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想,不會是想殺了她吧,不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其實雪清河主要看的是小狐貍。
“小雪,我要工作了,皇宮之內你隨便走,帶著我的令牌不會有不長眼的攔你。”說著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唐雪。
“謝謝清河哥哥。”唐雪乖巧的接過,同時心里有些忐忑,她不會把劇情提前了吧。
雪清河辦公,唐雪也無所事事,只能到處溜達,到了花園,唐雪放下小狐貍,四腳著地的小狐貍立馬撒起歡來,在草叢里撲著蝴蝶,還順便壓塌了好些花。
唐雪忽然感覺耳邊一陣熱鬧,“哎呀這狐貍哪來的啊。”
“哎呦我的腰。”
“什么啊,怎么回事。”
然而唐雪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就算有也只是遠處零星的園丁在照顧花草,根本不可能發出這么洪亮的聲音。
唐雪不可置信,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上前揪了揪一朵花的花瓣,立馬聽見一陣哀嚎。
“哎呦,你這人怎么回事,不要揪我花瓣,撒手!”
唐雪微愣,下意識松了手,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在說話?”
“啊?你能聽懂啊,那正好,以后不許揪我了,很疼的。”
“啊,好。”唐雪機械的回答著,一邊正在嗨的小狐貍注意到了唐雪的異樣,趕忙跑了過來。
小狐貍用鼻尖蹭了蹭唐雪,好像在疑惑,它這一路奔過來,又踩踏了很多花。
“喂,你快告訴那狐貍讓它別跑來跑去了。”
“就是啊,都不能好好曬太陽了。”
唐雪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真的太吵了,等花朵們都漸漸沒了聲音,唐雪才敢說話。
“對不起啊,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我給你們治療一下。”說著唐雪釋放了武魂,雪蓮溫和的氣息拂過這一帶的花草,瞬間恢復了從前狀態,甚至變得更有光澤了。
“沒想到你這人類還有這樣的能力。”
“謝了。”
小狐貍前爪扶著唐雪的腿,上身立起來,舔了舔唐雪的臉,唐雪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了,小狐貍的眼睛里透出明顯的疑惑。
唐雪很奇怪唐羽為什么不說話,就算變回原型唐羽也是可以口吐人言的,不過唐雪還是為唐羽答疑解惑了。
“啊對了,我好像能聽到花草的聲音了,好奇怪的感覺。”
‘這是因為主人你的實力在不停增長,雪蓮的各種能力也漸漸浮現出來了’許久不見的小冰冒了個泡。
‘啊,這樣啊,可是它們好像并不認識我’
‘它們只是低等花草,沒機會見到雪蓮的光輝’
‘原來如此’
“對了,小羽,你不要在花叢里玩了,會壓壞很多植物的。”
小狐貍委屈了一下,快樂也被剝奪了,不過它并不傻,也想明白了唐雪的怪異,也就聽話了。
自然界的恩怨總是很簡單,唐雪治好了花朵們的傷,還讓它們開的更艷了,也把唐雪當成了朋友,只是小狐貍一靠近,它們還是驅趕著,看來小狐貍帶給它們的陰影是無法消退了。
之后一周,唐雪一有空就來花園和花朵們聊天,日子過得可快活了,花朵們也很八卦,偶爾會說一些常人不能知道的事。
像什么皇室的密辛啦,今天誰和誰又來花園偷情啦,不過唐雪對這些不敢興趣,而且記住了她也對不上號,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而雪清河那邊卻在大發雷霆,“誰讓你們去監視她的!”
兩個老者站在雪清河面前,低著頭,可那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服。(我不管,他就是不服)
“可是少主,那個小孩她確實不尋常……”
“所以你們就擅作主張?你們到底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雪清河一拍桌子,那力量直接把桌子拍成了兩半,昭示著雪清河有多憤怒。
“就算少主您再喜歡她,那也要弄清底細啊,萬一是哪一方勢力派來的間諜,那……”
“她有沒有問題不需要你們來告訴我,我自有判斷!”
兩個老者還想說什么,但看著雪清河的樣子,只能閉嘴。
花園里的唐雪并不知道屋里的那場鬧劇,她正打算晚上就執行計劃。
夜晚,繁星格外明亮,一到黑影一閃而過,來到雪清河的床前,黑影舉起匕首,鋒利的刀尖劃過一道冰冷的亮光。
唐雪舉著匕首良久,下定決心刺了下去,可距離雪清河胸口僅兩厘米時,驟然停住了,唐雪眼神莫名。
只要她刺下去,就永絕了后患,日后他們的麻煩會少很多,可是,唐雪想著兩次來到皇宮,雪清河對她的照顧,唐雪動搖了。
她伸手摸向脖子上的玉佩,那里放著前些天雪清河給她的令牌,沉默良久,最終消失在黑夜中。
唐雪走后,本該睡熟的雪清河忽然睜開眼,望著唐雪離去的方向。
唐雪坐在屋頂思考了一整夜,也糾結了一整夜,雪清河和動漫里很不一樣,她能感覺到,雪清河面對她的所有情緒都是真實的,沒有一絲虛偽。
正是這樣的赤誠,讓唐雪內心一直在煎熬,進退兩難,最終,唐雪在自己臥室留下一張紙條就帶著唐羽回到了史萊克。
轉天,雪清河依然來敲門了,然而這次,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想起昨天的事,慌張的打開門,室內早已人去房空,所有家具擺件都擺的很整齊。
雪清河微笑著拿起桌上的紙條,又是這樣的方式。
‘清河哥哥,我家里突然有急事,緊急叫我回去,對不起啊,答應你要住兩周的,現在不行了,下次我一定兌現’
本來唐雪想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但她沒有勇氣,她害怕雪清河對她再也沒有溫柔的樣子了,所以懦弱的尋了個理由。
雪清河只是站在桌前良久,自言自語著:“哎,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又是何必呢。”
雪清河對唐雪的喜歡是真的,但他并不傻,怎么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呢,他只是不愿承認罷了。
雪清河退出房門,他勒令下人定時清理,并不許動房間里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