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祝榕的辦公室也沒閑著,也不知道今天的工作不多還是這幾個大老爺們都覺得萬微言和善,竟也陪著聊了近一個下午。
祝榕當然不用說,陪一個稍有好感的女生聊天,也是他十分樂意做的。就這么小半天時間,他從跟萬微言的溝通和談話中,大概了解了萬微言的過去幾年。
而大熊和朱義,也在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中,肯定了祝榕對眼前的萬微言的喜歡。
因為就他們的了解和交集,祝榕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這么感興趣過。
細到萬微言大學宿舍的舍友都要問個遍。
但是就是這么穿一個褲衩長大的朋友,祝榕的一個秘密他們誰都不知道。
高中時候,他們那會玩QQ,互加好友,各種馬甲。祝榕的QQ名便是“凌波”,就跟墻上的書法落筆一致。祝榕跟萬微言的交集可不止初中時候的暗戀,更是高中一段時間的QQ空間好友關系。
當然,祝榕知道萬微言,而萬微言只知道對方叫凌波。萬微言那會的QQ名就是紫藤花開。
祝榕最開始也是通過籃球隊學弟,不經意間看到學弟和萬微言的QQ聊天,默默地記下了那串數字,加了她為好友。
落筆,凌波。
那時候的好友,對于高中生來說,剛擁有手機,QQ里躺著沒幾個好友,所以往往都是加了就通過。沒事的時候,好多人都是靜靜地躺在通訊錄里。忙的時候,不同的頭像你一閃我一閃的動著,忙著回復也回復不過來。
他到現在還深深地記得他跟萬微言深入的第一次聊天。
那是一個夏日的晚上,他是高一暑假,萬微言是初升高的暑假。
因為萬微言成績好,提前2個月就被選到高中的尖子班,也就提前擁有了手機。
“你好,紫藤花開,我是凌波。”少年在自己房間里打下這幾個字,猶豫著要不要發送,就好像是舍不得這幾個字出去。
“你好,凌波,很高興認識你呀。”
對方很快的回復,讓少年喜上眉梢,俊俏的臉上滿是欣喜。
后來,在周末,兩人便時常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也僅僅是在周末,偶爾的搭訕。
這就是兩人最開始的交集。
凌波高三那年,學校的升學任務重,班主任管理非常嚴格,漸漸地,也沒什么時間玩QQle.,而萬微言也大概了解對方或許也是學業太緊,后來漸漸就斷了聯絡。
其實對于情竇初開的男生來講,他對女生的喜愛,細膩卻又羞于表達,是一種想要擁有卻不敢擁有的情感。
祝榕也十分看得清情勢,畢竟高中必須以學業為重,只有上了好的大學未來才能更加光明,特別是對于他來說,從小不缺錢,但是父母的早逝,對他來說是心里沉甸甸的大石頭。
而高中的萬微言,成績也沒有初中那么出類拔萃了,胃口跟不上,導致營養沒有跟上,加上高中學業負擔那么重,她總是覺得自己很多能量沒有散發出來,但是不得不屈服于現實,成績總是在班級的10名左右游走。
后來,她也就認了,從頂峰到10名左右,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個滑鐵盧似的存在了。
好在她心態還好,她也一直有在努力。
高一到高二,筆友的斷斷續續的信件,也讓她對高中生涯的不害怕,不膽怯,也是感謝對方的鼓勵,她才覺得說名次掉下去了,成績不盡如人意的時候,心情也還算過得去。
但是等到高二下,二人就漸漸斷了聯絡,萬微言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其實就在剛才,她看到墻上掛的那副字的時候,她腦海里有閃現過凌波,還有那筆畫。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她應該沒有記起來,這些字是她兩年筆友的字。
……
太陽也漸漸地西下了,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只能散落那一小條的影子到桌上,整個辦公室也漸漸地灰暗起來。
此時,萬微言的電話震動了。
“微言,你在哪呢?”電話那端傳來了利索的聲音。
“燕子,”原來是好友燕子電話來了。
可不,這會也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她們倆可是約好一起吃晚飯的。
“我在……”萬微言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具體位置,她是坐著祝榕的寶馬座駕到了他的公司。
萬微言瞪圓了雙眼,頭轉向了祝榕,臉上就像寫著“請求幫助”。
祝榕看到萬微言講著電話,轉過來看著他,眉頭輕皺,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副疑惑的樣子。
“我現在具體在哪個位置?我朋友在問我……”
萬微言松開手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捂著聽筒,生怕燕子在那瞎猜測。
“哦,我們是祥和路這里。”祝榕一聽是萬微言朋友在問具體位置,趕緊坐了坐正,直了直腰板回答。
“哎?你那有男人?”
果不其然,這個燕子就是還是高中那副樣子,八卦的事屬她最關心。一聽到萬微言這邊有男生的聲音,她可坐不住了。
“什么呀,”萬微言臉上的潮紅已經泛到了耳根,她趕緊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去說,“我在祥和路,應該跟你那很近,你幾點下班,我看著時間就過去……”
“哎,不要一個人來,把男人帶來~”電話那頭嘻嘻調皮地說道。
“哦,就這樣啊!”
萬微言也不知道怎么接話,心里想著趕緊掛了電話,說得越多,祝榕他們幾個聽得越多反倒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就萬微言這個紅顏禍水,高中一個二十幾個男生,班級里就有不下十個男生對她表白過,燕子是十分肯定地覺得萬微言身邊有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電話里還沒怎么說呢,就被掛斷了。那等會見面,燕子肯定是要揪出來個底朝天的。
“你要去哪?”祝榕看著萬微言掛了電話,便也起身,看著萬微言說道。
“我送你吧?”
“哦,不用不用!”萬微言雙手使勁地擺著,她是真的不愿意祝榕送她去,等會被燕子碰到了又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離譜的事。
說著,萬微言就伸手去拿凳子上的包。
“我這會就走了,我朋友也快下班了,我去找她~”
“哎,萬微言,你就讓我們榕哥送一下,我們榕哥的座駕可不是隨便帶女生的。”
大熊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上來湊熱鬧說著。
“大熊,別亂講!”祝榕使勁拍了拍大熊的肩膀,盡管大熊是練器械的,但是祝榕的力量也不弱,這一拍,肩膀生疼。
“別拍,榕哥!痛!”大熊一手捂著被拍過的位置,臉上的肌肉擰巴成一塊,就感覺是中了槍一樣。
“別演了!”祝榕倒是一眼也不看他,只顧著跟萬微言說話。
“大熊,你就少講幾句話!”朱義在一旁反倒勸著大熊。
“那你自己走?”
萬微言背上了包,一副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