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聽賈環這么質問,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眨眼間又恢復了那副溫婉的樣子,輕聲說道:
“環兄弟,你可別瞎說了,這‘詞牌三十六竅’我也就是聽說過一點兒,哪會用來害別人呀?林姑娘暈倒,我也正納悶呢。”
賈環死死盯著她,就想從她臉上看出點破綻來,可寶釵眼神看著坦坦蕩蕩的,好像真的啥都不知道。
賈環心里就犯嘀咕了,難道真冤枉她了?但那些個跡象又明擺著,這事兒和她肯定有關系。
“寶姐姐,這事兒可沒那么簡單,你最好再好好尋思尋思。”
賈環說完這話,扭頭就離開了蘅蕪苑。他心里明白,光這么問也問不出啥,得去找更多證據才行。
正走著呢,迎面就撞上薛蟠了,只見他滿臉興奮,手里還捧著個精致的木盒子。
“環兄弟,可算碰到你了!”薛蟠扯著大嗓門喊道,“快瞅瞅,我從南方帶回來的寶貝!”
賈環本來沒心思搭理他,但瞧薛蟠那神神秘秘的樣兒,又想到薛家最近一連串奇怪的事兒,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薛大哥,啥寶貝啊,這么神神秘秘的?”
薛蟠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方硯臺,模樣看著古樸得很,還透著股溫潤的光澤。
怪就怪在,這硯臺居然隱隱約約發著微光,仔細一瞧,那光線還在慢慢流動,就跟活的似的。
“這硯臺可不一般,聽說能幫人寫詩作詞,我一聽到這消息,趕緊就買下來了。”薛蟠得意洋洋地介紹著。
賈環心里“咯噔”一下,這會發光的硯臺說不定和手上這案子有關系。
他接過硯臺,仔仔細細地端詳,突然發現硯臺上好像有些若隱若現的紋路,看著像某種圖案。
“薛大哥,這硯臺能不能借我研究幾天呀?說不定能發現啥秘密呢。”賈環試探著問。
薛蟠撓撓頭:“這……行吧,環兄弟你拿去,可一定要小心啊,這可是寶貝!”
賈環謝過薛蟠,拿著硯臺急匆匆回到自己房間。他關上門,把硯臺往桌上一放,運起“洞明文瞳”仔細觀察。
嘿,還真有發現,那些紋路慢慢變得清晰起來,組成了一個個奇怪的符號,再仔細一看,這些符號竟然和大觀園墻壁上的微型詞譜有點像!
“難不成這硯臺和詞牌有啥關系?”賈環忍不住自言自語。他突然想起古籍里提到過一種詞陣推演的方法,說不定能通過這硯臺試試看。
賈環深吸一口氣,照著古籍上的方法,把文氣慢慢注入硯臺。
剎那間,硯臺上的微光變得更亮了,那些符號也開始一閃一閃地跳動起來,就好像在回應他注入的文氣。
隨著文氣不停地注入,硯臺上的光斑漸漸匯聚到一起,竟然組成了一首詞。賈環定睛一看,正是《臨江仙》!
“果然有問題!”賈環激動得握緊了拳頭。看來這硯臺不僅和詞牌有關,還和詩社大伙都填《臨江仙》這事兒脫不了關系。
他決定順著這條線索接著往下查,說不定就能把整個謎團的真相給揭開了。
賈環死死盯著硯臺上出現的《臨江仙》,心里那叫一個激動,他曉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不少。
為了把這硯臺和詞牌之間的關系搞明白,他決定再去找寶釵探探口風。
一腳踏進蘅蕪苑,寶釵正在屋里刺繡呢,見賈環進來,她把手里針線一放,笑著起身迎上來:“環兄弟,咋又過來啦?”
賈環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把硯臺往桌上一擱:“寶姐姐,你瞧瞧這個。”
寶釵一看到硯臺,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眨眼間就又鎮定下來:“這不是蟠哥哥帶回來的硯臺嘛,咋在你這兒?”
賈環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寶姐姐,這硯臺可不一般,上面的光斑能組成《臨江仙》,和詩社那事兒指定有關系。你當真啥都不知道?”
寶釵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環兄弟,我真不太清楚,這硯臺我也是頭一回見。”
賈環冷哼一聲,壓根就不信她這話。他運起文氣,又往硯臺里輸進去,就想讓寶釵露出馬腳。
就在這時,硯臺上的光突然變得特別強,一道奇異的光“嗖”地朝寶釵射過去。
寶釵沒躲開,那道光直接打在她頸后。賈環這才驚異地發現,寶釵頸后居然浮現出一個紅色印記,仔細一瞧,竟是個由詞牌組成的圖案,正是《臨江仙》的詞印!
“這是啥?”賈環指著寶釵頸后的詞印,大聲質問。
寶釵臉一下子白了,伸手就想擋住詞印,聲音都有點抖了:“環兄弟,你別問了,這……這是我家的秘密。”
賈環哪能就這么算了:“寶姐姐,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想瞞著我?這詞印和詩社、黛玉暈倒,還有墻刻詞譜肯定都有關系,你今兒必須給我個交代!”
寶釵猶豫了老半天,長嘆一口氣:“罷了,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瞞不住了。不過這事兒太復雜,你先跟我來。”
寶釵帶著賈環來到蘅蕪苑的密室,里頭擺著些稀奇古怪的古籍和法器。
她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本泛黃的古籍,遞給賈環:“這是我們薛家祖傳的,上面記著關于詞牌的秘密。”
賈環翻開古籍,里面的內容把他驚到了。原來,薛家祖上是詞牌方面的大行家,把畢生的文氣都封進了詞譜里。
還得要特定命格的女子當“詞囊”才能復活,好延續薛家的文道傳承。而寶釵,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所以,詩社大伙一起填《臨江仙》,是你搞的鬼?”賈環質問她。
寶釵趕忙擺手:“不是我啊,我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身上這秘密,還沒完全弄明白呢。詩社那事兒,我真不知道。”
賈環看著寶釵,一時間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但他心里清楚,這秘密背后,肯定還藏著更大的陰謀。