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說祝總是彎?”阿離聽到了,氣憤地走了過來,“快工作快工作,叫你們說祝總壞話,回頭我去上面報告去,扣你們績效~”
嬌嗔的女人可忍不得別人說她心上人的一點不是,要是被她聽到別人在背后說祝榕的壞話,那她翻起臉來可比那些市井的潑婦厲害多了。
外面又回歸了平靜,就阿離就像著了魔一樣,一下上廁所,一下離開座位看看這人看看那人,其實她的精靈耳朵豎的比兔子還高,一直在仔細聽著祝榕辦公室里倆人的談話。
祝榕辦公室內,兩人面對面坐在會客的茶桌上。
祝榕背對著窗戶,窗戶外面是沿河的小道,路邊的玉蘭開得白凈,一陣陣香氣也隨風飄進辦公室來。
萬微言面對著窗戶,她入座前左右觀察了下整個辦公室。
一組簡單的辦公桌和辦公椅,簡潔大方,線條流暢,一個人體工程學的網布老板椅也在告訴著她這個辦公室的主人就是年輕人。
墻上掛著幾副墨寶,署名“凌波”,萬微言看著這個名字倒是盯了好久,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的,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祝榕看著萬微言盯著墻上的書法,看著她也對書法感興趣,“你也喜歡練字?”
“哦,也不是,我小學時候練過毛筆,但是后面也寫的不好,也不算喜歡練字,”萬微言淺淺地笑了一下,也是在緩解自己的尷尬,“就是覺得凌波這個書法家挺熟悉的,但是我忘了在哪里也見過了?這字是寫得真不錯!我不會寫,鑒賞還是會鑒賞的。”
“哦?”祝榕頓時來了興致,凌波可是他上高中以后一直用的筆名,竟然跟書法大家同名同姓!
外婆培養他,也不缺錢,從小就是找老師上門教學,因為外婆年紀也不小,不方便接送。那個年代開始有家教上門也是十分罕見的。
就在家教老師的耐心教導下,祝榕的幾個毛筆字練得像模像樣,簡直可以說媲美書圣-王羲之了。他還在歷屆王羲之杯書法比賽上得過不少獎。那時候也算是風靡整個高中了。
但是至于凌波,還有其他人同名,而且也是書法家,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么有幸啊,跟我一個名字,凌波是我的筆名,這幾個字是我寫的,也是瞎寫,完全是興趣愛好!”祝榕看著墻上的字,嘴上雖然說著不怎么樣,但是看到萬微言夸字寫得好,心里也是暗暗自喜。
“啊,這你寫的啊,你真厲害,才子!”
即是真誠又是恭維的話,在這里也顯得很相當。不過這墨寶的確就像副墨寶的樣子。
不過,“凌波”這兩個字卻給兩人的心里都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面上的茶桌和整齊的茶具給整個辦公室增添了不少文藝氣息。
“請喝茶,今年新下的安吉白茶!”祝榕熟練地擺弄著眼前這套茶具,燒水-泡茶-沏茶-倒茶,如行云流水,“味道很鮮甜,嘗嘗看!”
祝榕端了一盞小茶就放到了萬微言前面。
這種喝茶她還是第一次在別人辦公室里嘗試,之前在燕子的帶領下,去茶館嘗過鮮,那里都是小盞子茶。
這么小的盞子,一口見底的茶萬微言也是不大好意思喝,只是薄唇在杯口輕輕地抿了一口,而白陶瓷的被子也深深地留下了萬微言豆沙色的唇印,杯子也像被注入了靈魂,性感,嬌艷。
祝榕:“味道可以吧?”
萬微言:“挺好喝的,我平常很少喝茶,但是這個的確也不錯。”
“喜歡喝就好,”祝榕說著就從茶桌的底板上拿出一包新的茶葉,“你要是喜歡喝,就帶一包放包里,回頭可以自己泡著喝,這是白茶,對女生皮膚也很好。”
“啊,”萬微言似乎還沒回過神來,腦筋也沒轉過彎來,看到面前遞上來的這包茶葉愣是愣了半天,“給我嗎?”
萬微言纖纖玉指指了指自己。
“是啊,你不是說喜歡喝嗎?”祝榕看著萬微言,自己好像有點魯莽了,哪里別人說自己喜歡了,就馬上趕著上架一樣去獻殷勤了呢。頓時,他伸出的手感覺像是握了塊千斤石頭一樣重。
“哦哦,好的,那我不客氣啦。”好在,萬微言還是接過了茶葉,不管怎么說,祝榕的面子也算掛住了!
萬微言把茶葉放在身前,“這個公司是你開的?”
心里的疑慮還是問了出來,她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公司,面積差不多跟她上海上班的正圓貿易差不多大,員工一眼望去也有幾十個人,她不敢相信這個公司是祝榕開的。
難道年紀輕輕,有這么大能耐?
“是啊,不過也不算只是我開的,我們是三兄弟合伙的,只不過我負責銷售,股份占得多點,大熊和朱義各30,我40。”
說起創業史,那也是辛酸史。
祝榕也是一步步地走來。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樣品間。”
祝榕起身,帶著萬微言進入了門廳另外一側的樣品室。
琳瑯滿目的物品整齊劃一地堆放在貨架上。這哪里是樣品室啊,可以說是小型的土特產超市嗎!
“你們是賣土特產的?”萬微言走一步看一款產品,走一步看一款產品。
眼前的貨物沒有一個對于她來說是稀奇的,而是在當地隨便一找就是一大把的,然而經過他們的加工和包裝之后,就像是個化了妝的女人,大變了模樣。
清溪魚干、干炒馬來頭、清明團子、河蝦干……
琳瑯滿目的產品,還有一些名字她都對不上號的,因為方言都是另外一種說法,包裝上卻用了高大上的名字。比如,“荸薺”成了“純色甜心”。
“這東西也太多了吧?”萬微言不禁感嘆到祝榕他們可真厲害,“你們起初就你們三個人?”
萬微言對他的創業史也是特別感興趣,誰讓她也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內心呢,本來的想法就是考上公務員,找個好對象,等穩定了,再辭職下海做生意……
眼前的這個男生形象突然在她心里變得高大起來。
“是啊,我們的故事說來可長了……”祝榕盯著清溪魚干,回憶起了他們的崢嶸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