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六年過去,吳德平再次成為十八歲少女,這些年她過得…咳咳,有滋有味、多姿多彩。
這些年她完成了諸多壯舉,不過她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清溪鎮,倒也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妙老一直說時間未到,她還不能走。
每回聽到這句話,吳德平都想問。說好的隨心而行呢?難道只是玩笑?
不過吳德平還是很乖巧,說不能走,她也沒走。
紀飛蕓小她三歲,十三歲那年也測了靈根,是水、木雙靈根。在吳德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洗腦’下,她最終沒加入任何門派,而是在家修煉。
這么多年下來,紀家又多了很多小的,從十二時辰變為了十八羅漢。吳德平也不知道紀家主是怎么搞出那么多小孩的,這些小孩的母親她也都見過。
詭異的是,這些母親都在生完小孩之后消失。吳德平也試著跟蹤過,但都會在同一個路口跟丟。
她用盡各種方法,但這些女人就是會在那個路口消失不見,毫無蹤影。
吳德平也旁敲側擊過,但紀家主絲毫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唯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吳德平還發現了,這些人生孩子的時間都在正月,和她生日日期相差無幾。
一開始吳德平只當是巧合,但在得知從三妹以后的孩子都是正月出生后,她不能只當作這是巧合了。
…
先說說她這幾年都做了什么吧!
回到紀府后,吳德平便開始潛心研究修煉法,企圖達到不渡劫也能有實力。但她沒能做到。
雖然沒有修煉,她甚至都沒有打坐過,沒引靈入體過,平常也就做運動,鍛練鍛煉身體,但雷劫還是來了。
那是一種奇特的感覺,全身暖烘烘的,好像有源源不絕的能量,而這些能量將她和這方天地連接起來。
草木將平日的所見所聞分享于她,水告訴她這些年它游歷過的地方,風將遠處的思念帶給她,火…告訴她今天哪家又弄了好吃的,弄得她都嘴饞了:)。
當然還有其他靈,各個都是可愛的小寶寶,整天嘰嘰喳喳的跟她分享日常。
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后來還是在這些靈的告知下她才知道她這是要渡劫了。
得知此事的當晚,吳德平聯系了程梓,讓他趕緊過來。自那日兩人分別以后,雖然有傳聲石,但吳德平和程梓聊得挺尬的。
吳德平本來就不是主動開話題的人,而程梓也不擅長,因此兩人整天就在那聊今天吃了什么,大概發生了什么事。
程梓行動力高,二話不說,當晚才說起這事,當晚就來了。
吳德平是這樣想的,程梓現在需要天雷,但他要蹭其他人的雷劫也怪怪的,但她就不介意。
而且她想實驗看看,程梓能不能搶掉她的雷劫。
結局是美滿的,程梓成功接收全部雷劫,由于吳德平自身的雷劫有異常,因此程梓收完的當場突破一層。
靈根是天雷是有好處的,程梓現在再也不需要防御類的法寶了,因為他得把握機會吸收更多。
這樣的舉動導致吳德平雖然有渡劫,但境界方面沒有變動,就和沒修煉的凡人一樣。
吳德平反正是挺享受。如果修仙,她還得擔心自己境界低下的問題呢。
…
這天是正月十號,按照現代農歷農歷,是吳德平的生日,但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也就兩人,一個是紀飛霜,一個是妙老。
因為被邀請給今年的測靈大典做見證人,因此紀飛霜會在今日回來。妙老也不懂跑到哪兒去了,又是不見人影的一天。
妙老剛開始來紀府時,來清溪鎮的修仙者多了很多,全都是沖著妙老,希望對方算一卦的。
吳德平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想法。算命不是不可以,吳德平自己也喜歡算,但對一般人來說,通常都是在面對重大問題,無法決策的時候,用算出來的東西當個參考。
但這些修仙者不是,他們問的都是,能不能成神,就…如果能的話你們又打算做什么呢?
妙老不堪其擾,并養成了隨時失蹤的好習慣。
“還差一點…”,吳德平聚精會神地引導靈。
‘磅’!
紀飛蕓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這么多年過去,紀飛蕓仍是個容易焦急,做什么事都像是有把火在她后面燒的少女。
“二姐!大姐回來了!”
‘咔嚓’!
所以說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靜,你看,焦急的壞處就是,花了四五天搞的照相機沒了。
吳德平皮笑肉不笑,這么多年過去,她什么都沒變,脾氣倒是越來越大:“我·說·過·什·么?嗯?”
‘咕咚’,紀飛蕓咽了一口水。
“呃…進來實驗室之前要敲門…還有…還有外面掛牌的時候不要進實驗室。”
“那我掛了嗎?”
“掛,啊…掛牌了。”,紀飛蕓差點就要說吳德平掛了。
吳德平冷冷地看著她,聲音里壓抑著滿腔怒火:“那還等著做什么,還不出去?”
紀飛蕓不敢再待下去,飛奔出門。
片刻后,吳德平嘆了口氣,從柜上又取下一模一樣的‘照相機’模型。
還好她事前算了一卦,用的是最不可能成功的模型進行煉化,不然這幾天的努力都白費了,哭都沒地方哭。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
吳德平頭都不抬,漫不經心的問道:“又是誰啊?”
“你姐姐。”
吳德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那有…嗯?”
這聲音…
吳德平抬頭,紀飛霜正倚靠在門邊。這六年兩人都一直用信鴿聯系,也沒見過面,此時一見,格外激動。
吳德平上前給了紀飛霜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回來啦!不是說晚上才來嗎?”
紀飛霜捏了捏吳德平的臉,肉嘟嘟的,也不知道這些年吃了多少:“提早解決完任務,就提前回來咯。”
“你又在鼓搗什么,把飛蕓嚇成那樣。”
“照相機,之前跟你提過的。”
“用留影石不行嗎?”
“不,這不同,影像會動,照片不會動。”
紀飛霜不太明白:“不會動?那有什么意思?”
吳德平也不解釋,神秘莫測的笑道:“不會動,正是它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