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青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波本的視線了,如果只是外貌,憑借殺手的記憶力,第一秒就能記住。
如此頻繁,只能說明波本在試圖推測、臨摹他的眼睛。
“是啊,對于傳聞中蠱惑人心的眼睛我很好奇。”
安室透聳了下肩,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沒想到比特酒在說話時是比較直接的性格,和他喜歡布局的風(fēng)格完全不一樣。
古川青還沒找到理想獵物,興致不高,接下來的行動也只是習(xí)慣立威罷了,而代號成員就是立威的靶子。
勾唇一笑,輕微壓下墨鏡,罕見的紫紅色眼睛闖入安室透的眼中,像是具有魔力一樣,勾出了一絲深處的欲望。
安室透瞬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并沒有傳聞中那么恐怖,不過是真的。
需要隨時保持警惕,如果在關(guān)鍵時刻失神一瞬……那些尸山血海可是提醒著自己啊。
沒有理會安室透變得攻擊性更強的氣場,古川青將墨鏡推了回去,目光投向手機。
他沒對波本用技能,只是技能賦予眼睛的附帶效果。
魅惑,他的游戲技能,迷惑他人,使之沉浸在幻想與欲望中,聽從他的指揮,情況因人而定,后果自負。
沒有絕對的掌控下,不能使用的技能,聽從指揮,又不代表他們不能按著自己心意來。
若是遇到心理扭曲的,認為只有殉情才是真愛,簡直會把自己賠進去。
按理說,攻略游戲是不會讓玩家抽到這種技能的,但古川青玩這個游戲目的就不是攻略人物。
只能說游戲的底層運算過于強大。
“任務(wù)是什么?我需要做什么準備嗎?”
安室透并不想沉浸在過于壓抑的氣氛下,雖然只有他一個人這么覺得。
染谷九都聽歌聽嗨了,和他簡直是兩個極端。
感受到手機的震動,安室透拿出手機,看到了本次任務(wù)的資料。
看來比特酒是不愛說話的性格,他需要像蘇滋一樣,表現(xiàn)得熱情一些嗎?
著名生物學(xué)教授師井岡山,做出一種藥劑,可以短時間提升精神力,且副作用極低,組織想要吸收他,并帶走研究成果。
任務(wù)很重要,藥物研究組織永遠是放在首位的,摸索了一年多,他也探到一些風(fēng)聲。
但過于簡單了,根本不需要三個代號成員,更不需要情報部負責(zé)人。
后面絕對有對我的試探,只是他不知道,除了臥底身份,有什么能讓比特酒特殊注意的,即使他能力很強。
師井家很快到了,車還沒停下,就聽到了熟悉的嗩吶聲。
師井岡山死了?又是工藤新一?怎么跟個霉運球似的,走哪死哪。
不過推理的不是工藤新一,而是工藤優(yōu)作。
古川青思考一秒,還是決定下車,剛好用偵探試試安室透,他的時間很寶貴,不值得為此等待。
“你們是誰?和死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目暮警官趕緊攔住向前的三人,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向他們。
三位不同風(fēng)格的帥哥出現(xiàn),是很引人矚目,特別是他們目的明確,直朝別墅走來。
工藤優(yōu)作微抬眼眸,對他們投以重視,從體態(tài)上就能看出三人都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肌肉是不會騙人的。
金發(fā)黑皮的男人神情溫和,肌肉卻很緊繃,明顯和另外兩人不熟,襯衫雖被整理過,還是有運動過的痕跡,看樣子是被半路拉過來的。
金發(fā)藍眼的男人穿著正式,手上拿著文件,身體還隨著耳機的音樂浮動著,年輕上班族,而且還有一個很寬容的上司。
黑發(fā)青年戴著墨鏡,倚著車門,對案件漠不關(guān)心,被染谷九擋著看不清臉,可能是未成年。
袖口上的寶石他認識,五月和有希子去的拍賣會就有它,墨涅塔湛藍深海系列的坦桑石,沒想到被切割做成了袖口。
應(yīng)該是做研究產(chǎn)業(yè)的小少爺,帶著手下來找?guī)熅淌谡労芎献鳌?/p>
“染谷九,這是古川和安室。”
“我們是來和師井教授談合作的,我方對他的研究成果很感興趣。”
“師井教授去世了嗎?他的家人能繼續(xù)簽合同嗎?案件需要幫忙嗎?我們觀察力都很不錯哦!”
染谷九率先迎上,話語熱情活潑,還送眾位一個wink。
幾句話就打消了大部分疑心,雖然冷情了點,但重點都在研究上,殺人根本沒必要。
安室透記下名字,打算讓風(fēng)間查查法國到日本的航班,如果名字是常用的,可以進一步調(diào)查。
只可惜名字雖是真的,但他們坐的是私人直升機,不過法國日本名本就少,公安花點心思還是很容易查到的。
古川青是死宅,他的信息本就少,根本查不出什么。
而染谷九卻在富婆圈很出名,又是典型的事件體質(zhì),估計他們查完后會大開眼界,幾天胃都是疼的。
和工藤優(yōu)作進行幾次交談后,三人順利放行,開始著手偵查起來。
起源是鄰居上門拜訪師井岡山,長時間按門鈴無人回應(yīng),引起了一旁工藤優(yōu)作的注意,報了警。
打開門,發(fā)現(xiàn)師井岡山穿著睡衣,胸口被人一刀捅死在地上。
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的死亡時間為昨晚9點左右,而那個時間段只有兩個人來過,一個是他的情人,一個是他的學(xué)生。
情人顯得很隨意,表示他們只是完全的金錢交往,簡單報了下每次價格,引得一群人面紅耳赤。
學(xué)生表情卻是很憤怒,指責(zé)師井岡山壓下他的研究論文,并用在自己的實驗上。
昨晚喝醉酒,怎么也氣不過,來找?guī)熅畬嚼碚摚鏇]做什么,他連門都沒進。
情人看起來沒問題,而學(xué)生也沒有殺人后的恐慌與掩飾,鄰居也確實聽到了昨晚的爭吵聲,如果真失手殺人肯定會采取一定措施。
案件一下子停滯不前。
目暮警官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田中先生,你的鞋里是什么?”染谷九犀利的目光投向鄰居先生。
田中右腳面比左腳高一點點,如果不是對人體很有研究,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畢竟很多人站時會把重量放在一只腳上。
警官們很快從鄰居鞋底搜出一包白色粉末,苦杏仁味,是氰化鉀。
嫌疑人有三位就對了,目暮警官瞬間自在了。
田中面色陰沉,他和師井的仇是從成為鄰居開始的,平時摩擦不斷,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鄰里間的小矛盾。
直到昨天師井搶了他一根蘿卜,壓抑已久,他終于忍不了了,他要毒死這鱉崽子。
“……”
眾人聽后都沉默了,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