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把小姐叫過來。”
事到如今,褚威還不知道該怎樣將此事告訴褚輕鴻,以及他娘褚老夫人,就頭疼的就是她了。
一個月以前,是他女兒的生辰,也是他妻子許婉的忌日。
毋庸置疑,褚威很愛他的女兒。但是,每次一想起妻子。褚威就沒有辦法真正開心地參加女兒的生辰宴,所以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去離鎮上幾里外的普華寺為妻子祈福,只愿她在天上也能安好,然后將開過佛光的平安符帶回家送給女兒。幸好女兒也漸漸理解他。
可是今年有事耽擱了,回來時天色已暗。返程時路過一片竹林,褚威坐在馬車里只覺得感到陰森森的。
掀開簾子,只覺得氣氛越發詭異。這條路他已走了過十年了,回來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片竹林。
不知何時,車夫也不見了,馬車被包裹在一團白霧之中。
“褚郎。”記憶中那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褚威不禁抬眼向前望去,白霧之中有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向他走來。
褚威放佛被迷惑了一樣,不自覺地向前方走去。就在快要觸碰到那個背影的時候,眼前突然白光一現,眼前出現一位白衣少年,沒錯他就是南空青。
白袍上繡著復雜的銀絲紋路,黑發被一根白玉簪高高束起。
只見那少年輕念道,“血玉簪,圍住它。”
不一會兒有一道紅色的靈力從簪子中浮現,直接飛向那道身影,將它緊緊地圍住。
然后少年抬手,靈力就將那物拖過來。
“竹妖,還不現出原形。”隨即少年拿出一個純白的錦袋將竹妖收了進去。
隨后,那道紅色的靈力也回到了少年的簪子中,像一滴血一般滴在簪上,又消失不見。
瞬間周圍的大霧與竹林也消散了,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褚威見此連忙彎腰道謝。
南空青思索了一番解釋到,“這竹妖雖不不害人性命,但是它是以人的執念為食,你的執念太深了。”
這一番話,褚威自然是聽懂了,但是他自己又怎能放下呢?
南空青原本想就此離去,誰知手中的尋凌儀竟指向褚威。
“難道他就是師父要找的人?但是師父說那人應是個女子。”南空青有些疑惑。
“今日之事實在是多謝小道長了,不知閣下名諱是什么?”褚威問道。
南空青道,“在下是縹緲派弟子南空青,今日之事不過舉手之勞。相遇即是緣,這張符咒你先且拿著,他日有事會保你一命。”
褚威小心地接過泛黃的符紙,剛一抬頭人就不見了。
隔天他又決定去廟里還愿,誰知在廟里又遇上了那少年,但旁邊多了一位老者。
那老者主動向他走來,告訴他,他是那位少年的師父,這次下山游歷是為了尋找一個有緣人做徒弟。
褚威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沒想到那老者不是想收他為徒,竟是想收她女兒為徒。
他說他女兒命里有一場避無可避的死劫,但是她天生體內有靈力,只有修仙可以化解。
他是相信老者的話的,之前有大師給褚輕鴻算過命的,那人也說了相同的話,讓他若是碰到有緣人就讓女兒隨他們去吧,或許會化解這一死劫。
褚威當時沒有立刻答應下來,畢竟是他養了十年的女兒,是他與許婉的孩子,怎能輕易割舍?
可是若是隨他們去修仙,以后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了。不去,他女兒不久便會死。
褚輕鴻講故事講得口干舌燥,壺里的茶水都喝光了。但是看著小翠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講。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說,“小姐,老爺回來了,要你去前廳一趟。”
褚輕鴻瞬間感覺自己解放了,小翠卻感到有些可惜,她還不知道書生最后到底如何了。
“小翠,幫我再去準備一些茶水,回來再同你講。”之后,褚輕鴻便跟著小廝走了。
小翠心中一喜,小姐最好了~。然后就屁顛屁顛去煮茶了。
褚輕鴻一路上還在想自家老爹找自己做什么呢?該不會是知道自己今天爬樹了吧?還未走到里面就聽見一句“你要將她送走?”
這不是她奶奶的聲音嗎?將誰送走?
“奶奶你們要將誰送走啊?不會是小翠吧?我以后保證再也不會爬樹了。”褚輕鴻慌張地喊道,因為自己總是拉著小翠一起玩鬧,有些事還是小翠替她背了黑鍋,她有些擔心她爹一生氣就真的把小翠給打發走。
進去之后褚輕鴻立刻乖乖認錯,褚老夫人看著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子,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唉呦,小丫頭,不是你的錯。”褚老夫人慈愛地摸了摸褚輕鴻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