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霖在昨天的大白天已經是因為“工傷”而休息了好久了,再加上已經習慣了夜貓子生活,所以一整個晚上沒睡覺,要么是看著可愛的北冥魚在水中游動,要么就是看著天上的繁星,沒有了學業的壓迫,讓她第一次感覺生活好不愜意。
坐下的北冥魚還是在水里游著,速度不快不慢,幾乎是勻速直線運動,而又如同一個慈祥的母親,極好地控制了鰭劃破水面濺起的水花,不僅沒有讓水花打到慕容霖身上,甚至是沒有讓它發出太大的聲音,把本來應該產生的噪音變成了白噪音,這才讓慕容霖聽著聽著就平復下了心中的萬念。
慕容霖這下子是滿血復活了,不過坐下的北冥魚看起來卻有點累的樣子,但是畢竟是小孩子——對于它們鯤鵬一類而言,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勉為其難吃了一只犀渠當晚餐,它現在恐怕是要進入休眠狀態了——不過也沒必要擔心,北冥魚可是神獸,就算是睡覺精神也還是保持一定的緊張,就算被它一不小心給吃掉的那一只犀渠的爸媽都找上門來,就憑借著它睡著了狀態的武力值也可以降維打擊,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它們趕走甚至是干掉,畢竟這兩個獸種首先在出生上就有很大的差距了:一般來說,神獸要比仙獸高半級,仙獸又要比妖獸高半級,再加上兩種生物一個是神獸算是頂級的,另一個則是普通的妖獸,所以一只神獸北冥魚的幼仔也可以輕松干掉就算是巔峰狀態的犀渠。
慕容霖坐起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想到了些什么,好奇地問坐下的北冥魚:“鯤鯤啊,你……”不過人家北冥魚脾氣可沒這么好,直接來了一個側掀,巨大的身體把一部分的水面壓了下去,而被壓下去的水迅速地向兩邊擴散,直接是造成了一場小海嘯,巨大的北冥魚可能沒啥事,但是在它背上已經因為它這么一翻差點掉下去的慕容霖就沒這么幸運了,直接被比自己高出三米的海浪壓來,幸好她還是會用法力的,連忙對著艮的方向打出一道符文,然后左手虛按于坤,借助山與地兩力在面前形成一個護盾,完美地擋住了從天上降落下來的水,同時她又作為推動自己體內家族遺傳的一些水元素,對著坎的方向一指點出,竟然是成功地施展了避水咒,雖然產生的威力僅僅是能夠將這么一些落到自己背后、已經不到之前從天上降落下來的十分之一的海水在自己這個地方散開罷了。
慕容霖其實昨天那一個晚上也不是在那里發呆,她也在嘗試換一個思路,不要死板地求水之坎,而應該從另一個角度,先嘗試著把象征著風的巽元素掌握,對于少陽之象有些許掌握的時候再反推坎元素,所以她昨天是在找風元素的突破口,而因為太陰生少陽,又因為從新手的角度看她已經是練得爐火純青的坤元素與與之相同的艮元素都是太陰之象,所以有一定的實力基礎,而她也成功地駕馭了巽風這一元素,不過畢竟只是初學者,她對風的掌控能力并不怎么樣,況且,她想修煉的也并不是風——但是這樣就足夠了,慕容霖成功地沿著少陽巽方向從另一個方面打開了坎之卦,對于水的領悟突飛猛進——至少對于之前的她而言。
“好好好,不叫你鯤鯤了就是了,那叫你什么呢?阿鯤?可以可以……”慕容霖又一次跟個小孩子一樣開始了幼稚的思考,又成功地北冥魚取了一個外號,但是人家北冥魚照樣是不賣他的賬,又一次掀起更高的水浪,但是還是被慕容霖勉強擋住了。
慕容霖很無辜地看著它:“哎呀,那你到底想叫什么?鯤鯤不要,阿鯤也不要,難不成叫你i鯤?”不過很明顯,慕容霖這句話又是故意激怒它的,不過出乎她的意料,當她說出“i鯤”時,坐下的北冥魚竟然沒有再對她發動攻擊。
這下子倒是慕容霖尷尬了,笑了笑,心中暗暗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或許神獸就神獸,也并不是完全能聽懂人話,看來是只有我中華兒女之話才可以聽懂啊?英文不懂……”
慕容霖自然就是將計就計:“i鯤,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i鯤——或者應該說是北冥魚發出一聲悠遠的長嘯,不過它是可以聽得懂慕容霖的話,但是慕容霖卻聽不懂它在說什么東西,疑惑地看著他,感覺自己和它無法交流。
忽然,慕容霖感覺到伏在北冥魚身上的右手向大腦傳來了一個訊息:不知道。
“這什么東西啊?”慕容霖吃了一驚:這難道是坐下的北冥魚正在對自己講話?慕容霖也立刻嘗試著往右手上輸入靈力,發出精神震蕩:“你是誰?”
右手又傳回來消息:我是北冥魚。
“我去,真的是啊?”慕容霖捂住小嘴,感到很吃驚,不過她想了想,也是,作為一個扶搖而上九萬里的神獸,這樣的本事怎么可能沒有呢?但是她已經顧不得思考這些了——在離她幾里的海面上竟然隱隱約約出現一片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