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怕莊嬤嬤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立即出聲:“莊嬤嬤你是我的奶娘,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最親的人,雖然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可是我還是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老夫人活了這么多年,一聽白姨娘的那話就知道她是在拿莊嬤嬤的家人威脅她,看來云妙這丫頭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事的確是白氏做的!
定遠候厭惡的說道:“你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把這個莊嬤嬤給我拉出去處置了!”
莊嬤嬤被拉出去的時候,白姨娘的身體顫抖,冷冷的盯著云如妙,那目光似乎要噴出火來,她終究是小看了這云如妙,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她所認知的云如妙,那么以前究竟是她在演戲,還是……
定遠候看見莊嬤嬤被人拖出去,目光才轉(zhuǎn)到精神恍恍的白姨娘身上,兇狠的說道:“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承認錯誤,如果你自己說明原因,我還可以從輕發(fā)落,可是你若是還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到時候不要說母親的面子,就算是白家的面子都不行!”
白姨娘的心一驚,想不到這侯爺居然給自己留了余地,忙磕頭認錯道:“是,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想和如風(fēng)少爺分開,才要丫鬟嬤嬤們這么做,目的是讓如風(fēng)不能呆在妙雨閣!”
定遠候本來還抱有那么一絲幻想,白氏不是這樣狠毒的人,可是當聽到白氏親口承認后,當場大怒:“白氏你好狠毒的心思,從今天起白氏貶為賤妾,虐待嫡子嫡女重打五十大板,從此以后永遠禁足飄香院,任何人沒我的允許都不能探望!”
老夫人黑著臉開口:“這次白氏的確做的很過分,可是貶為賤妾的處罰是不是太嚴重,你總要顧及到云如歌和云如月,給我這個老太婆留個面子吧!”
定遠候忍著怒氣道:“娘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的面子上,我早就休了她了,求情的話你就不要再多說,免得傷了我們母子的情分!”
老夫人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這就是我養(yǎng)的好兒子啊,連個話都不讓我說,我又不是不讓你處罰她,我只是讓你為如歌她想想,這馬上就是百花宴了,憑我們?nèi)绺璧牟湃A和美貌,一定會在百花宴上大放異彩的,要是她有一個賤妾的娘,別人會怎么看她啊!”
老夫人緩和了一口氣,才繼續(xù)道:“你怎么處罰白氏我不管,但你絕對不能把她貶為賤妾,否則你讓我怎么對白家的人交代?”
定遠候黑著臉不松口。老夫人當即放聲大哭“就算當娘的求你了,行嗎?”定遠侯爺看了一眼云如妙,詢問的意思非常的明顯。
云如妙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白氏,不過她知道現(xiàn)在還不能,她要等到自己的翅膀足夠硬的時候,在來討還今天這筆仗。
云如妙吸了幾口氣,才開口道:“既然祖母說不貶爹爹就不要貶吧,反正白姨娘也受了懲罰,不過我要處置了如風(fēng)身邊的所有奴才,然后我會親自在挑一批奴才來照顧我的弟弟!”
老夫人松了一口氣,不過是處置幾個奴才,這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奴才沒有了在培養(yǎng)就是,可是卻不能讓這白氏成為賤妾。老夫人討好的對定遠侯爺說道:“你看如妙都同意了,你還反對嗎?”
定遠侯爺沉思了一會,才無耐的說:“就按娘的意思吧,不過我希望娘以后好好的教教白氏怎么做人,如果我在發(fā)現(xiàn)白氏興風(fēng)作浪,我一定會休了她,誰求情都沒有用!”
白氏不能貶,罰總可以吧!于是定遠候?qū)χ鴿M屋子的丫鬟嬤嬤們說:“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把白姨娘拉出去打板子,記住要給我狠狠的打!”立馬有下人上前來把白姨娘拽了出去。
房間瞬間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老夫人和云如歌都不做聲,云如妙更不會為白氏求情,這滿屋子的奴才更沒有說話的余地。直到外邊打板子的聲音響起來,才打破了這一室的平靜。
白姨娘畢竟做了三年的的掌家之人,這下手打板子的下人們都不敢下太重的手,畢竟就算白姨娘現(xiàn)在失了勢,也保不準白氏以后會東山再起。更何況這白氏平常注重籠絡(luò)人心,身后還有一個永遠也不會失勢的老夫人。
這五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雖然奴才們下手很輕,可是這五十大板打完白氏還是臉色蒼白,疼的連路都不能走,老夫人看見不忍心,忙讓云如歌送白氏回飄香院。定遠侯爺默許,這么多年來,定遠候?qū)@白氏還是有那么一份感情的。
飄香院。“啪啪啪……伴隨這一陣陣瓷器破碎聲,女子尖銳的吼叫聲自屋內(nèi)傳來。”想不道我這么多年的努力都化為烏有啦,云如妙你給我等著,我白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云如歌沒好氣的道:“娘你不要砸啦,你知不知道你有點病急亂投醫(yī)?怎么在云如妙的妙雨閣,你還讓丫環(huán)婆婆們那么對云如風(fēng)那個小雜種?”
白氏白了云如歌一眼:“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我希望你能在百花宴之前成為嫡女,這樣的話你就有資格可以嫁入皇室了!”
云如歌不以為然的道:“娘,我只喜歡月世子,我只想嫁給他,百花宴,我云如歌不在乎!”
白氏沒好氣的道:“月世子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這個云如妙是絕對不會把月世子讓給你的!”
白氏好似想到了什么,語氣軟了軟再次開口:“云如歌,馬上就要百花宴了,你可一定要抓住這次的機會啊,這名義上說是賞花宴,實際上就一場相親宴,如果你能在皇家的百花宴上大放異彩,那么你將來肯定能夠嫁入皇家,這樣一來我也就能熬出頭了!”
云如歌點點頭:“娘,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在百花宴上拔得頭籌的!”其實云如歌心里所想的是月世子也會參加那天的百花宴,她一定要讓月世子注意到她云如歌。
待所有的人都走后,云如妙吩咐冬夏照顧好如風(fēng),今天出了這樣多的事情,她打算暫時讓云如風(fēng)自己安靜一會,這修復(fù)關(guān)系的關(guān)系慢慢來,還有花嬤嬤,暫且先留著她吧,以后找機會處理了就是。
走出云如風(fēng)的院子,秋菊突然對云如妙說:“小姐,這馬上就是百花宴啦,我們要不要出去逛逛,準備幾件衣服,順便給如風(fēng)少爺找?guī)讉€仆人?”
云如妙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說:“好啊,這些天這么忙,我都差點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早就該出去走一趟的!”
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秋菊指著一件紫色嵌花長裙說:“小姐,你看那件衣服好漂亮啊,小姐穿上一定漂亮!”
云如妙饒有興趣的道:“是嗎我看看!”
云如妙剛接過秋菊手中的衣服,身邊就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這件衣服是我預(yù)定的的,你把衣服拿來,不要弄壞了我的衣服!”
云如妙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怒氣沖沖的元傾城。云如妙想起上次自己落水就有她的參與,于是陰陽怪氣的道:“原來是元大將軍的女兒,衣服你預(yù)定的,這上面有寫你的名字嗎,我怎么沒有看見呢?”
元傾城氣的大聲尖叫:“云如妙,我知道你一向刁蠻任性慣了,別人慣著你,我可不會,你在不放開我的衣服,就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了!”
云如妙不以為然大道:“怎么個不客氣法,你莫非要跟我打架,就憑你那倆下子,也是本小姐的對手,怕是連跟我提鞋都不配吧!”
元傾城氣得差一點跳起來,“好你個云如妙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居然說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我今天非要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
云如妙笑了,這個元傾城不來跟自己打架,她都想去揍她啦,可是現(xiàn)在這個白癡居然自己送上門來,看她不好好的收拾這個驕傲的孔雀,云如妙想教訓(xùn)她的最主要原因是元傾城這個女人傾慕自己的未婚夫月笙簫世子!”
京城熱鬧的街道上。一位隨從對著穿白衣的主子說:“主子你一間一間的藥鋪尋找千年人參干嘛?”
月笙簫面容冷峻,淡淡道:“云如妙在怎么說也是我的未婚妻,聽說她落水之后身體不大好,我想去看看她。”
隨從風(fēng)隱抱怨道:“世子,那個云如妙根本就配不上你,她告白蘇公子不守婦道,本就應(yīng)該受罪,你干嗎還要給她找千年人參?”
月世子的腳步突然停下,嚴肅道:“風(fēng)隱她是你未來的主母,不論她怎么樣都輪不到你來議論她,這些話我以后都不想再聽見,否則別怪我不念我們的主仆之情!”
風(fēng)隱不服氣的道:“屬下知道啦!”
正當月世子要去下一間藥鋪時,風(fēng)隱大聲叫道:“世子你快看,那個與元大將軍女兒打架的女子,不正是云如妙嗎?”
元傾城雖然是元將軍的女兒,從小就習(xí)武,武功造詣頗深。可是跟出身毒王谷的云如妙還是無法可比擬的,元傾城在跟云如妙的對戰(zhàn)中很快的就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