戰。
“冰。”她走到臉盤前,看著那里的水,輕輕一點,只見水瞬時化成了冰,此刻,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撫過冰面,只見冰瞬時化成了水。
“我滴神,肯定是在做夢。”蘇淺歌嚇得跌坐在椅子上,她從不信神鬼,但她卻在死后,靈魂鉆進這具身體里,繼續活了下去!
她向來不信什么算命,那預言,似乎發生在她的身上,今晚的鳳凰呈現,該不會是因為她動了水晶球吧?
越想越不對勁,若是這樣,那日后她該如何是好?
“不行,收拾走人。”她慌了,這具身體太弱,一旦有人想殺她,易如反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直接把東影拋在腦后,更不記得南宮熠辰的叮囑。
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著幾樣值錢的玩意,偷偷溜了出去,走出破院,翻墻而出,跳出了蘇府。
“太逼掰了。”她自喜,伸手拍著身上的灰塵,轉身欲要離去,只見一道白影從她的身邊飛過。
她的身子被提了起來,幾個起落,她被重重摔在地上,撞得頭暈得很!
東影拿著劍,環著胸,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眼底盡是冷意,他的雙眸漸漸往下看,最后落在她的大腿上。
“如果她敢走,打斷她的腿。”她腦海浮現南宮熠辰的話,嚇得她不由打個寒顫,此人該不會認真的吧?
她從地上跳起,對上他的冷眸:“你做什么?”
“再走,打斷你的腿。”東影冷聲說道,顯然此刻,對她算是留情的了。
蘇淺歌伸出手,快速扣著他的脖子,直取他的喉嚨,東影身子往后飄,與她保持著剛才的距離,像啥事也沒發生一樣。
她看著抓空的手,再看著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突然氣得肺都疼了,她居然失手了!之前打不過南宮熠辰,現在連一個侍衛都抓不到?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若再跟著我,必定取你性命。”她冷聲說著,氣憤得再次出手,可惜,打了幾招,她卻沒抓到他。
哪還有東影的身影?他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樣。
“該死的。”她咬緊牙根,有些氣敗。
這時,妍兒聽到動靜,從屋里鉆出來,看著蘇淺歌一個人在院子中打鬧,她嚇了一跳,以為她又瘋了。
“小姐,你又犯病了?”妍兒小心翼翼的問著,看著蘇淺歌冷冽的眼神,她嚇得直跌在地上。
小姐的眼神好可怕……但半夜三更,小姐帶著包袱,一個人在院中干嘛?
“是病,得治。”她沒好氣說道,轉身沖回了房間,腦海里盡是盤算,什么時候才能學著一身這種功夫?
蘇淺歌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坐在院子中,目光落在樹身。
能隱身在樹上,還能如此心平氣和,若不是她有敏捷的洞察力,怎會發現東影一直在身后望著她。
“啪。”她撿起一顆石頭,朝他的位置丟去,石子正中他的額頭。
東影回神,只見第二顆石子緊接著來,每顆都像索命石一樣,朝他的下半身甩來,他痛得鐵色鐵青,連他都在懷疑,蘇府五小姐,是否真是女人,為何專門攻擊男人下半身?
“不想斷子絕孫,就滾下來。”她厲聲說著,才玩兒一小會,這具破身子居然累得喘氣!
東影才現身,額頭腫了兩個包,腿夾得緊緊,下半身隱約還在痛!
“小姐,小姐。”這時,妍兒從外跑進來,氣喘的喚著,走在不遠處,還撲了個狗吃X。
東影看著有人出現,閃身,又隱身在樹上。
“我說過,再大聲嚷嚷,我就把你送去……”蘇淺歌翻白眼,冷聲說著,優雅的換個姿勢,翹著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