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檢查了一下周圍,除了鳥獸的聲音再沒任何可疑的聲音,她放心的回到木屋,準備用剩下的面包充饑,這是她聽到一陣腳步聲,不快不慢,聽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人,她不敢動,生怕那個人聽到木屋有人,心想怎么會有人進森林里,難道是來抓我的?一個人?沒等她緩過來,那個人在木屋門口停了下來,她害怕的屏住呼吸,害怕下一秒一個槍口對準她,就算不死也要掉塊肉。
那人在門口轉身看見了木屋里的她,一看到是個少年,她緊繃著的心情才得以平復,她看著他,他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陽光灑在少年的肩上,而后到他眉清目秀的臉上,黑色的頭發散在額頭,稚嫩青澀帶著一抹俊俏,嘴角微微上揚,他大約二十幾歲,背著包,令人矚目的是他手上的相機,應該是來旅游的或者是來寫生的,危險解除!
少年先開了口“你好”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回應了“好”
“你住在這兒?”少年疑惑的問她
他真是多此一問,她并不想回答,因為答案一目了然。
“哦!不好意思,我叫易晨,你呢?”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安珍”她沒有看他,自顧自地點了根煙,看得出來她不歡迎他,但這諾大的森林并不是她的所有物,有人想來她不攔著。
“你好!安珍!我是來寫生的”
“我知道”她不耐煩地回答。
“不過你臉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易晨站在門口喋喋不休。
“劃傷的!進來吧”她把木床讓給了易晨,看來是外地來的,對這里的事一無所知,自然也不會威脅到她。
“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易晨不知道她的傷口是無法愈合的,就自顧自地翻包找醫療品,拿出一個繃帶和一瓶碘伏,示意她趕快處理,不然是會感染的。
易晨的好意她是領了,只不過用再好的藥也無濟于事,不過他不知道,所以安珍只能在他面前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好讓他放心。
“謝謝!”安珍漫不經心地道謝。
“哈哈哈哈不客氣~”易晨撓頭笑了笑。
“你還有朋友跟你一起來嗎?”安珍害怕易晨還有朋友來,人越多她就越不安全。
“沒有,就我一個,我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
聽到易晨說自己一個人,安珍才真正放心了下來,不一會兒,易晨起身打算離開,臨走時又說自己住在林外的瀾月小鎮東大街的四季如意旅館,有事可以去那里找他,不過剩下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這片森林里寫作,拍風景,感受大自然,想請安珍做他的導游,聽到這兒安珍不由得擔憂,可是安珍沒有辦法阻止,這林子確實不是她一個人的,更何況他又不知道安珍的過去,于是就將計就計,讓他每天都給她帶物資作為交換當他的導游,只要她不出去,軍隊和為懸賞金的人就不敢進來,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安珍不用在為了偷東西進那個魔寇一樣的小鎮,易晨走后,木屋恢復了寧靜,安珍終于可以放松下來,桌上留著剛才沒用完的碘伏和繃帶,她笑了笑,那抹笑在她僵硬的臉上顯的格外陌生,好像易晨出現的那幾分種,她傷口的疼痛都沒有了,她開始回想易晨的樣子和跟他的對話,那么多年了,這是第一次跟人說這么多話,不過我都可以當他的太奶奶了,她不由得感嘆,又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