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雨和羅墨菡走在云麗江邊,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
“剛才那位夫人,好像就是知道,就算她再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她都能確定,家主不會殺了她?!绷_墨菡看著月上中天的江中月色道,“她應該與家主認識很久了,從他們的話里可以聽出,或許之前他們二人,關系并不一般。剛剛她走時,家主那眼神和神情,分明就有很多不舍,想把她留下?!彼文河昴弥凵蓉撌值?。
“家主想讓花落堂殺什么人?我們不行嗎?”“那人身份特殊,如果我們動手,只怕是有去無回,家主讓花落堂動手,也只是擔心那人的蠱術?!薄澳侨耸悄险讶耍俊薄安诲e,咱們的人再厲害,也不通巫蠱之術,這術法可以無形中殺人,他也是怕我們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所以想找個精通的人替我們完成任務。”“可,剛才那位夫人,拒絕了家主?!薄澳侨松矸莸奶厥猓词故墙系臍⑹?,也會忌憚幾分。”“那人,是不是南昭的月主?!薄笆?。”“怪不得,汐同會拒絕了家主?!绷_墨菡道。
“想要殺了這個人,家主怕是太高估暗雨了?!彼文河昕粗性?,面色凝重的說。
花落堂。
白汐同沐浴完坐在窗邊看著信蛇帶回來各地分部的情報,寒煙夫人敲了敲窗戶,白汐同一笑“夫人回來了?進來坐?!薄安槐亓耍f完就回去了。年紀有些大了,覺得累了?!卑紫诖捷p笑“夫人風華絕代,容貌絕美,我可看不出來哪里年紀大了?”寒煙夫人被她逗笑,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凈貧嘴。”“還回去了?”“是,只是,他可能會再次請你,你有想好對策嗎?”“月主絕對殺不了,他是蠱人,身負上百種毒蟲蛇蟻,絕不是我們能輕易殺的了的。如果,他們還想動手,那我便親自去一趟暗雨吧,我倒想知道,這暗雨首領,為何總想殺了月主?!薄笆?。”“夫人先回去吧,我再思量思量?!薄笆?。”
中原,徐州,百川客棧。
客棧內的氣氛有些詭異,掌柜和小二招呼著為數不多的客人,這些坐在大廳中的客人神采各異,看似都在悠悠喝茶吃飯,卻已然心思飄忽了。
二樓憑欄處的位置上,白汐同一身白色勁裝,長發束起馬尾,編了幾縷麻花辮在發中,麻花辮上零星的掛了幾個月牙銀飾,整條馬尾用一只海棠花發冠束著。
她悠悠品一口茶,身后站著青鸞和青霜。
“主上,有人來了?!薄盁o妨,是朋友?!彼捯魟偮?,一個紫色影子就來到了她面前,身后還有一個黑影。
“墨菡,你來了。坐?!绷_墨菡坐在她對面,宋暮雨坐在她右手邊,正對大廳。“你這是……”羅墨菡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讓你們來二樓,就是為了不臟衣服?!卑紫α诵?,看到了旁邊的宋暮雨,“喲,這位公子長得可真好看,奴家白汐同,見過左護法。不知,左護法高姓大名?”白汐同笑的嬌媚,說出的話也柔柔的,宋暮雨卻淡定“宋暮雨見過堂主?!薄白笞o法不僅人長的好看,聲音也好聽。奴家都有些喜歡上左護法了。”
“咳咳,主上,人齊了?!鼻帑[實在聽不下去,干咳兩聲提醒白汐同這氣氛并不適合調情。
羅墨菡看著宋暮雨隱隱泛紅的臉色努力忍笑,卻是對白汐同說“你想殺人?”“墨菡,你看看這些人,你可認識?”白汐同恢復了尋常神情道,羅墨菡掃了幾眼下面的人,“墓城的人?!薄安诲e,三天前,我剛剛殺了天墓派的掌門,這是來殺我的。”白汐同把茶杯往桌中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