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欽的演唱結束后，屏幕前的眾人也逐漸從歌聲中回過神來。
彈幕再次變得熱火朝天。
“好聽到我想哭【流淚】【流淚】”
“好想采訪殷常此刻的心情，丑八怪噗哈哈哈…”
“剛剛還說人家沒實力，結果立刻打臉了【偷笑】”
“也不知道他自己有個啥實力，天天質疑這質疑那的！”
“嗐！你們咋都get不到重點?。恐攸c是殷常說蔣欽丑，一堆人附和，然后蔣欽不僅講石砸狗叫的故事羞辱他們，甚至還唱了這首歌來回擊【大笑】”
“我想收藏這首歌，有人知道叫啥名字嗎？”
“殷常已經無力辯駁，退出了直播間【偷笑】”
“虧這人還是某節目的常駐辯手，卻被蔣欽一個不是專業搞脫口秀的女藝人秒了，嘖嘖，你品品?！?/p>
…
這些彈幕被殷常和他那幫粉絲看在眼里，氣得臉都要歪了。
石砸狗叫的故事太形象了。
即便他們嘴上不愿意承認，心里也還是認可這個道理的。
要不然他們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而這氣又不能撒出去，不然可能又要被說石砸狗叫。
一個小故事堵住了他們很多人的嘴，看個直播，本來是想過來罵蔣欽一頓的，結果看后煩得要死。
氣得不少人都退出了直播間。
殷常盯著彈幕一條一條看，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濃。
胸腔劇烈起伏，一雙手恨不能把手機屏幕捏碎。
口中更是喋喋不休地咒罵，不僅罵蔣欽，連這些網友也一起罵。
每看到一條嘲諷他的彈幕，他就口頭懟回去一次。
“丑八怪？！呵呵！”
“打臉老子？我去你娘的！真給你臉了，就憑你也配拿老子來調笑？”
“就質疑了，怎么著？！”
“石砸狗叫是吧，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當老子好欺負是吧，咱走著瞧！”
看到那句說他一個專門搞脫口秀的，卻被蔣欽秒了時，殷常再也忍不了了。
直接發彈幕和那個網友懟了起來。
“你說秒就秒？誰給你的裁判權，呵呵！”
“你自己連參加脫口秀的資格都沒有，來審判專業脫口秀演員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蔣欽唱這么一首破歌就贏了？有什么了不起？聽都沒聽過，不知名爛歌一首！靠歌詞嘩眾取寵！”
殷常一股腦全給懟了回去。
懟完之后，心情還是很激動，根本難以平復。
因為他的這些彈幕引起了網友們更強烈的反感，一窩蜂地開始反駁他，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口水都快把他淹沒了。
“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可是尊貴的觀眾誒，天生就是來審判你的。”
“就是，我們沒資格審判，那請問你脫口秀是說給誰看的？？”
“可不么！對商家來說，顧客就是上帝；同理，對作者來說，讀者就是上帝；對脫口秀演員來說，觀眾就是上帝！”
雖然也有幾個網友站在他這邊，發彈幕支持他。
不過說話都不痛不癢的，數量也太少，被淹沒在彈幕區。
目之所及，幾乎全是回懟殷常的彈幕。
“別爭了，你就是個主業干不過人家副業的廢物點心！”
“蔣欽的歌唱得好聽，你有嘴攻擊人家，你有這樣的歌喉唱一首么？來啊，我們拭目以待?！?/p>
“她就是秒了你??！不僅幽默，而且比你的粗俗攻擊有內涵有力量得多?！?/p>
“@殷，你搞脫口秀多少年了？怎么沒有像她一樣出圈？你有出圈爆梗嗎？不好意思，要不是蔣欽，我真不認識你。”
“別來蹭了，真不愛看你說話?！?/p>
…
殷常看著直播頁面，這些彈幕區的網友發言看得他頭痛欲裂。
你們特么的一個個都是杠精轉世吧！
他罵罵咧咧地退出了蔣欽的直播間，狠狠把手機砸向凌亂的被褥，那個位置瞬間就陷了下去。
胸腔里憋著一股無名火，殷常又氣急敗壞地在房間里找東西發泄。
順手撈起一個水杯，在水杯即將砸向地面的時候，他還是克制住了這股沖動，又將水杯放回了桌面。
轉而憋悶地朝著墻壁發出一聲怒吼：“啊！?。?！”
為了給自己降降火，他氣呼呼地進了衛生間，“啪”地帶上門，花灑里的涼水傾瀉而下。
…
另一邊，蔣欽的直播間內照舊鬧騰。
那些網友們都當殷常是個小丑，樂此不疲地調笑他。
當大家發現他退出直播間之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發彈幕感謝殷常提供了他們一整天的笑料。
直播在線觀看人數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突破了一百五十萬。
網友還在不知疲倦地給蔣欽打賞各種禮物，仿佛視金錢為糞土。
在她唱完歌后，禮物特效還在持續地滿屏飛。
攪屎棍離開之后，彈幕上也清靜了許多，換成了各種花式夸夸。
那些彩虹屁看得蔣欽都忍不住笑了。
“已經十點了，盆友們，今天的直播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大家晚安，早點休息～”
和觀眾打完招呼，蔣欽就關閉了直播。
到后臺查看了一下各項數據。
后臺顯示，蔣欽今晚的直播超越了99.99%以上的主播。
新增粉絲七十多萬，觀眾總數三千多萬。
收獲的禮物有九十多萬音浪。
除此以外，她的系統也通過今晚的直播，斬獲海量的人氣值和怨念值。
蔣欽關掉斗音軟件后，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統。
距離五十萬人氣值還差一丟丟，預計這兩天就能突破，到時候就可以解鎖下一檔獎勵了。
怨念值已經突破了五千，根據系統規則，可以用來抽一次獎了。
不過這個數值用來抽獎的話，目前還只能參與第四檔的抽獎。
蔣欽沒有選擇立刻抽獎，而是退出了系統。
反正抽獎機會留在這里又不會跑，要是一次性攢多一點怨念值，抽個更高檔次的獎勵豈不是更好。
這就好像你花一千塊錢，可以買個普通的、功能不那么全面，但是可以將就使用的廉價手機。
但是如果你攢到一萬塊錢，就可以買個相當大內存，運行也十分流暢，各方面滿意的好手機。
在不急用的情況下，誰都會選擇后者。
蔣欽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已經過了，是時候去洗洗睡了。
她收拾好桌面，拿上睡衣，正要去衛生間，手機卻突然亮了。
一個熟悉的聯系人，是脫口秀大會的導演打來的。
蔣欽愣了愣，怎么這么晚還打來電話？這導演真是個工作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