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渝會殺我的,現在不過是沒到時候而已。我只是希望,那一天來時,送我上路的人是你。能死在心愛之人手上,也就沒什么遺憾了。”宋暮雨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與她,或許不該走這一遭。
“好了,你吹了太久的風了,該回去了。”宋暮雨帶著她落下地,白汐同落地的一瞬突然哎喲了一聲,“怎么了?”宋暮雨趕緊問,“好像扭到腳了。”宋暮雨扶著她走到樹下坐好,然后給她看腳,白汐同順勢倚進他懷里,宋暮雨并未察覺不對,只是輕柔的隔著裙子看她的腳脖子,不去觸碰她如玉的肌膚。
“應該問題不大,試著走走?”白汐同本就沒事,只是她想更靠近他些罷了,于是在他懷里說“動不了了,走不了,你抱我回去吧。”宋暮雨一聽這話,臉色唰的紅了,他扭過頭不去看她,“暮雨,我可還受著傷呢。現在腳又傷了,你就不能寵寵我嗎?”白汐同委委屈屈的撒著嬌,這些話聽到宋暮雨心里,心都快化了。
他附身,打橫抱起她往她臥房走,白汐同抱著他的脖子,聽著他的心跳,整個人縮在他懷里如同一只饜足的貓兒。
他穩穩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就在他要撤開時,白汐同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突然想起來,在你們中原,男子送女子簪子,是表達愛慕之情的,你今日給了我這海棠簪,我可以理解成是你我的定情之物嗎?”宋暮雨頓住,看著他傻楞的樣子,白汐同抿唇一笑,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回去吧,我這就睡。”說完滾進被窩里把自己蒙好,臉色透紅。
宋暮雨走在云麗江畔還覺得白汐同親的那塊兒在發燙,那溫柔軟嫩的觸感,他已經回味了一路,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離開的了。
羅墨菡站在暗雨大門口等著他,就看到宋暮雨臉色怪異的往過來走,她上前“她怎么樣了?”語氣里多了幾分著急,宋暮雨恍然回神,這才看到羅墨菡,“放心吧,她沒事,就是兩個月不能使用內功。”羅墨菡松口氣“那就好,總比傷到命強。”羅墨菡一下子反應過來,“你臉色怎么這么紅?你沒事吧?”“沒事,我先回去了。”說完他就繞過羅墨菡進了暗雨。
羅墨菡迷茫的看了看他的背影,“奇奇怪怪的。”嘟噥了一句,也跟著進去了。
花落堂。
白汐同坐在池邊的長廊中,長發散落,一身月白色的中衣,披了一件粉白色的外衣,正看著湖面出神。
“主上,今日風大,您身體還未好,莫要受涼了。隨屬下回去吧。”寒煙夫人拿著一件兜帽披風過來說,“我沒事了,今日不冷。夫人不必擔心。”白汐同推了推披風,并未穿上。
“夫人,我有些想暮雨了。這就是相思病嗎?”白汐同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上,趴在長廊扶手上說,寒煙夫人看著她一副思春的樣子,不禁笑了“是啊,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不就像主上這樣嗎?”“夫人當年,不見到沈若渝,也是如此吧?”寒煙夫人面色一紅,拍了白汐同肩膀一下“小丫頭,討厭。”“哪里小了,我都二十九了。”“再大你能大過我啊?我都四十了。”寒煙夫人笑了笑。
提到沈若渝,寒煙夫人看著水面涌起一陣回憶,如果當年她沒那么任性,那他們是不是不會分開了,而他,也不會走上這條陰暗的路。隨后,她輕輕苦笑一聲,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也回不到當初。她曾經發誓,非他不嫁,而她,也等了他十九年了,罷了,就這么一直等下去,有了期待,也總比空無一物好些。
白汐同把寒煙夫人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