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只能默不作聲地吃了啞巴虧。也說不上啞巴虧,只能說是兩人是法盲,簽合同不看條款!二手房東不欺負他們欺負誰?
于是白白的一千多塊錢就拱手于人了。一千多塊,對于兩個小姑娘來說,可以可以充2個月的公共交通費了!
好在,新的房子他們相對來說滿意,住的舒心比住的糟心來得更合適!
至此而后的一年,日子過得還算舒暢。
公司里來來去去的人,也不少,小娟和萬微言兩個青春美少女,自然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單身小伙那么多,但是鮮花卻只有那么兩朵。
萬微言眼光非常高,俗話說,見過雄鷹的女人怎么會愛上烏鴉。
大學時候的男朋友個子180,各項出眾。
但是現在追她的同事,雖然是銷冠,有意在上海買房,但是個子才170cm,就在身高上過不了關,但是他就像在公司里宣誓了主權一般,自己在追她,也不允許別人追微言,就像吃定了微言。
但是對于萬微言這個外貌協會的人來說,她哪里是一個軟心腸的女生呢,初中,高中,大學那么多男生追,她也絲毫不為心動,最后倒是自己出擊找了一個大學男朋友。
老二作為四年大學同學,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有在側面旁敲側擊地告訴這個個子不高的男生,不要追了,沒有結果。但是人家就是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能拿銷冠,追個女生還不是輕而易舉。
當然結果就是無疾而終,萬微言有意無意地避讓著,也絕不跟銷冠單獨行動,每次出去吃飯,總是一堆人一起。
這個公開的秘密也是打擾了萬微言好久,因為她也沒有機會去接觸別的男生。但是她也沒有太多的其他想法,她有意無意地躲避著跟其他男生接觸的機會。
反倒是小娟,竟然跟老二在背地里默默地湊成了一對。
老二低調沉悶,小娟熱情奔放,倆人都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人的地下戀情,在萬微言的眼皮底下默默生根發芽。
萬微言竟然是最后一個發現!
一天,公司的人又出去聚餐,銷冠自然而然地湊著微言身邊坐著,微言覺得挺尷尬,于是想跟小娟換個位置,誰知,對面的兄弟來了一句,“微微,你怎么可以拆散他們倆呢?”
微言瞬間眼睛瞪得比牛眼睛還大,“拆散?他?倆?”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癡子,呆子一樣,跟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竟然不知道他們倆成了。
這個天底下瓦數最高的電燈泡應該就是非他莫屬了吧!
“哈哈,原來微微不知道!”桌子一圈的人都捧腹大笑起來,“老二,小娟,你們也太不厚道了!”
老二本來就是屬于男生中長得白凈的,這會被一桌子人開著玩笑,也是恨不得挖個地道鉆了下去!
“哎,哎,哎,你們再說,都給我一個個罰酒哦!”小娟拿著一杯啤酒站了起來。
“來,微言,我自罰一杯酒!”說完,小娟便豪飲而下。
“老二,快起來,你也敬微微一杯酒!”老二憨憨地笑著,拿起酒杯。
“萬微言,我們其實是不想讓你覺得尷尬,所以對你隱瞞了,”說著,老二連罰了三杯!
“不過,你說,你挺聰明一人,你看不出來啊?”老二撓著頭,反問著微言。
“你們倆啊,藏得可真深啊!”萬微言似乎并不領情,但是其實心里也是替他們開心。這個她認為能做一輩子閨蜜的朋友愛上了她覺得踏實的老二,從心底里為他們感到高興!不僅為老二,更為小娟!
小娟蹭到萬微言邊上,微醺的她靠著微言,兩人訴說著各自的小心思。
邊上的銷冠還是時不時地把微言愛吃的菜轉到她面前,萬微言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感謝。
這半年多時間,萬微言可算是體會到了這個浮華都市的一切,所謂的光鮮亮麗也只屬于那少一部分人。
對于他們大學生來說,其實就是在這個大都市里謀生的打工人,工資不多,雖然有三五好友可以相約周末,但是也算是心中空虛。
她也知道了為什么地鐵上有很多人都拿著書,不肯放過那一分一秒時間進行學習。那是因為真的想在這大上海立足,擁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那真的是要飽讀詩書,要有特別強的能力。
后來的她還是充當著電燈泡的角色,一旦發現有其他人想追她,或者是想跟她有聯系,她斷然地拒絕。
小娟也曾問過她,為什么這么拒絕談戀愛。
萬微言也總是打個幌子就過去了。
因為她心底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說實話,她又在動搖了。
要在大上海生根,得要有多大能耐,如果光靠自己那點工資,到猴年馬月才能買得起房子。自己對另一半又是那么挑剔,啥時候能出現一個白馬王子讓她心滿意足。每天在地鐵上上班一個小時,下班一個小時,她都感覺是在浪費生命……
當有些思緒在腦海里形成,那就像是顆樹的種子一樣,只要有水分和陽光,就會源源不斷地長大。
她越想越多,最終她又一次勸服了自己。
不應該留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屬于自己。自己在家附近也能拿到跟上海一樣的工資,卻要在這里消費著,但是這里的消費卻是比家里高了那么多。
她也漸漸地意識到,女孩子還是要找到一個對象,兩個人一起奮斗的時光總比一個人奮斗來的幸福;女孩子就是生來弱勢,自己雖然就像野草那么頑強,但是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的遮風擋雨的條件下完完全全成長。
這些道理父母并沒有告訴她,因為父親一直希望她有男孩子的能力。
她不想留在這里找對象,因為如果在這里找了個對象,意味著她以后的人生就要像大樹一樣在這里生根發芽,再也挪不走。而她并不喜歡大上海這個浮華都市,她覺得她不屬于這里。
于是,離開大上海的想法又在她心中慢慢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