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吃完飯的寒謹來到學校后的小湖邊,找了一棵樹就那樣靠著準備小憩一會兒。
剛閉上眼睛,寒謹就感覺到了有人朝著她走來,隨后正正的站在她面前。
寒謹睜開眼睛,抬頭看向來人,竟發現是她那個冷酷校草四哥,楚亦。
她沒動,甚至直接將目光從對方身上移開,轉而閉上了眼睛,打算不搭理。
要不是不想看到楚馨兒那張臉,她何苦跑到這里來休息。
看楚亦這個架勢,應該是楚馨兒又向他顛倒黑白了,除了這個,寒謹實在是想不到,他來找她,還有其他事情。
楚亦沒開口,寒謹就更加不可能問了,她還沒傻到自己上趕著被罵。
即使寒謹閉著眼睛,但對方的一舉一動她都隨時的注意著。
楚亦看著眼前這個親妹妹,心里的痛楚溢于言表,他慢慢的蹲在寒謹面前,輕輕的開口問道,“瑾瑾,你還好嗎?”
就這一句話,讓閉著眼睛的寒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兩個人的視線也在此刻匯集到了一起。
寒謹不接話,而是眼神冷冷的看著楚亦,似乎是在想楚亦說這句話的目的。
“我好不好,你們不都很清楚嗎?還問什么?不知道楚四少今天來找我,又是要算哪筆賬啊?讓我猜猜,應該跟楚馨兒有關系吧!是嗎,親愛的四哥?”
寒謹充滿諷刺的聲音回蕩在楚亦耳邊,讓他原本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像被堵住了一般,無法說出口,只能蒼白著臉色解釋,“不是,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瑾瑾,我為我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道歉,能不能給四哥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又是這樣,寒謹實在是搞不明白,他們到底要鬧哪樣?
明明前一秒還對你惡語相加,可下一秒又說要彌補。
如果他們腦子沒壞,那就說明她的耳朵出問題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就憑他們的身份,怎么也不會來向她道歉,來求的原諒。
楚亦一直沒有得到寒謹的回復,想伸手去抓寒謹的手時,還沒碰到,對方直接就將他的手拍開,大聲吼道,“別碰我,我嫌臟。”
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直接插進了楚亦的心臟中。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瑾瑾,你就這么討厭我的觸碰嗎?”
寒謹也慢慢冷靜下來,許是感覺也感覺到自己應激的反應,她并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語調不夾一絲感情的說,“不只是你,你們楚家的人,都讓我感到惡心。我嫌臟。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體里留著你們楚家的血,你以為我還愿意待在這里嗎?”
“瑾瑾,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我不需要。我只求你們離我遠一點。你們想寵楚馨兒或者是做其他的,都不要帶上我,也不要那我和楚馨兒比,我真的受夠了。我不知道你們兄弟幾個在耍什么花樣,我只希望你們滾遠點,別再到我面前晃。”
“我不需要你們虛情假意的道歉,如果真的感到抱歉,那么就離我遠一點,讓我好好的畢業。”
“瑾瑾,都是哥哥們的錯,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楚馨兒欠你的,我會讓她償還的。你不要怎么對哥哥,哥哥真的受不了的。”
但寒謹此刻什么也聽不進去,她的腦海中全都是她的幾個是我的哥哥任由楚馨兒欺辱她,而見死不救的表情。
甚至還助紂為虐,幫著楚馨兒一起欺負她。
這樣的人,即使真的知道悔改了,可他的本質卻永遠都無法改變,因為他們的惡劣行為已經根深蒂固了,那種惡魔的心智永遠不會為了一個人而做出改變。
寒謹在剛才楚亦伸出手的那刻,一下子聯想到上一世在楚馨兒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情。
當時的寒謹滿心歡喜的接過楚馨兒遞過來的酒,毫無防備的喝了下去,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她的身體燥熱不已,渾身也無力。
寒謹以為是自己喝醉了,任由楚馨兒將她扶上樓,可打開門后,門內的場景讓現在的她怎么也忘不掉。
楚馨兒為了毀掉她,竟然是在她喝的酒中下了藥,不惜一切代價要毀了她。
而這件事情,她的親四哥完全知情,不但不幫忙,反而還置身事外,最后甚至還幫著楚馨兒一起對付她。
當那些人將寒謹逼到一個角落,準備下手,絕望的氣息完全包裹住了寒謹,那一刻的她真的想死,也覺得自己好臟,真的好臟,臟到連她自己都不愿意碰她自己。
所幸,最后她終于拼盡全力跑了出來,但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楚馨兒的手掌心。
那天,寒謹死的時候,漫天飛雪,就像訴說著她的冤情一樣。
楚亦還想去碰寒謹,可對方卻先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隨后冷漠疏遠的說道,“還請楚四少離我遠點,我不想再次成為這個學校的焦點。尤其是跟你們扯上關系。”
說完,寒謹不再理會楚亦,直接轉身離開,步伐飛快,就像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一樣。
就在寒謹走出楚亦的視線范圍內,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拿出,看到上面的聯系人,寒謹的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她接通電話,那邊立馬就傳來一聲激動的男聲。
“謹爺,你現在在哪呢?昨天我看到你留的言了,你什么時候回基地看看。”
陌沫現在的心情簡直好的不得了,他好久都沒有聯系到寒謹了,沒想到這次會突然聯系他。
寒謹聽著電話里語無倫次的聲音,輕笑出聲,“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吧!還有我聯系你的事情,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
“爺,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就好。”
男生聽到寒謹的話,突然感覺背后一涼,他好久都沒有從寒謹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寒謹都是屬于甩手掌柜的那種,有事他們上,她看戲,更是很少聽到她親自動手,除非是觸碰到了底線,可剛才從寒謹的話中可以聽出一股的狠意。
“行,爺,你注意安全。對了,還有這次組織的考核你還要參加嗎?”
“不了,之前怎么考核的,這次也是一樣。這種事情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陌沫在對面扶了扶額,有些無奈道,“爺,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我們的老大。自從暗影成立到現在,你都沒有管過,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寒謹聽陌沫這么一說,想了想,好像這話真的讓她無法反駁。
她尷尬的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后才說,“好了,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不等對方反應,寒謹就掛斷了電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懶得管,寒謹本來就是一個特別沒有耐心的人,如果讓她去管組織的大小事情,那她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也怕一個不小心,連基地都拆了。
反正現在有他們幾個人管,寒謹也樂的自在。
暗影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存在,它就像是幽靈一樣,時隱時現,而他們的老大赤狐更加神秘,如同神一樣的人物。
沒有人見過她的容貌,就連暗影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老大長什么樣子,除了幾位元老見過,除此之外,他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無從知曉。
可即使沒見過,但他們對赤狐的崇拜是一年比一年熱情。
許多來參加考核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奔著赤狐來的。
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和他們赤狐執行任務,哪怕得到對方指導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